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事儿,再也不敢打付宽的注意,任何和他有关的我都不参与!”
“你给孔骁做事,能得到什么好处?”甄赤玄半垂着眼,厌恶的看向他,如同俯视一只蝼蚁。
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上次被自己吓过一次已经基本老实了,谁知道真是物以类聚,脑残的脑残拥趸主动请缨偷偷打听起付宽来,无论他是存了邀功的心思还是自己对付宽有什么意思,甄赤玄都不会让他如愿。
“孔骁?你,你是孔骁的仇人……”他说到一半想起什么,脸色剧变,“你就是上次发信息威胁他的那个人?!”
“是啊。”甄赤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害怕了?”
“大哥……”那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我没给他做事,我和他也就是认识而已。我、我都听您的,给小弟一条活路!”
“给你妈了逼!”胖哥呸了一口,“和这逼废话什么,直接扒光吊到商业街中间冻死他丫的!”
“别别别!爷爷们放过我!叫我干什么都行!”朱袁强要吓死了,他就是个剪头发的,没权没势没钱,就因为这张脸傍上了孔骁,本以为能成个凤凰男少奋斗几年呢,谁知道那厮是个惹事精,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他肠子都快悔青了,要知道付宽这么不能得罪,他何必欠儿这一次呢,他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干的这档子蠢事,孔骁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会来管他!
他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他的案底藏那么深,只有公安局才知道,这俩人得罪不起!
“活路只有一条,看你配不配合了。”
“配合!配合!让我做什么都行!谢谢大哥!”
甄赤玄往地上扔了一把剪子,“明天上午十点二道电影院旁边的酒吧,晚一分钟就等着吊大街吧。”
他说完和胖哥转身就走了。
朱袁强吓得浑身都是冷汗,感觉自己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你怎么看?”俩人并肩往回走,胖哥也点了根烟,“这回江海州有麻烦了啊。”
“他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如果有人敢伤害付宽,我一定要让他后悔活着。”
“那我们是给江海州提个醒啊?”胖哥说完,就见甄赤玄冷着脸扫了他一眼,他讪讪道:“我说,人家压根不知道你这号人,你和他过不去再把付宽给坑了怎么弄?”
“你好歹也给个信儿,反正他也不知道你。”
“那个人我会解决,用不着他。”
“啧,行行行,你最能耐了。”胖哥叹气,“江海州和他妈去俄罗斯了,小孩儿现在可是一个人儿,你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多套套近乎,没准就能把人抢过来了呢!省的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哥都跟着你着急!”
“我不想强迫他,也不想打扰他平静幸福的生活,我不配。”
“你原来是不配,但你现在已经有能力给他好生活了啊,那江海州就一痞子,以后肯定也没什么前途,咋能给付宽未来?”
“我现在也没底气。”
“妈的。”胖哥骂了一声,直接掏出甄赤玄的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
“你干嘛!”
甄赤玄把手机抢过来,接着脸色就变了。
付宽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东西在一闪一闪的,他睁开眼,是床头的手机,他以为是江海州找自己有事儿,想也没想的就拿过来接了。
“喂?”
他声音糯软,带着迷迷糊糊的睡意,听的人心里一阵柔软,根本就不忍心吵醒他。
甄赤玄嗓子眼儿发紧,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啊?”付宽看了眼手机屏幕,归属地未知,也许打错了也说不定,“你好,我是付宽,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那人终于开口,带着点僵硬和小心翼翼,像是紧张的要命,“你还没睡吗?”
“你是——”付宽呀了一声,“你是上次,帮我找,星星的人!”
甄赤玄握紧手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想到付宽竟然认出了他。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都十二点半了。”付宽打了个呵欠,“有什么事吗?”
“没……你睡吧。”甄赤玄说着,却没挂电话。
付宽揉了揉鼻子,把声音里软绵绵的鼻音揉掉一些,“怎么了?我感觉,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甄赤玄站的笔直,像个等待少先队员给自己戴红领巾的小学生。
“那早点,睡觉吧!”
“好。”
“嗯,晚安。”付宽挂了电话。
甄赤玄维持着握紧手机的姿势,好半天都没动。
胖哥在不远处点了根烟,烦躁的踢了一脚砖墙,那久不经触碰的砖块簌簌的掉下来一层灰。
甄赤玄闭上眼,耳边是夜里凉飕飕的风嗖嗖的刮过去,脑海里是那天黄昏的影院门口,一个天使一样的小男孩,他长得的精致漂亮,他的笑容比朝阳灿烂,比夕阳温暖,他的声音像世间最清澈悦耳的鸣泉。
他对自己说:“不要哭,我把我的东西全都给你,你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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