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亮还在埋头打字,已经有人回了:“哇噻,戴老师大手笔!”
戴明月说:“你回,应该的,过去一年承蒙大家照顾了。”
群组里不断有新信息:
“戴老师每年都这么客气!”
“戴老师不用这么客气的哇!”
“我们要多谢戴老师啊!”
“你们要谢戴老师,晚自习少找找他代班啊。”
戴明月看笑了,说:“回,没关系啊,反正我回家也没事干。”
龚小亮一双手就没停过,他打完最后一个字,戴明月又指挥他:“好了,进这个群,就家长那个。”
龚小亮进了群组,聊天记录全是家长们在讨论大学志愿的,他一看戴明月,戴明月摸着下巴,想了想,说:“给大家拜个早年,新年新气象,冲过这半年,就是崭新的人生了!高三,我们可以的!”他偏过头看着手机上的表情符号,“这个表情,这个看上去很努力的这个。”
接着又是亲戚的微信群,戴明月进去又发了个红包,立马表弟表侄都发了拜年的表情了,满屏幕下铜钱雨。
有人找他单聊,是慧心,她问:你一个人?
戴明月没说话,龚小亮的手悬在手机屏幕上,慧心又发来段语音,戴明月按了开来,慧心说:“那个龚小亮不会还在你家吧?他怎么回事啊,还赖上你了?实在不行,你给他找个地方让他搬出去住啊,他有手有脚的,不至于饿死吧?再说了他饿死关你屁事,你才是受害者!”
戴明月拍了下脑门,声音响亮:“你回!他也不容易,年纪还轻,我看他也改过自新了,给他一个机会吧。”
“再回,人死不能复生。”
回完这两条,龚小亮放下手机去倒了杯水喝。
“你有短信。”戴明月举起了龚小亮的翻盖手机,“你妈来的。”
龚小亮走了回来,翻开手机,戴明月一瞥,说:“手机壁纸还没换啊?”
龚小亮点开了短信,母亲回复他了,母亲写道:新的一年别给戴老师再添麻烦了。
龚小亮坐下了,他放下了手机,看着戴明月:“你最近联系我妈了吗?”
“我说你在我家准备成人高考,句句属实吧?没说错吧。”戴明月说。
龚小亮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半,猛擦了下嘴,看着电视机的方向。春晚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你现在的表情是不是恨不得我那天摔在浴缸里直接摔死了?”戴明月悠悠地喝汤,幽幽地说道。
龚小亮夹了块排骨,说:“随便你和她说什么吧。”
他咬了一口肉,使劲吞咽下,把排骨上剩下的肉拆了下来,放到了戴明月的碗里。戴明月用手抓起这一大块肉塞进了嘴里。
戴明月说:“说说蓝姗吧。”
“说得还不够多吗?”龚小亮说,他挑起眉梢看着戴明月。
戴明月笑了,他还在吃那块肉,嘴边全是炖汤的汤渍,他的嘴唇上沾满了油光,他咀嚼着,能从他嘴巴张开闭合的间隙里看到被他嚼得粉碎的肉。他说:“她会把衣服挂在暖片上。”
他说:“她的那些内衣,内裤。”
龚小亮喝酒,点了根烟。
戴明月继续说:“她喜欢穿有蕾丝的内衣,你不觉得她的胸罩,内裤的布料都很少吗?其实她不怎么喜欢穿内衣,星期天下午,我去她的宿舍找她,她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她坐在我身上。哪儿有人在星期天下午洗澡的呢?是不是她才和什么人做了事后得洗澡的事?”
戴明月吃肉,喝酒,用纸巾掖了掖嘴角,双手都放在了桌上,道:“她很会亲人,你知道的吧?”
“一定亲过很多人才能有那样一套本事。”
“她亲人的时候……”戴明月的眼里闪现着亮光。他撕下一块排骨上的一条肉,吃了一口。他又开始他那缓慢而有力地咀嚼的动作了。
龚小亮咽下酒,咽下烟,他胃里不舒服,想吐。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汤,酸滋滋的汤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住了。
可是戴明月偏不停下:“嘴唇碰嘴唇,再用舌头舔一舔嘴唇,然后把舌头伸进来,她的舌头很灵活,也很软,不知道她整天吃什么,嘴里的味道甜甜的,她帮你舔过吗?”
龚小亮把烟丢进了汤碗,他拿着酒杯走到戴明月面前,碰了下他的酒杯,一饮而尽,他低下头看他。戴明月也喝了口酒,他仰起脖子看龚小亮,才要说话,龚小亮放下了酒杯,腰一弯,手伸到了他腿间,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戴明月的眼神恍惚了下,人跟着颤了颤,他试着推开龚小亮,龚小亮立即用另一只手握紧了他的左手,戴明月完全使不出力,完全没法挣脱了,他被龚小亮摁着,腿间敏感的器官被他牢牢掌控住了。龚小亮搓了他的阴//茎两下,他勃起了,戴明月一吸气,往电视那里看,龚小亮把他提了起来,拖到了沙发上,他关了电视,按住戴明月的肩给他手淫。他看了戴明月一眼,戴明月眉头紧蹙,可龚小亮这一眼看过去,他忽而轻蔑地一耸眉毛,笑了出来,说道:“她帮我舔过,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很开心地……”
龚小亮抿起嘴唇,捂住了戴明月的嘴,他逼得更近,整个人压在了戴明月身上,他压到了戴明月的右手,戴明月疼得乱抽气,可他的阴///茎丝毫没有软下去的意思,反而更硬挺,反而在龚小亮的手里跃跃欲试。戴明月喘起了粗气,龚小亮却很镇定地吐息着,室内回荡着一急一稳两串呼吸声,戴明月又挣了下,他用左手去摸龚小亮的裤裆,龚小亮往后缩去,那捂住戴明月嘴的手松开了,戴明月一把拉过他的皮带把他拉近了,他紧紧抓着他的皮带。
“你想她吧?”戴明月喘着气问,他把手伸进了龚小亮的裤子里。
“想到那个女人,”戴明月的耳朵和眼角都红了,他急急地说着话,拉扯着龚小亮,好像自己溺了水,拼命要抓他下来陪葬,“她用的香水,她洗过的头发,她摸过你的手,她躺在床上,她看着你……”
龚小亮咬紧了牙齿。蓝姗从戴明月的一词一句里钻了出来。
他闭上眼睛不想看,一下子,蓝姗就变得抽象了,她成了团混沌的白影。这团白影笑啊,跑啊,跳啊,转啊,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这团白影摔在了地上,露出了戴明月的嘴脸。
那可憎的,噙着一丝诡秘的笑容的嘴脸,那光着身体,躺在浴缸里没法动弹的戴明月。
龚小亮往后一仰,摔在了地上。他仰头一看,戴明月的左手指缝里往下流着白浊的液体。他的手上也是湿的。
龚小亮抓起皮带,穿好了裤子,戴明月抽纸巾擦手,他一看他,龚小亮躲闪不及,慌乱地要起身。戴明月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在沙发上躺下了,轻声说:“坐会儿吧。”
他重新打开了电视,到处都在直播春节联欢晚会,他便不停地换台,只有牡丹一套在重播晚间新闻。戴明月放下了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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