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一显然要敏锐的多:“你爸妈不让你跳舞了?”
“不是我啦……”江深没想到他能猜着,不怎么好意思说,“我有个妹妹,画画的,家里可能要不让她学了。”
白谨一:“那她自己还想继续画画吗?”
江深认真道:“当然啦,青灵子是要当大画家的。”
“那不就好了。”白谨一理所当然地道,“只要想画画,就一定能画下去。”
“哎。”江深叹了口气,他有些急,“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的。”
江深也不知道怎么讲,他突然发现,和白谨一讨论这个问题其实很没有意义,白谨一的条件,自己的条件,无论如何都无法公平的讨论一些事情,想通了这些,江深其实是有些落寞的。
他第一次,学着大人的口气似的,无奈道:“你以后就明白啦。”
和白谨一挂了电话,江深揉了揉两只通红的耳朵,谭玲玲看见了,笑话他:“明天都要见面的今天还讲这么久,一晚上见不到都不行啊。”
江深讪讪地:“没有啦。”他问母亲,“狗毛回来了吗?”
谭玲玲:“没听到动静,怎么啦?”
江深摇头:“没事。”他拿了点鸡食去院子里喂Tony,偶尔朝外面张望两眼,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有人从村口拖拖拉拉的走着,等人走近了,有了光,才看清楚是陈毛秀。
狗毛也看到了他。
“你怎么还不睡呀。”狗毛隔着院门问,他还偷看了一眼Tony,幸好鸡已经困了,懒得找他麻烦。
江深:“你回来太晚啦。”
狗毛:“难得嘛。”他示意江深伸出手,“给你的。”
江深低头看着花花绿绿的包装纸:“这是什么?”
“进口糖果。”狗毛得意道,“你和青灵子一人一半。”
江深“嘿嘿”笑起来:“谢谢狗毛哥。”
狗毛伸手撸了一下他头顶:“我回去了,你早点睡啊。”
江深抱着糖点头,他看着狗毛进了隔壁屋,才最后给tony添些水,趿着拖鞋回了房间。
苗花儿和陈老实已经睡了,狗毛蹑手蹑脚地偷偷开了青灵子的房门,小姑娘睡觉样子也是不老实,杯子卷成一团塞在怀里,狗毛叹了口气,给她拉好被子,将糖放到了妹妹的枕头边上。
也不知道睡前青灵子画了多久,炭笔稿纸和画架都没收,狗毛见不得乱,只能又蹲下来替她收拾。
他看不太懂画,但纸上的草稿轮廓还是分得清的。
“这画的谁呀。”狗毛凑近了仔细分辨,他有些好笑地轻声嘀咕着,“臭丫头别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第17章
白谨一之前从来没养过鸡,他百度下来觉得这是个有技术又有难度的活。
鸡食盆里的玉米粉和青菜比例都是按克来算,清水杯也换成了带刻度的,他每天除了上学外,固定时间去院子里三趟看他的鸡,搞的家里的保姆都有些奇怪。
“少爷。”朱阿姨是跟了他们家10多年的住家保姆了,“你作业写完了?”
白谨一点头:“写完了。”他蹲下身,踩在院子里的玄关边上,伸出手呼了几声。
雏鸡已经有点认人了,毛绒绒的,小跑着冲了过来。
白谨一的大拇指揉过鸡脑袋,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摸了鸡后又尽职尽责的去检查食盆和水杯。
朱阿姨笑起来:“我都看过啦少爷,没问题的。”
白谨一道了谢,还是自己又看了一遍,他强迫症有些重,特意拿了称来量玉米粉和青菜的剩余重量。
朱阿姨:“……”
从这白少爷出生起,几乎就是她一手带大的,也没多精致得养他,就不知怎的,性格脾气居然长成了这样。
“我去打拳了。”白谨一站起身,他最近又长高了些,再加上快放寒假了,头发也长了不少。
朱阿姨:“白切牛肉在厨房里,给你多备了一份。”
“好。”白谨一背上拳包,他挥了挥手,“走了。”
白家有司机,送白谨一去到文化宫后也不开走,等着他下课再接人,赖松知道他家规矩,偶尔也会跟司机打个招呼。
“你鸡养的怎么样?”赖松问。
白谨一:“养的好着呢,定时定量定点。”
赖松懵了下,半天才问:“你养得这么精致的么?”
白谨一莫名其妙:“不然呢?”
“……”赖松算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富养鸡”
两人来的早,拳击馆人还没到齐,隔壁舞蹈房倒是挺热闹,白谨一放了包,拿了盒白切牛肉出来。
赖松扫了一眼:“还没练呢就饿了?”
白谨一没理他,拿着饭盒去了隔壁。
江深已经在练基本功了,他站在镜子前面,抬臂伸腰时看到了镜子里,站在后门口的白谨一。
女孩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拳击馆的白二代亲自来舞蹈房,各个都好奇的不得了,朝着门口张望,宋昕站起来,昂着下巴矜持的开了口:“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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