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想了想,磕磕绊绊地说:“故事发生在1930年代的中国江南乡村,有一个村子叫竹村,人们世代以种田和编织竹器为生……故事,嗯,是以第一人称叙述的,主人公顾小喜是贫苦佃户顾家的小儿子,他少年时期暗恋他的小姑姑二凤……孙耀庆是那地方的大地主,靠着吸血乡民发家,还建起了大宅子和碉楼,把附近十里八乡的漂亮姑娘都娶进他的碉楼里祸害,其中就包括二凤,二凤进了孙家之后,过得很悲惨,被老爷,还有其他……呃,姓孙的好像有十个小老婆?反正就是被所有人欺凌,还一连生了三个死胎,慢慢就从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变成恶毒善妒的怨妇……那孙耀庆年纪越来越大,娶了那么多老婆可就是一个儿子也没有,他听信了神秘的偏方,用一个白玉坛收集童男的精-血炼药,用来采补自己……这童男里面就包括顾小喜,顾小喜在孙家和二凤还有过一段奸-情,后来他自己跑出去了,当了土匪,几年后,竹村瘟疫蔓延,死了很多没钱治病的穷人,所有人都很恐慌,孙家的碉楼却紧闭大门,不肯给穷人一点帮助。顾家的人也基本都死绝了,这时,顾小喜带着一个道士和兄弟们返回了竹村,那道士做法,说瘟疫是邪魔撒播,而罪恶的根源就是孙家那个白玉坛,顾小喜带着愤怒的乡民洗劫了孙家,杀了孙家上百口人,烧了那只白玉坛……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故事了。”
方既明听完,拍了一下陈珂的后脑勺,皱眉道:“你认真看了吗?且不说细节有没有偏差,这本书的主人公是谁?”
陈珂一边揉脑袋,一边说:“‘我’呀,就是顾小喜啊。”
方既明几乎咬牙切齿:“故事第一人称叙事没错,但真正的主人公是二凤,和他发生纠葛的三个男人都是配角。还有结局,二凤怎么样了?这么重要的内容被你吃了?”
“哦,”陈珂恍然大悟,“结局,顾小喜住进了孙家的碉楼,但这时二凤已经疯了,他就守着这个疯女人。”
方既明又敲他的头:“还有。”
陈珂绞尽脑汁:“最后……嗯,顾小喜把二凤额头上的梅花烙印用刀给剜了,刻了个象征自己的喜字,对了,那个梅花印是每个孙家的女人都有的印记。”
方既明这才略微点了点头,又问陈珂:“看完你对哪里印象最深?你有什么感想?”
陈珂直言不讳:“我觉得书里的人都有病。”
方既明:“……”
陈珂又想了想,眼睛亮了一亮,说:“大家就是大家,我发现像许笙先生这样的文学泰斗,开起车来都别有韵味,隐晦神秘又活-色生香,就是那种你第一遍看过去,完全不知道开了车,第二遍你仿佛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第三遍当你意识到自己看见了车的时候,云霄飞车已经带着你升仙了……老师,你看,比如这一段……”陈珂兴致勃勃地拿过那本小说,扑倒在方既明脚下,把书放在他膝盖上,翻开就要念,“这段顾小喜趴着孙老爷的窗户,看见他和十个老婆赤-身-裸-体修仙打坐,我就特别喜欢……‘顾小喜从窗缝里看见了他此生难忘的景象,烛光下十个女人白皙圣洁的胴-体……’”
方既明扫了一眼书上那段尺度挺大的描写,捏着陈珂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微眯着的双眼中射出冷冽的眼风:“让你读名著,你当小-黄-书看?”
陈珂毫不畏惧地对上方既明深而冷的眼神,他知道那不过是障眼法,他的方老师是名副其实盖着冰雪的活火山,现在他有多正经,床上他就有多骚-情,嘴上骂他不用功,其实心里对他这种有意无意的撩拨很是吃味。
陈珂舔了下嘴唇,用勾人的小眼神凝望方既明,说:“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他说完就想跳起来跑一边去,没想到他刚一动作,就被方既明按住了头,这一下直按到裆-部微微隆起的位置,柔软的唇蹭到薄薄的睡裤,衣料下面就是让陈珂又爱又怕的巨大怪物。
“我错了……老师,我错了。我好好看书……”陈珂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含含糊糊地求饶。
方既明抓着他脑后的头发,半哄半强迫地按着他的头,简洁地命令:“给你半个小时,用嘴不许用手。”
撩了就跑?谁准你的?
半小时后,陈珂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毯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嘴巴和舌头一片麻木完全没感觉了,脸上残留着点点滴滴白色的斑痕,他无比希望有一次穿越的机会,能让他穿回一个小时前。
他一定好好复述小说内容,从思想性到艺术性夸夸其谈一番,绝对不会作死念颜色段子。
后悔,比吃了毒-药还后悔。
方既明蹲下身,用湿纸巾小心细致地擦了擦他的脸,环着他的腰把人抱进了怀里,嘴角挂着一丝厚脸皮的笑:“宝贝儿,明天把这本书再好好读一遍,晚上回来还问你,要是还避重就轻,就把你绑起来,到时候不仅用嘴,嘴里还要含点东西的,明白吗?”
陈珂坚定点头,他从没有任何一刻有这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决心。
……
第二天又到休息日,但陈珂不敢再在方既明面前撩闲,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字一个字啃《白玉坛》,一边翻着手机读著作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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