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干什么啊,再把他逼走吗?好不容易回家来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啊!”
江妈妈捶打着江爸爸。又哭又闹。
“当初你不天天用皮带抽他,逼着他改,他能走吗?现在这日子过得什么呀啊,有一个拖累,活不好死不了,每天发愁,咱们要死了呢,小宝怎么办?你还要逼走小亚吗?”
江爸爸气呼呼地用力瞪了一眼江亚,把小板凳放下。
“我,我挺好的。”
江亚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打开背包,拿出银行卡。
“这是我这些年赚的钱,我在北方工作,以前一直在做夜总会的经理,工资很多,这里边有五十万吧,都是我赚的钱。给,他治病吧,也改善一下生活。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打钱回来。别不要了,你们也不年轻了,体力活干不了,他,他也要治病,给他找些好的心理医生,自闭症早治疗就算不康复,平常的对话也可以。”
江亚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他恐惧父亲,他可怜母亲。
他还是接受不来这个小弟,有些执拗的不喊弟弟,用他来代替。
到最后明明不接受,还是排斥着个孩子,但他赚的钱还要给这个小孩治病。
“你还回来干什么,跟我们说你过得不错?让我们后悔?嘲笑我们?轮的上你嘲笑?你才是坏事源头!要不是你我们家能这样?十多年前你就害得我抬不起头来,走了以后还害人!现在我们这样你高兴了?你妈天天吃药,小宝治不好,你回来了把钱一甩就以为你是救星,我们还要感谢你啊!”
“爸,你总这样,从来就不让我把话说完,也不听我的任何解释。我做错什么了?我喜欢男人丢脸吗?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儿子啊。儿子回来看看父母不行?我错了,当初我不该走,不该走这么多年也不回来,那你呢,你不换电话号码我能联系不上家里吗?我每个月给你们打款是你不要啊。你自己非要生个小的拖累你们,过的日子这样,怨我吗?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江亚有点压不住火了,十多年了,到头来他成了坏事源头?是他逼着父母要小孩的吗?是他让这小孩自闭的吗?他就是把钱给他妈妈,改善一下生活,怎么还是被指责?
江爸爸抄起小板凳对着江亚的脑袋就砸过来。
江亚赶紧一侧头,这小板凳砸到玻璃上,玻璃稀里哗啦碎掉了。小板凳直接从窗户飞出去。
看,每次他爸揍他,都没有下手轻点。
“你干什么呀,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把他打走啊!”
江妈妈疯了一样的捶打江爸爸。
江亚看着吵闹起来的父母,心里堵的难受,其实他妈妈以前不这样,生活硬生生把好脾气都磨光了,变得如此尖锐暴躁。
他妈妈以前很温柔,就是有点没主见,现在疯子一样扯着喉咙跟他爸爸吵着。
屋里吵成一团,男的大骂,女的哭闹,连摔在砸,江亚看到那个孩子,那孩子就在一边安安稳稳的玩小丑鱼挂件,吵得人头疼对他来说都没影响。
什么都变了,就连父母都陌生的他都不敢认了。
吵到最后,矛头再一次对准江亚,要不是江亚回来,他们也不会吵起来。
“要不是你回来家里也不会这么乱,滚!”
江亚知道在这里没有他立足之地了,母亲的眼泪,父亲的暴怒,还有那冷漠的小弟。
“我要结婚了。我回来是想请你们参加我的婚礼。我先生姓李,他人很好,对我不错,有个孩子比,他,大一岁,本来是我们要一起来的,我怕你们不接受他就先过来了。妈,你要是想去参加我婚礼,收拾收拾我今天带你走,你要是不想留在这我养你。”
江妈妈有点反应不过来。
“结婚?男的?”
“对,我要和我先生结婚。”
“不要脸!滚!”
江爸爸就跟被点燃了,一大嘴巴打过来。
“那么打你你都不改,现在还舔着脸说结婚!要不要脸!”
江亚一躲,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还捎带了脖子,脖子那一下就红了起来。打的江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妈妈尖叫着看到江爸爸又拿起小板凳要打江亚,赶紧推着江亚。
“快走快走!再不走你还挨打!”
连推在搡的就把江亚推出去,门随后关上。
里边的动静更大了,他爸咆哮着嘶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摔砸的厉害,叮咣作响。
隔壁探出好奇的脑袋,楼道里还有三五个人围观,有人说,你听你听,又打起来了,他们家天天打!
江亚站了好一会,里边的摔砸声母亲的哭泣尖叫,父亲的咆哮大吼,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亚叹口气,挪动着发麻的脚下了楼。
还好的就是,他把钱给他妈妈了,五十万,他十年来的积蓄,这些钱对这个家庭来说虽然不能彻底脱贫,但会稍微改善他们的生活。以后每个月他都会给家里寄钱,他妈妈也许不用面带愁苦了。
谈不上恨他爸,就是很厌恶他爸的暴躁,能不能好好说呢,就不能心平气和,非要连打再骂?非要推卸责任吗?
他们生活的辛苦,小儿子自闭,是自己的错吗?
这关自己什么事?
“小亚,小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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