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肖的声音,陆祈渊送他一个滚字。
“嘿嘿,不开玩笑了。那什么,陆叔叔……刮彩票来了。”梁肖顿了顿,“你刚起啊?”
陆祈渊沉默一瞬:“你怎么知道?”
“因为声音很性感。”
陆祈渊没再进行这个话题,清清嗓子,穿上拖鞋下地,问:“他来干什么?”
“非要见你,谁知道……”梁肖回头看了眼情况,压着嗓子说,“不然找人给他架走?”
陆祈渊夹着电话拧开水龙头抹了把脸:“谁找,找谁?”
“……你这是在难为我梁肖。”
陆祈渊笑两声,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嘴里迷糊不清:“算了吧,我还不想上社会版。”
某著名歌手将其父暴力轰出校园,记者一定爱死这种标题了。
虽然不支持梁肖的提议,但他的确是不想见这人的,即便此人跟他同姓,并且,名义上还算他的继父。
不过,不见不行。
你不见他他就闹,芝麻大点事儿弄得人尽皆知,一边还拿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骂你,把你说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自己是杨白劳,让你脊梁骨都被围观群众戳断。
陆祈渊多期待谁大手一挥把他给变回去。
“好吧,我也就是知会你一声,不用着急过来。”梁肖说,“许道长正对他念经呢,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能把人给超度咯。”
陆祈渊一笑差点吞了泡沫:“咳,我还是回来瞧一眼吧。”
刷牙洗脸穿衣服只用了十分钟,陆祈渊顶着一头烟花下楼的时候容盛正坐餐桌前吃饭,一边特别正儿八经地拿着一张《汉城早报》看,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成功人士因为生活太悠闲只能关心国家大事”的孤傲。
“刚到的牛奶,”容盛认真地看着报纸,用下巴指了指桌面又说,“早饭在厨房。”
“你做的。”陆祈渊淡淡地问,一手抓了抓头发。
“嗯,不收钱。”容盛说着翻一页报纸,抽空瞥了他一眼,“发型不错。”
陆祈渊正要落座,身体顿了一瞬:“怎么老钱钱钱的。”
容盛抬头:“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陆祈渊没说话,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顺便想了想,现在他有事相求,暂时先不跟容盛扯皮。
“你一会儿有时间吗?”
“怎么了?”容盛放下报纸看着他。
“我要回学校一趟,比较急,所以……”
不等他说完,容盛掏出烟冲他扬扬下巴:“车钥匙都在门口挂着呢,随便拿随便开。”
陆祈渊仰头把牛奶干了,挂着一圈奶胡子,盯着他手里的烟,好一会儿说:“我不会开车。”
容盛被他看着没好意思点,就很尴尬地举着,听到他的话手一抖烟差点掉了,于是就顺势收回了盒子里。
“多大人了驾照都不考,”他把烟盒子丢桌上,“我送你吧。”
然后看了笑的很开心的陆祈渊一眼:“我觉得我像你爸。”
“嘿嘿。”
“嘿什么嘿?先把饭吃了再走。”
陆祈渊望着他不眨眼:“……是挺像的。”
学校离得近,开车只用七八分钟,走过去都要不了多久,他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陆义军属□□,还是你不知道他定到什么时候的那种,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原地爆炸。
破坏半径一公里。
“你先走吧。”陆祈渊推开车门,“我可能很久。”
容盛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陆祈渊道了声谢,转身跑上楼。
到了门口,他刚平复了一下呼吸就听里面嘭咚两声。
正要推门,梁肖好巧从里面打开了,看到他两眼都是感动,拉起他的手说:“妈的超度不了,老天爷不收给打回原籍了。”
在他来之前许岸已经跟陆义军普及了二十分钟的《道德经》,不仅梁肖听不下去,陆义军也是正常人也听不下去。
他懒得跟这神棍废话,打算动粗,一来二去差点砸了许岸供奉的鸿钧像,多亏两人拦的及时,可还是被他破坏了些其他物件。
几人走进去,看到满地都是零碎,家具椅子歪七扭八的,像被野猪拱过。
梁肖直摇头:“流氓会武术,谁也拦不住。”
“你来干什么?”陆祈渊绕过满地狼藉走进去。
陆义军看到他,立马不闹了,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哦,来看一下。”
“看?”陆看着满地狼藉,轻笑一声,“我当你拆迁队呢。”
陆义军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笑长在脸上了,掉不下来:“呵呵,你少跟我废话。”
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有多少人,陆义军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面上亲切慈爱无比,实则笑里藏刀。
捅你一刀,他好像比你还惊讶。
陆祈渊环起手:“那你走呗,戳这干嘛?”
“不不不,我有事的,”陆义军把揣在怀里的手拿出来,往陆祈渊跟前一摊,笑道,“你妈、你弟弟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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