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路远,加油吧,陈军座。”陈禹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是给他鼓励了。
陈瑾丞脸烂的不行:“陈医生,我不是来听你怎么加油的,能不能给一点实际的意见,有效果的那种?”
“比如你再受个伤,让他陪你来我这里?”陈禹思想了半天,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你确定他不会一走了之而是陪我来医院?”陈瑾丞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陈禹思听他居然信了这个建议,差点笑出声:“不是吧,陈军座,你还真的想把自己弄一身伤然后让他陪你来这里啊?”陈瑾丞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有这种想法?
陈瑾丞刚刚确实是觉得这个建议非常不错,他听出来了陈禹思只是为了取笑他,真是想掐死这个小丫头:“你能不能稍微尊老一点,我怎么都算是你长辈!”
“行,长辈就不要找晚辈要些恋爱方面的经验了,毕竟长辈应该经验丰富一点。”陈禹思很自然地顺着陈瑾丞的话说下去,“长辈慢走,不送。”
陈瑾丞当然是不会走的,他想来想去,他身边确实是没有什么人能给他一些实际的意见了。苏珞不行,看苏珞她自己就知道,何辉最后娶了别人;周源不行,周源哄人确实有一套,但那也是苏珞太好哄的缘故,放到关之洲身上,关之洲不一定吃他这套;池树满脑子都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陈禹思看起来应该是唯一一个能有办法的人了。
可惜这唯一一个可能有办法的,也没有办法。
陈瑾丞趴在陈禹思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的好妹妹,你再好好想想?”
陈禹思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这个时候叫我姐姐都没有用了。”
陈禹思是真的有在给他想办法,但是她跟关之洲不太熟悉,她也不知道关之洲喜欢什么,对症下药于她而言根本是行不通的,她不知道症,哪有药。
于是陈禹思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这样,你先介绍我俩认识认识?”
陈瑾丞一脸警惕地看着陈禹思:“到时候你俩万一好上了,我怎么办?”
“那算了。”陈禹思又恢复了一张冷脸。
这个人真的是毛病,想她帮忙,又怕她跟关之洲在一起。
也不想想,这可能吗?!
她是那种会跟自己未来嫂子纠缠不清的人吗?!
陈瑾丞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苏珞就跟我说过,要不是不允许,她真是想嫁给他。”
“苏珞姐姐?”陈禹思很好奇,没想到苏珞认识关之洲啊。
“不是他,是他的前世。”陈瑾丞解释道。他看到陈禹思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想错了。
陈禹思一脸失望:“我还以为有什么八卦可以听。”
“?”这个八卦可不能乱听啊。
当然陈禹思也是开玩笑的,毕竟苏珞有老公有孩子,乱来不得。
最后陈禹思还是决定自己抽空去认识一下关之洲,方便她给自己找未来嫂子。
上次就见面一晚上,还不算是正式见面,都没怎么说上话。
虽然定是定下来了,但是陈禹思一直都没有空。
她在医院忙的不行,到了自己休息的时间只想好好休息,哪还有空去找人谈话?
陈瑾丞反倒是处处碰壁,他还是喜欢去听关之洲讲课,一直到听课的学生们都认识他了,见面还要给他打招呼:“军座怎么又来听关老师讲课了?”
陈瑾丞也不管关之洲是什么脸色,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学生:“关老师讲的课很好,我听了回去训兵。”
关之洲讲的当然不会是兵法,都是文人写的东西,训兵是肯定训不到的,但是学生们居然都信了,还有人说:“为什么不直接请关老师去教?”
“你们关老师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来偷偷听课了。”陈瑾丞看了一眼关之洲,发现他没有说什么,就继续瞎编了,“你看,我还不能进去听,只能在外面听墙角。”
这下有些女学生就很激动:“我们给你挪个位子就好了。”
能跟沪城大名鼎鼎的陈军座一起听课,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陈瑾丞就这么跟学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上课了,关之洲出声制止了他们的聊天:“都回到座位上来。”
学生们都恋恋不舍地进了教堂。
关之洲敲了敲面前的小黑板:“这篇《少年中国说》,写于戊戌变法之后,当时戊戌变法失败……”
关之洲上课和他平时都不太一样,他平时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上起课来一丝不苟,还带着严厉,课上课下反差极大,所以学生们平时敢开关之洲的玩笑,上课的时候却不敢。
毕竟老师还是老师,万一生气了,遭殃的总是他们学生不是?
大家都认认真真地听着他讲《少年中国说》的写作背景,写作寓意,而陈瑾丞则侧靠在门口,他定定地注视着关之洲,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讲述着台下坐着的学生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几年前,梁先生去世了,当时陈瑾丞他们还唏嘘不已,梁先生影响了不少后人,包括陈瑾丞他自己。
可惜生不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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