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到她跟前,倾身过去。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埋在膝盖里的小。脸抬起来。
她眼眶红肿,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唇。瓣红又肿,有着说不出来的狼狈和失态,和平日里那个或妖。娆或冷静或淡然的宁初相差甚远,但这样的她,却也更加真实,让人生怜。
容瑾言温凉的指腹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瞪他,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只是平静又莫测的看着她。
“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等冷静了我们再说。”他嗓音清雅淡然,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恶魔,并不是他。
宁初没想过容瑾言会有那么禽兽的一面,她是真。相信他个是正人君子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哪里能冷静的下来,她红着眼睛,像一个被人关在铁笼子里的小兽。她使劲挠抓着容瑾言手臂,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还觉得不解气,她又狠狠咬住他在替她擦试泪水的大掌。
他虎口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没动,好似感觉不到疼,任她发泄着。
第95章 以后你是我女人,我对你负责
到最后,她全身力气,都像被一根巨大针筒抽走了一样。
她没有力气抓他了,更没有力气咬他了。
宛若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她整个脸庞,紧抿着的唇还是抖得厉害。
容瑾言将她抱进怀里,她想要挣扎,可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他将她从地毯抱到床。上。
捡起被她砸到地上的纸巾,抽了几张,替她擦眼泪。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碰。
他强行将她的脸扳回来,替她擦干泪水,嗓音低低的,哑哑的,“别哭了,很丑。”
宁初听到他还敢这样说,她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容瑾言,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容瑾言弯身蹲到她跟前,幽深的凤眸与她盈着水雾的杏眸平齐对视,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我可以对你负责。”
宁初瞳眸倏地扩大,因为哭的时间长了,鼻翼一张一翕,声音也有些抽噎,“我不要你负责。”她眼眶又红又冷的看着他,“我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值得你负责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不能报警告他,就只能强忍下来。
以后,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接触。
她早就该知道,容家人,没一个好东西的。
他当了一个强爆犯,居然还能冷静如斯,一句对不起都不跟她说。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太可恶,太混蛋了!
容瑾言听到宁初的话,从容冷静的俊脸,不由得阴沉下来,“不想让我责责,你想让谁负责,嗯?”
宁初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又听到冷冷沉沉的道,“既然我睡了你,以后,你就是我女人。”
“谁你要做你女人?协议已经作废了。”
容瑾言眯了眯细长幽深的凤眸,颀长挺拔的身躯突然站直,宁初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他随之覆了过来。
他俊美的脸,离她很近,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他漆黑的凤眸,幽深如古井,“即便不是昨晚,也不会太长时间。”
宁初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让他靠近。
他绯色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俊脸又朝她靠近了几分,两人的唇,几乎碰到一起,他嗓音低沉暗哑的道,“从你在飞机上,抓着我的手那一刻,我就想过做昨晚的事。”
宁初大惊。
瞳眸大瞠着,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他咬了下她的唇,低低的笑,深眸里却没有温度,“更何况,昨晚是你自己送过来的。”
宁初眼眶又红了几许,她愤愤道,“周经理让我跟你送解酒茶,我又没勾。引你,你喝多了就能对我实施强爆了吗?”
他看着她,俊朗如画的眉眼静谧又美好,神情还是一如继往从容淡定,“如果一开始是强,后面几次,你仔细想想你的反应。”
他直起身,站到床边,背对着她将衬衣解开,看到他身上被她抓得血道子的痕迹,她垂下眼敛,神情有些悲伤又沮丧。
第96章 他就是一个恶魔
容瑾言从衣柜里重新拿出一件干净衬衣,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条斯理的系上衣扣。
宁初的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她就没见过像他一样那么冷静淡定的施爆者。
垂目看着一室的狼藉,她长睫抖了抖,鼻头酸得不行。
是不是因为她名声不好,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公司里同事都说容总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依她看,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看着他换衬衣时优雅斯文的模样,宁初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她酸软着双。腿从床。上下来。
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衣服,她朝浴室走去。
容瑾言听到响动,没有阻止。
宁初昨晚穿着的是一套休闲装,上衣被扯出好几条口子,根本没法再穿了。
她心底好不容易压下气的怨愤,又腾腾冒了出来。
她将破烂的衣服扔进垃圾筒,恨不能冲出去和那个斯文败类拼个你死我活。
但真要动起手来,她又哪是他的对手。
伸手胡乱将脸上残留泪痕抹掉,宁初拉开浴室门,冷着小脸走进套房。
容瑾言已经换好衬衣,他坐在沙发上,修长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听到响声,他抬眸淡淡朝她睨来。
黑色短发下,那张漠然冷淡的脸俊美得一蹋糊涂,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吞云吐雾的样子,朦胧又性。感。
看到她冷着脸出来,他也没有起身,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看着她的凤眸,在青白烟雾中幽深讳莫。
她身上穿着他的黑色衬衣,衣摆堪堪遮住大。腿,衬衣穿在她纤瘦的身上过于宽大,却也带给人一种别样的视觉冲击。
她露在外面的双。腿,细又长,肌肤似雪。
她能跳出一流的钢管舞,足以证明她身段有多柔软。
全身就跟没骨头似的。
想到昨晚,他喉。结动了动,凤眸色泽,暗得像无底的深渊。
宁初被他幽沉沉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垂在身侧的小手用力握成拳头,她声音沙哑的对他说道,“我需要一套干净衣服。”
不是不可以让桃子跟她送过来,但她并不想让任何知道昨晚的事,包括桃子。
容瑾言弹了弹指尖烟灰,“洗漱后过来吃早餐。”
“我不想吃。”现在看到他就烦。
他将抽了没几口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颀长笔挺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来。
宁初看到他慢悠悠又压迫感十足的朝她靠近,瞳眸一缩。
昨晚被他禁。锢,难以逃脱的慌乱和惶恐感,又一次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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