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也闹过了疯也疯过了,两人差点被送去精神病医院后,也就彻底消停了。
就在他们已经完全绝望了时,好心人突然就这么从天而降,把他们从那几乎快让人崩溃的地方领出来。
而且这人还是个熟人,老两口心情可想而知。
“亲家!”郑老太太像见了亲妈似的,眼泪汪汪的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虽然又被人半路拉了回去。
玉老夫人端庄华贵的坐在那里,笑眼盈盈的看着如今沦落成乞丐的老亲家,温声笑道:“亲家近来这状况,看着似乎是很不好啊!”
郑老太太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一下子就嚎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玉老夫人就只是笑眼盈盈满是耐心的听着,看着,直到郑老太太说完,她才缓缓的说:“听你这么说,也确实可怜。不过,确认了你们确实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郑老太太满脸不敢置信的猛然瞪大一双老眼,一直躲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郑家老爷子此时更是缩紧了脖子。
“人在做,天在看。”玉老夫人长叹了一声,回眸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当初合着你们的儿子欺负我女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也会有今天?”
这时老两口突然被人从身后毫无预兆的一把按跪在玉老夫人面前。
“你们欺负我女儿也就罢了,男人是她自己选的,怪得了谁?就只怪她自己,没有看人的眼光。”玉老夫人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继而目光陡然一凌,“只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在我女儿去了以后还继续欺负我孙儿!”
玉老夫人突然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那两人膝下,滚烫的茶水和瓷杯碎片飞溅了两人一身。
那两口着实吓了一大跳陡然打了个寒颤,一颗心都紧缩了起来,吓得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墨婷的那口气,我原是想咽下来的,那时候那孩子还那么小,才刚没了妈,我实在狠不下心叫他连爸也没了。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知死活啊!”玉老夫人冷冽的睨视着他们,“我顾及着茗湛不同你们计较,你们就真当我玉家是好欺负的?你们也不想想我玉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四年前,茗湛身上那个毒究竟是你们中哪个下的,茗湛一直瞒着我,我知道他有他的打算,但他不说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数。”玉老夫人垂眸俯视着地上两个狠毒的老东西。
郑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猛然瞪大眼,死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亲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再不喜欢那孩子,也断不可能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再怎么说那孩子也是我家老大的亲生儿子啊!”
玉老夫人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冷冽的眸光却沉沉的压在郑家老爷子的背上,压得他腰弯的越来越低,直至整个上半身都匍匐在地。
郑老太太顺着玉老夫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瞪大眼,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毒入骨髓的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玉老夫人侧眼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绣纹,缓缓说,“但看那孩子当初那样子,想必是极痛苦的。痛到他几次都忍受不住跟我说,就让他这么去了吧,就让他这么去吧……”
似乎想到了极其痛苦的往事,玉老夫人红着眼睛过了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稳定了情绪,伸手从五嫂手里接过一只精致的小瓶子。
她唇角转瞬仍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匍匐在她脚下的老人,温声说:“亲家公,今儿这药,你也来试试?”
老头立刻就被人抓着头发强行扯了起来,玉老夫人身侧的保镖接了她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捏开老头的嘴,就把东西灌了进去。
被放开后老头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浑身都在剧烈抽搐,痛苦的满地打滚。
郑老太太刚想尖叫,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去了一边。
“亲家公,这药的滋味如何?”玉老夫人仍优雅的坐在那,唇带微笑,不紧不慢的问。
耳朵里听着老头痛苦到极致的呻吟声,眼睛看着他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玉老夫人渐渐敛了笑意,“据说这药量最让人痛苦,一时半会还毒不死人,却可以慢慢损坏人的神经。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能如此狠毒?!我孙儿那时才多大?他都不到二十岁!”
因为过于激动老夫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死死的捏着拳头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就这么轻易死了,不然我也不能忍了这么多年。”玉老夫人身姿笔挺,微昂着下巴,像俯视蝼蚁一般看着脚下痛苦不堪的老头,“我一定会让你们这一个个不长眼的东西,全都生不如死。”
玉老夫人侧目看着早已吓到失禁的郑老太太,突然就笑了,温声道:“亲家母,你知道姓汤的那丫头是怎么死的吗?当初也是你怂恿你儿子把人送去精神病医院的,想必她的死,你是不在乎的。不过你那引以为傲的大孙子的死因,你却不可能不在乎。”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杏色旗袍肩披皮草斗篷的女人。
“……你!你!你!”郑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孙丽华!孙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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