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溪觉得没什么,显然在许临这里是当成大事了,许临的语气有点着急还有带了点委屈,“我早和你说不要这么拼命你偏不听,平时大家画画的时候你就去准备你的辩论赛,好不容易打完比赛又要来画画,这不是太辛苦了吗?”
说完之后许临觉得不满意,又补充了一句:“就不能不去辩论赛吗?我看你课间的时候都在想辩题,要不你就别去辩论社了吧?”
容溪哪里知道这个许临不知好歹的,竟然在文衡面前说这番话。也不知道许临到底认不认识文衡,问这话到底是不是故意说给文衡听。
虽然容溪平日里对许临很感激,但是许临今天在文衡面前说这样的话,明显逾越了。许临似乎是想要过来给容溪按摩,可被容溪巧妙地避开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许临听容溪这话明显一愣,虽然容溪平日里不声不响,可许临能感觉到容溪生气了,所以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冲,“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容溪非常冷静地道:“这有什么可辛苦的,很多人比我辛苦得多,乖乖画你的画去。”
“哦。”许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也只好滚去画画了。
由于许临的这个小插曲,画室里一时安静如尘,没有人说话。容溪不确定刚才许临说的话有没有让文衡生气,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容溪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啊,要是因为这个屁大点的原因文衡不高兴了,他可就要跟许临天台见了。
就在许临终于消停一会儿过后,文衡走过来微笑着对容溪道:“我已经画完了,我要回寝室,一起吗?”
“好啊,我刚好也累了,我们一起回寝室吧。”
旁边的许临看着容溪,都有点不可置信。明明是他和容溪约着过来画画的,为什么现在要跟着他走?刚刚还说不累的,为什么现在他说要休息就跟着他回寝室了?
苍天啊,这不公平!
容溪对文衡的要求向来来者不拒,被文衡一邀请容溪就忘记了自己是和许临有约好来画画的了。可是当容溪的理智回笼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他已经答应了文衡回寝室肯定不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问许临:“许临你要不要也回寝室去呀?画这么久你也累了吧?”
许临生无可恋地想:老子这才把画纸夹上!!!
“嗯,我是挺累了,那我和你一起走吧。”画画不重要,容溪累了就陪他走一走吧。
于是,三个人气氛诡异地一起往寝室走去。容溪走在文衡和许临中间,容溪自问没有文衡的本事可以同时顾及两个方面的人,一时间容溪觉得自己真是作死,这会儿怎么办?到底该不该聊天?可是不聊天感觉又很尴尬啊~~~
就在容溪天人交战着纠结的时候,文衡已经开始问话了:“你叫许临?”、
“是啊!”许临非常得意地说,“我和容溪是同班同学,我们经常一起画画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文衡。”文衡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许临当然知道文衡是谁,那天容溪的辩论赛他可是去看了的,自然也听说了文衡的事情,而且那天容溪比赛的时候文衡也在,许临感觉当时文衡的表现也就一般,觉得文衡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
“你就是文衡啊,听说了,不过我看了你的比赛,感觉很一般嘛。”
“本来就很一般。”文衡倒是认下来,本来这种事情永远都会有更强的人。
见文衡这么诚恳地应下来,许临倒有点失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本来就有点尴尬的气氛,现在显得更加尴尬了。容溪没想到许临会这么无礼,想要连忙拉扯一把,免得文衡不高兴,所以转移了话题:“许临,你这次的画打算画什么题材的呀?”
“这个嘛,当然是随便画一画就是了,反正只要及格就可以了。”许临满不在乎。
“你还真是不在乎这些啊。”
许临得意地道:“那当然啦,我毕业的公司都已经提前联系我了,像我这样的,只有我挑别人的份儿,可没有别人挑我的时候。”
“是是是……”容溪只觉得许临这人,不要脸起来也真是挺够了。
不过他画画确实挺好看的,但是,就算再好看,也没有文衡画得好,容溪如此想到。
容溪偷偷看一眼文衡,他似乎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容溪不知道文衡是怎么想的,可他感觉到文衡周遭的气场都不大一样了,于是容溪弱弱地不大敢说话,总感觉从文衡说话的语气当中以及现在表现,似乎文衡都不大喜欢许临的样子。
虽然容溪觉得刚才许临确实说错话了,可是许临一直对自己挺好的,就是有点心直口快,容溪想着等会儿回到寝室一定和文衡好好儿解释一下。
由于画室距离二栋比较近,所以先到了容溪和文衡的寝室楼下。
许临见已经到了地方,还兴致勃勃地道,“不然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和文衡住一起,我们两个一块儿上去就可以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容溪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只要让许临上去,文衡可能会更加不高兴的,所以容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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