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树绿鹿不笑_米心【完结】(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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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阮非一点也不奇怪吗?还是太熟悉了,这样是正常的?这段时间好像自己跟他,比跟许竹在一起时还要多且亲密……这样子是不是正常呢?

  迷鹿在漂亮的房子里,将平坦的地扫好,像要把心里的乱一点一点扫去一样,如果扫不去就忽略。这种巨大的情绪压在胸口,这种无法定义的感情是另她瑟瑟发抖的,而不得不装作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候,白阮非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系着一个浴巾,虽然这是他的房子,他有他的自由,但衣不蔽体这种事情还是不应该发生的。

  “白阮非你!”迷鹿咬牙切齿,却说出,“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女的?”

  “噗——”白阮非正好在喝水,没有喷却噎到了,而不停拍胸口,“咳……向壮子你……是对自己的女性特怔不满意吗?虽然那里是‘平平无奇’,但也不要自卑啊……”

  换句话说,他在骂她……平——胸!

  “那你对自己的男性特怔也太自恋了……”

  然而迷鹿注意到他的胸貌似比自己还要大,“你最近是不是有在健身啊?”以前顶多是腹肌与人鱼线,现在冒出了发达的胸肌。

  “最近我在增肥,好练肌肉。”他笑笑,“完美吗?”

  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其他的,而只好心服口服,“是啊,完美。”

  漂亮的房子,有灿烂的光线,外面有白栅栏,种着蔷薇。如今花开了,滕蔓绿了,仿佛童话故事一样,美丽的开头,美丽的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住着两头鹿,一头公一头母,然后它们俩相爱了。

  白阮非终于想起那天喝醉酒的时候,究竟对迷鹿讲了什么,原来是个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话,而童话一辈子都只能是童话,因为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很久很久以前……

  迷鹿注意到白阮非每天晚上都会吞一种药片,一开始以为是毒品之类的小型药品,而心慌了一下,可白阮非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说那不是毒品也不是冶抑郁症的药,而是用一种随便的口吻说:“这是褪黑素,没有它我会睡不着觉。”

  白阮非已经有很久的失眠史了,不靠药物根本就睡不着觉,就算闭着眼睛也是无法失去意识,而就算眼球疲倦到有红血丝,也无法自行入睡。

  “褪黑素什么东西呢?类似安眠药那种吗?”迷鹿开口问,白阮非一直有深深的黑眼圈,尽管粉底可以盖住,但是仍看出他的疲劳。

  白阮非说:“安眠药副作用大,功效一样,让人体分泌想睡觉的东西,而且网上说这东西还有美容养颜延缓衰老的作用。”

  “那天天用不会有副作用吗?”

  “几乎没有。”

  “那我给我吃一片。”迷鹿伸出手,白阮非一口拒绝,“你又没有失眠?吃来干嘛?”

  “延缓衰老啊!”

  迷鹿天真的笑脸印在在自己了柔软的心脏里,于是,总是在想着这张脸,而变得无比心酸。“依赖性很大的。”没有什么毒性,依赖却很大,是因为自己太习惯了吧,而对一切都被动起来。

  “那你……”还想要说些什么,只看见他浓浓的黑眼圈,而无法开口。

  “我就是个喜欢依赖的人。”那一句“我戒不掉你”白阮非没有说出口,而是让悲伤的情绪,用微笑掩盖。那时候我笑,那时候我会去笑……是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出来,而说出,呐,向壮子,我一直依赖你。

  你是我最后,也是一生都无法戒掉的依赖。你比□□还要根深蒂固地,入侵我所有的五脏六腑,乃至血液、骨髓。

  房子里还多了一个身影,是那个黑灰色相间条纹的猫咪,跳在了昂贵的沙发上,然后蜷成一团。它时常神出鬼没,还是一头忧郁的猫。是白阮非前几天在夜路里捡的,是一只饿成皮包骨的猫,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后来这只猫成为家中的新成员后,就胖得像个球一样。

  白阮非叫它“刺猬”,迷鹿说怎么可以叫“刺猬”呢?两个都不是同一品种。白阮非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不可以?人还可以叫阿猫阿狗,甚至猪猪呢……”

  迷鹿发现这只猫跟白阮非的眼睛一样,眼头尖尖的。喜欢围在白阮非的脚边,然后装死一样一动不动。

  “猫不可能冬眠吧?”迷鹿说。

  “刺猬才冬眠。”

  迷鹿撅起嘴巴,“怎么会有这么懒的猫?再这样下去它迟早是猫界体型的耻辱!”

  白阮非笑了起来。明亮的光线照在他年轻漂亮的脸上,没有皱纹,没有瑕疵,只有美好,只有青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脚边的猫,还是一动不动。

  ……

  ……

  申勇在是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还是能够看见他的五官长得很好,年轻时应该是一个不会差多少的的帅哥。

  白阮非叫他申叔叔,他说这个申叔叔从小到大待他就像儿子一样亲,而原因他已经知道了。那一天,送走了温柔和蔼的申勇在,他垂下漂亮的睫毛,然后抬头来,对着向迷鹿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关于我身上的最后一个故事了,你想不想听?”

  咖啡厅的光线柔和悲伤,渲染少年漂亮又出众的脸,咖啡厅正好播放的是“戴维神甫”乐队唱的歌,悲伤,温柔,空灵,仿佛都搅在这一杯细腻的咖啡里。光与影,绵薄。

  ……

  ……

  白阮非的母亲叫岑雪歌,是个肤如凝脂白如雪的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过美人不幸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母亲没有工作,只能依靠父亲,但父亲是个打人的酒鬼,挣的钱自己都花去了不少,留下来鸡毛蒜皮那点还要数落母亲。

  岑雪歌虽好看,但性子多愁善感也忸怩,漂亮的眼睛始终悲伤地注视远方,窗口的阳光将十七岁的岑雪歌照得孤单落寞,她清透的脸在阳光中清晰地见到细小的绒毛。

  “雪歌,你要不要吃桃子啊?”

  说话的是站在屋顶上的申勇在,他跟自己家一样穷,只有一层的自健房。“勇在哥!”雪歌羞涩又可爱的笑容,“我要吃!”

  “那我扔过去了,你躲一下。”

  雪歌在窗口蹲下,一个桃子突然直线闯入,落在她的床上了,雪歌听见“好了,你起来吧”就竖直了身子。

  看见吃桃子的岑雪歌,申勇在高兴地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被一种巨大的甜蜜包裹,申勇在有一张少年凌厉又端正的五官,穿着白背心,露出发达的二头肌。少年一米八几,浓眉大眼,却心思细腻。

  申勇在从小就认识岑雪歌,只比雪歌大两岁,两人又是邻居,关系甚是亲密,两人虽说家庭条件不好,但是都聪明勤奋,拿的是奖学金上学。申勇在从小就暗恋雪歌,原本是小小的情愫滋生在心里,后来越来越来庞大,直到雪歌高三的时候,她站在申勇在的屋顶上,那儿一棵龙眼树结果了,阳光照在那儿,又绿又闪亮。摘果子的时候,申勇在小声地在雪歌耳边说:“我……我喜欢你,雪歌,我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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