他坐到沙发上,直接将她抱到腿上,俊美的脸埋进她颈窝,嗓音又低又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
“很严重的事吗?”她很少看到他这副模样,心脏不禁有些收紧。
他轻轻啃咬着她颈间的肌肤,没有回答她。
宁初也不是一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他不想开口跟她说,她也没办法勉强。
等到要跟她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跟她说的。
两人吃完晚饭,他陪着她在楼下散了会儿步,回景苑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脸色倏地大变。
身上的气息,也骤然变冷。
宁初站在他身侧,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等他接完电话,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下颚绷得厉害,看着她的眸子又深暗了几分,到底什么也没说,大掌拍了拍她脑袋,“公司有事,我需要过去处理。你自己回屋嗯?”
宁初拉住他衣袖,“很严重的问题吗?”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宁初本来想陪他一起去公司,但想到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便乖巧的点头,“好,解决了后早点回来休息,别太累了。”
他点了点头,进了电梯。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宁初才转身进屋。
不知是不是和他呆了一整天的缘故,他突然走了,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等到十点,他还没有回来。
她睡不着,于是起身到厨房准备宵夜。
保姆给她帮忙,不到一个小时,宵夜做好。
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送她去容氏。
到容氏时,将近十一点半。
下了车,宁初看了眼最顶层。
好像并没有开灯。
宁初提着保温盒走到玻璃大门口,保镖见到她,问道,“小姐你找谁?”
“哦,你们容总,你告诉他我姓宁,他就会知道的。”
“容总?他今天没有来公司啊!”
宁初皱眉,“晚上不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来处理吗?”
“没有啊,我晚班后一直在这边,没有看到容总来过,而且这么晚了,公司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了。”
第607章 一个星期后,剖腹产
容瑾言接到的是楚沛文的电话。
匆匆赶到医院时,阳宝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楚沛文情绪有些崩溃的蹲在手术室门口,泪水淌了一脸。
容瑾言剑眉紧皱的看着楚沛文,嗓音沙哑紧绷,“小。姨,怎么回事?”
“阳宝还在抢救,医生说如果这样下去,他可能时日不多了,瑾言,到底还要等多久?”
容瑾言已经花巨额为阳宝请了顶级的医疗团队,一直在为他手术拖延时间,他知道这对一个每个星期都需要化疗的小孩来说,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但他必须等到宁初肚子里的孩子足月,他问过医生,只要37周就可以进行剖。腹了。
容瑾言面色凝重,细长的凤眸里布满血丝,最近一两个月,为了阳宝的事,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每次看到他化疗时所承受的非人折磨,他同样心里难受、不安。
正如楚沛文所说,不管他有多反感被容惜设计,但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他不可能不闻不问,冷漠无情的抛弃。
想到今天在医院门口看到阳宝,容瑾言眼角猩红,面色冷厉,“医生说过,阳宝可以再撑个半月手术,他今天突然病危,是不是和他看到我有关系?”
楚沛文泪流满面的点头,“他看到你女朋友了,得知你马上有另一个儿子,情绪受了影响。”
容瑾言深邃的凤眸里闪过凌厉的冷光,大掌用力扣住楚沛文双肩,“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他的吗?为什么让他离开病房?”
楚沛文从未见过容瑾言动怒的样子,现在的他,面上覆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霜,眼神犀利又冷锐,像一把带毒的剑,要深深刺进人的心脏。
楚沛文咽了咽喉咙,眼眸里闪过一抹惶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情绪激动失控的推开容瑾言,“你现在将责任怪罪到我头上来了?阳宝是你儿子,你不来医院陪他,天天守在那个女人身边,你让阳宝怎么想?今天我不过是去外面买点水果给阳宝,我嘱咐过他不要乱跑,我怎么知道他会下来找我,结果看到了你和那个女人?”
“瑾言,我是你小。姨,不是你保姆,我疼爱阳宝才会义无反顾的照顾他,我没有对不起你,倒是你,对不起阳宝,对不起惜儿!”
“如果阳宝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
容瑾言往后退了几步,高大的身子贴靠在墙上,眼睛里猩红一片。
一个小时后。
看着病床推出来,容瑾言连忙上前。
阳宝还在昏迷中,小。脸没有一丁点血色,惨白如纸。小小的手背上扎着针管,隐隐能看到细细的青筋。
阳宝的主治医生将容瑾言叫到了办公室,“阳宝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恐怕等不了半个月了,容先生,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动手术,你那边能不能跟你女朋友商量一下,提前剖。腹?”
容瑾言幽沉的瞳眸缩了缩,双手紧握成拳头,“再等一个星期,你们务必再保阳宝一个星期!”
第608章 她应该不会再原谅他!
宁初从容氏集团回去后,直接洗澡躺到了床。上。
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但心湖还是被扰乱了。
到底什么事情,不愿意让她知道,还要撒谎骗她公司出了急事?
望着窗外深沉的夜,宁初又一次失眠到深夜。
他大约是凌晨两点回来的。
宁初脑袋里还十分清醒,没有一丁点睡意,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没有进卧室,大概是朝书房方向走去了。
宁初不自觉的揪紧被褥,心里隐隐腾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越是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越想要知道。
但他不愿意说,她似乎也无法逼。迫。
闭上眼睛,她试着放空脑袋,强行让自己入睡。
……
书房里。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坐在书桌后方的男人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点点猩红在漆黑的空间里明明灭灭。
四周烟雾缭绕,带着令人压抑沉闷的气氛。
他太阳穴一抽一抽疼着。
脑海里不断组织着语言想要跟她坦白。
但每组织一句他都觉得不妥。
阳宝的存在,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她没有办法原谅他的伤害!
不是不害怕。
不是不在乎。
不是不紧张。
但他找遍了全世界,没有找到适合阳宝的骨髓。
如果宁初不救他,阳宝就会死。
他在生意场上,向来杀伐决断,敢做敢当,但唯独这件事,让他难以取舍。
他能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宁初肚里的胎儿足月后剖。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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