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不认字吗?要你念!”秦队长狠狠揍了小伙儿两拳头,“要你念!要你念!”
小伙儿抱着脑袋光速窜出去。
“关门!”秦队长在里面怒吼。
小伙儿灰头土脸地又倒回来甩上门。
秦队长深呼吸好几次,还是没能平息胸中冉冉高升的怒火,用力把手里的纸捏成团扔向窗外。
她的拳头一下下用力地敲在转椅把手上,咬牙切齿:“云!”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素未谋面却花样百出的男人抽皮扒筋、碎尸万段。
房间里再次响起敲门声。
“老娘说直接进直接进!你们他妈一个个耳朵都有妇科病?”
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拧开门走进来,语气轻松戏谑,说的是纯正的英式英语:“我的毒玫瑰,谁又惹你生气了?”
秦队长一愣,立即慌乱地放下腿转过头站起来,瞬间转化成了被驯服的乖顺小绵羊模样:“老大。”
这个人正是曾和深海、枯叶蝶多次交手的Jacob。
“资料到手了吗?”他问,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
“……还没有。”秦队长回答。
“再给你一周时间,”他轻浮地捏了捏她的衣领,“要是还办不到……”
Jacob用力收紧,手里的衣领皱成一团。
“明白。”秦队长说道。
他松了手,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桌上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的电脑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
“我是云。”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明儿更!⊙u⊙!
第25章 25
“我是云。”白深说。
“什么云?”路浔问。
“我是白云。”白深说。
“我是黑土。”路浔回答。
两个人说完处理掉了手里的东西,声音断开,电脑那头只能听见一阵信号被干扰的杂音。
两个人笑着继续在房间里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设备。
他们叫来老原,把情况告诉了他。
“好,我会马上让人到处搜一下,”老原说,“对了,你们怎么会躺在地上了?”
“……”两人都同时语塞。
“找灵感!”“捉老鼠!”
两人同时吼出来,听到对方莫名其妙地答案后都有点儿无地自容。
“走走走。”白深把路浔拉出了老原的办公室。
本以为监听器事件之后会有一番风波,没想到平平静静地就过了好几天。
直到路浔晚上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之后,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
写的是英文,结尾还有一个洒脱而嚣张的署名:Jacob。
大意是约他明天早晨见面,就他一个人。条件是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威胁是不来的话,有人的性命会不保。
信封里附带着一张照片,他抽出来一看,顿时面色阴沉。
是瑞瑞,照片上他正坐在家里拿着一把小叉子吃芒果片。
看上去这张照片是在瑞瑞家附近被偷拍的,显然有人已经在那里驻守着随时准备动手。
那一晚路浔睡得很差,他反复醒来,反复昏昏沉沉睡去,又反复地做噩梦。
他梦见铁栅栏,梦见老旧电视机,梦见一场大火,梦见一个女人的后背上在开花。
凌晨五点醒来,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戴上一顶黑色鸭舌帽,把帽檐压低,从深海总部的围墙翻了出去。
他出门时,围墙附近一直有人在巡逻,就算他侥幸避开了别人的检查,也有监控在盯着。
可Jacob的人是怎么突破严密的防护闯进来,还到他的房间里给他放了一封信?
他不禁怀疑,是内部的人替Jacob做的。
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到现在都没落马,竟然还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他的右手紧握着兜里的枪,一直走到约定好的地点。
这局鸿门宴,也就是他,胆子这样大,单枪匹马就敢赴约。
“来吧,进来,我的驯鹿先生。”Jacob站在一家旅舍门口前的阳伞底下,半倚半靠着桌沿,一双手环抱在胸前。
“进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那么好骗?”路浔不屑地冷笑一声。
“我想你会明白的,”Jacob向他这边走近了些,“我对你说的话,你绝对不希望第三个人听见。”
“够了,别阴阳怪气的,”路浔说,“我要你远离那个孩子。”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那是个多么无辜又可爱的小生命。”Jacob的语气夸张,和译制片里“噢天哪该死的东西”的语气差不多。
路浔心累,不想跟这个说话当放屁的男人兜圈绕弯。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狗屁玩意儿,”路浔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你爸妈当年拿那十几分钟散散步什么不好。”
“我只是想让你想起你的小时候,”Jacob说,“你最向往的不就是这种没有烦恼的生活吗?可你是一个谜团,一个所有人都提防着的武器,这世上的好时光,可怜你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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