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算平安的上到了高中,然后遇到了姜莱。
姜莱是我们高中公认的校花,爆炸美丽,爆炸高冷。
陆远和姜莱能在一起是因为一个赌约。当时陆远和一个男生打赌,说敢在女生宿舍楼下大喊三声“姜莱我爱你”。结果陆远刚喊了一句,就被保安请到了警务室喝茶。
至于茶好不好喝我不清楚,反正陆远是栽了,被领导罚站在国旗下,背一百遍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背不完不许回家。
雨下的特别大,陆远一个人站在国旗下,一遍又一遍背着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全身湿透。
后来陆远被拯救了,那个人就是姜莱。
姜莱打着伞,出现在陆远身边,手里还拿着干净的衣服,陪他背完了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然后一起吃了饭。
校花不仅爆炸美丽,爆炸高冷,还爆炸伟大。
在爆炸伟大面前,连乌云都阻挡不了阳光的穿透,第一百遍,雨停了。
陆远打赌输了,也赢了。
就这样,姜莱成了陆远女朋友,后来陆远开玩笑说,要知道校花这么容易搞定,他老早就去国旗下面淋雨去了。
这样的话总是换来姜莱的白眼,难道你真的以为淋场雨,背点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就能追到我?只不过刚好是你而已。
是啊,最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陪你看风景的那个人。
那么多人来了又走,不足挂齿,只有你不同,不必修饰,不能错过。
后来事情败露,是因为有人嫉妒陆远,向领导检举他们早恋。
班主任开始找他们谈话,神色严肃。
教导主任开始找他们谈话,神色严肃。
校长开始找他们谈话,神色严肃。
双方家长开始找他们谈话,神色严肃。
我开始为他们担心,接着迫于压力而分道扬镳,或者假装分手然后地下作战,反正不管怎么选择,都让人难受。
出乎意料的是,陆远和姜莱非但没分手,反而正大光明起来,正大光明的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更出乎意料的是,校长不找他们了,老师也不提这事了,家长也默认了,突然就烟消云散,就像前一刻波涛汹涌的大海瞬间归于平静。
我好奇问陆远,陆远告诉我,那天姜莱当着校长,老师和家长的面,说他们已经同居过了,绝不分手。
我大惊:“草,你们什么时候同居的?”
陆远:“滚,我们有没有同居你心里没点逼数?不这么说我们挺得过来吗”
我:“哦,也对”
因为怕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也怕陆远和姜莱真的做出未成年同居的事情,大人们选择偃旗息鼓。那种没根据的谎言,怎么骗得了大人,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默认陆远和姜莱早恋的事实。
姜莱同学不仅爆炸美丽,爆炸伟大,还爆炸牛逼。
陆远和姜莱成了全校唯一一对合理存在的情侣。
高中毕业后,陆远选择去当兵,因为那是他的梦想。
陆远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在朝鲜战场上把以美国为首的十六国联军打地一愣一愣的,和我姥爷是过命的战友。
陆远爸爸参加过中越战争,在1984年的收复老山、者阴山、八里河东山之战中负过伤。
陆远一直以老爷子和爸爸为榜样,所以选择参军。
在陆远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和姜莱出去开房。陆远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抱着姜莱静静地坐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姜莱说:“我给了你吧。”
陆远沉默良久:“你是我完美的梦,是我坚持的理由,我不想破坏这种完美,起码现在不行。”
那天晚上陆远抱着姜莱静静地坐了一晚上。第二天,陆远登上去部队的火车,姜莱一直追着火车跑,直到看不见。
陆远说,姜莱我一定娶你。
姜莱说,陆远一定会娶我。
人生路远,你一定是我的将来,我坚信不疑。
高中毕业,陆远去参军,而姜莱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我成了姜莱在大学里最好的异性朋友。
我是陆远唯一的铁哥们,所以姜莱也很信任我,基本什么事都会给我说。
大一第一个圣诞节,姜莱找到我,说:“陆远来消息了,说他元旦请了假,过来看我。”
我说:“真的啊?那太好了。卧槽,他只说请假来看你?”
姜莱笑着说:“当然还有你。”
我说:“那还不错,算他小子有良心,没做见色忘友的事。”
从那天起,姜莱开始倒计时,掐着指头算时间,一天拉我去买衣服,一天拉我去理发,一天拉我去找好吃的,在我当了五天的小白鼠后,姜莱终于满意了,做好了迎接陆远回来的准备。
元旦那天,陆远没有来看姜莱,姜莱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消息。她来找我,问:“陆远有没有找你?”
我奇怪,说:“没有啊。”
姜莱又问:“那他有没有给你发消息?”
我说:“也没有啊。”
姜莱突然就哭了:“他也没来看我,不是说好了今天来看我的吗?他怎么可以骗我。”
我手忙脚乱地安慰:“说不定是车程耽误了呢,也可能先去看他家老爷子了,今天没来,不还有明天吗?唉,你别哭啊,卧槽,给你纸,求你别哭了,我的姑奶奶。”
姜莱哭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来,接过纸擦干眼泪,然后暴跳:“混蛋陆远敢放我鸽子,等他回来有他好看的。总之我决定了,这几天要是看不见他,我就把他丢到黄河喂鱼。”
我弱弱接了句:“黄河没鱼。”
姜莱给了我一脚,说:“滚蛋,有没有鱼我不知道还用你说?还有,再乱叫我拆了你的牙,谁是你姑奶奶。”
我泪奔,我招谁惹谁了,干嘛拿我撒气。
第二天陆远还是没有来,发了消息陆远也不回,姜莱依旧在等。
整个元旦假期都没有陆远的消息,他也没有来看姜莱。很多人都劝姜莱,说不定陆远有了新欢。对此我嗤之以鼻,你丫的在军队能换对象?何况还是个新兵蛋子,有个毛的时间找姑娘。
姜莱每天都给陆远发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涟漪,得不到回应。
一周后,陆远终于来了电话,不过是打给我的,让我去军区总院。
我以为是老爷子住院了,急匆匆赶去军区总院,发现老爷子虽然精神不佳,但也没什么住院的迹象。倒是平常见不到的陆远爸爸也在,抱着陆远妈妈不停地安慰,我心里咯噔一下,陆远出事了。
推开门进去,陆远全身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看到我进来,陆远挣扎坐起来,声音虚弱:“你来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默默走到床边,看着陆远,不知道怎么开口,良久才说:“恩。”
陆远说:“大学怎么样?”
我说:“挺好,比高中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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