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都火死了。
自从高中手术以来,顾非也基本不会做激烈运动,后期锻炼身体也在正常运动范围。
至于打架,对不起,那是高中以前逝去的时光。
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被罗颂一把拖进厕所,虽然只带了一下门把手,但他很快借了力稳住身形。
也许罗颂拖他进洗手间拖得轻松,加之知道他身体有猫病,将其划归为弱鸡一类,所以麻痹大意轻了敌,这很好啊,刚刚站稳脚的顾非也立刻找到了他的破绽。
事不宜迟,顾非也身后又刚好有扇门挡着能借力,直接伸腿一脚踹到罗颂小腹处。
这还不算,下一秒,顾非也冲上前,将弯腰捂着下ti的罗颂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一磕。
可去你的吧!
神经病!
顾非也心脏跳得厉害,感觉有些晕。
两下狠的,看样子罗颂暂时应该缓不过来,趁着这个时间,顾非也快步走出洗手间,直接付了钱,零钱也不要了面也不吃了,提着包就快步走了出去。
时间还早,但是这边比较偏僻,不太容易打得到车,顾非也看了一下前后左右的路,果断选了其中一条,以他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得益于初中高中时候非常跳的经历,顾非也打架技巧是有的,一瞬间的爆发力也还可以,但奈何体力不行,持久战肯定吃亏。
所以得躲着点,以防罗颂那个神经病追出来。
顾非也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怎么路灯越来越黑?没电了还是怎么的?
他停下脚步,靠在小巷里一户人家的围墙边,这才发现,噢,不是路灯的锅,是他自己眼睛的锅。
所以,这就跟低血糖一个道理?
刚刚行动过猛用力过度,又走得急,这娇气的身体这会儿在向他抗议,要求休息呢。
好好好,您弱您有理,休息,休息。
顾非也郁闷得要死,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了两大口,稍微缓了缓。
仰头之间,余光一扫,感觉巷口有人影一晃,顾非也拧好瓶盖,已经做好了随时应对任何情况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聂哥:什么?抢我专利,还想打我的人?
第56章
这人活一世,常常事与愿违,顾非也内心希望那人不是罗颂,然而事实上却是,那人的确是罗颂。
不仅如此,在顾非也发现他的同一时间,他也发现了顾非也。
事情正在不受控制地往一条叫做糟糕的路上,撒腿狂奔。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阴暗的小巷口,新仇加上旧恨,今晚这事有意思了。
顾非也可没放弃跑路,刚才停下来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下,虽然没完全好,但至少感继续跑路没问题。
同一时间罗颂在做什么?
他正严阵以待,在能否暴揍顾非也一顿的边缘小心地试探着。
顾非也深吸一口气,故意稍微动了动,罗颂顿时顿住身形。
怎么说呢?
刚才顾非也那股狠劲,着实让罗颂吃了亏,他记得疼,自然就不会再大意。
顾非也没什么耐心在这里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事不宜迟,在罗颂顿住身形的一瞬间,迅速把自己掩到了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下一秒,找找机会就往另一条小巷里闪。
这种七弯八绕的巷子有好处有坏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转一转,运气好的话后面那位跟丢了,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家吃饭了;坏处就是,一旦被堵住,刚好又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双方互殴事小,单方被揍事大。
上次跟着聂哥爬山,顾非也就有过要把身体练强的想法,那会儿是想跟上聂哥的脚步;这次后头跟着罗颂,顾非也更是觉得这幅身体弱得不像样子。
可不是么,正面杠又有风险,跑路吧,速度还像个年久失修的拖拉机一样,嘟嘟嘟嘟半天也没跑多远。
感情是废了,哪哪都不行了。
两分钟后,罗颂堵住了顾非也。
顾非也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甘心,罗颂眯着眼睛,心情舒畅了点:“你跑啊,怎么就不继续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顾非也就是个虚架子而已,别看之前横,那都是虚张声势,这风水一转,等待会给他点颜色瞧瞧,指不定得在自己面前怎么痛哭流涕百般讨饶呢。
顾非也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罗颂最看不惯的就是顾非也这种神态,面无表情,整得有多高高在上似的,他不就是仗着投胎技巧好才这样的么?
罗颂看不惯顾非也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公司里的人私下称顾非也为“小太子”,比如,顾非也穿着正装戴着Omega表,在会议上发言时候的样子。
凭什么?都是顾令昭的儿子,为什么顾非也能活得像个骄傲的太子,自己却这么见不得光?至于公司,他在公司几年自认能力不错,但再怎么能力不错,还是比不上顾非也公司老总儿子的名头。
这他妈都是笑话。
呵,得揍,狠狠地揍。
然后看看那张脸上,会不会出现害怕恐惧求饶的表情。
顾非也的沉默惹怒了罗颂,罗颂阴沉着脸:“你他妈是哑了还是聋了?”
还非得自己回答他,不回答,看这生气的,顾非也问:“你是来和我吵架的?”
“行,你别求饶。”罗颂扑了上去。
事实证明,在听取“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自己”这句告诫的同时,也要想想与这句话意义想反的那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自己。
顾非也原本估计,这一架大概会比较惨,他和罗颂的挨揍比例大概可能是8:2,然而事实却令人鼓舞,似乎是5:5。
对,就是互殴,公平得很。
虽然不知道这会儿身体怎么就这样争气,但确实很争气。
夜晚的巷口,阵阵寒风中,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殴。
也许吧,对上顾非也这样一个身体不行的人,罗颂还能打成这副德行,不排除顾非也会找对方破绽,大概更因为罗颂之前被踹了要紧的地方。
罗颂心里也很气愤,终于给他也找到了一个机会,一脚踹顾非也肚子上,来了个狠的。
顾非也痛得弯腰屏住呼吸,然后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罗颂脑门上挂着血,恶狠狠地说道。
顾非也不言不语,一个闪身一脚对着罗颂的膝盖踢了过去,罗颂哼了一声,站不稳跪下去,似乎碰到了伤腿,又哼了一声。
今晚回去,两个人身上必定都有淤青。
这会儿身上都疼得不像话,疼痛使人行动迟缓,所以暂时双方都没有谁继续扑向对方。
看样子,今天结果就是这样了。
谁都没落着好。
但有些事有些转折,往往能在人的心头跑上千万头羊驼。
一分钟后,巷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听着凌乱而又急切,听上去得有两三个人。
不知道是谁,顾非也皱眉,罗颂则嘴角噙一抹笑,意味深长地朝着顾非也瞧,然后慢慢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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