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行,那他有事会来我这里找你的,你安心睡吧。”关之洲扯了扯旁边的被子,盖在陈瑾丞身上。
陈瑾丞浑身包裹着关之洲睡过的被子,他深吸了一口气,都是他的味道。
他不挣扎了,仿佛小计谋得逞般笑了:“那晚安。”
关之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晚安。”
大白天的说晚安,也不知道陈瑾丞是不是没睡觉傻了。
池树在军政厅找陈瑾丞快要找疯了。
他处理了点事情回来等了他半小时,陈瑾丞还没回来。
“军座不会出事了吧?!”池树一想到陈瑾丞因为他不在出事了,就不知道怎么向苏老爷子交代。
陈瑾丞昨天的行踪,没有跟他报备,只说了自己要开车去找关之洲。
对!关之洲!
池树眼睛一亮,忙跑去关之洲家里。
结果关老师人不在家里,他问了邻居,邻居说关老师昨儿个就没回来。
陈瑾丞这个杀千刀的到底跑哪去了,不会两个人你侬我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池树一边想着,一边又回了军政厅。
“咳咳,军座今天有事情,如果有需要军座处理的文件先放着,急件我就拿去找苏老爷子。”池树向着军政厅的众人宣布了他的决策。
毕竟陈瑾丞不在,他们也只能这样做。
邻居买完菜回来,看到关之洲的家门口多了一辆车,心想是不是关老师回来了,就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很快,关之洲就给她开门了:“哎,刘婶,有什么事情吗?”
“早上有个小军官来找你,看起来还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刘婶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关之洲。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刘婶。”关之洲点了点头,“没什么事,刘婶你去忙吧。”
关之洲关上门,看着还沉睡不醒的陈瑾丞,心想,池树既然没有再来找他,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吧,不如就让陈瑾丞好好睡一觉。
他看着陈瑾丞眼底的青黑,平日里戴着军帽,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是一天熬出来的,还是一直都有的。
“还说自己事情少,非要抽时间来听我的课。”关之洲责怪道,也不管床上的人听不听得见,“这么重的黑眼圈,多难看。”
他抬手想去摸一摸他的眼底,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关之洲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做出这个动作,只能归结于来自灵魂的冲动。
然后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捉住,按在了温热的皮肤上——是陈瑾丞的脸庞。
陈瑾丞睁开眼,和关之洲对视:“为什么停住了?”
“你醒了多久了?”
“刘婶来找你的时候。”陈瑾丞真不是故意装睡,他浅眠,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毕竟常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不小心睡死了,可能就真的死了。
他是打算再睡一觉的,但是还没睡着,就感受到了床边一直坐着个人。
他也听见了关之洲说的话:“不能睡觉算什么,我内心只想睡——”他指了指关之洲。
他回答完了关之洲先前的一句话,再度提问:“为什么停住了,你刚刚是想摸我的吧。”
“我……”关之洲被逮了个正着,支支吾吾道:“我就想看看你的……黑眼圈。”
陈瑾丞看着他红红的耳尖,也没戳破他:“哦?”
关之洲从陈瑾丞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睡醒了可以走了,池树在找你。”
“赶我倒是赶地理直气壮。”陈瑾丞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我还没睡醒,我不走。”
“你——”关之洲看着陈瑾丞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敲了敲床沿,指关节和木头碰撞,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万一池树找你有什么急事呢?”
前一秒还认为池树找他不是大事情,现在赶人就说有急事,如果池树在现场,一定会哭泣。
陈瑾丞不知道关之洲的心理活动,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事他还回来找我的,不用管他。”
关之洲咂舌,居然跟他的想法一模一样。
陈瑾丞一会儿就睡着了。
关之洲本来是在看书,看着陈瑾丞睡的很香,自己睡意也上来了。
他把书合上放在一旁,拿手支着脑袋打个盹儿。
一旁本来睡着的陈瑾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转过身掀开被子,把关之洲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搂着他的腰,继续睡。
关之洲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还一时有点迷糊。
直到他掀被子碰到了身后的东西。
“醒了?”陈瑾丞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啊?”关之洲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傍晚了,他居然一觉从晌午睡到了天黑?
陈瑾丞搂着他的腰的手早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拿下来了,他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关之洲睡觉。
关之洲转头看着陈瑾丞:“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陈瑾丞脸上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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