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冥指着这些翡翠说:“这些以后不要再戴了,如果想消除阴气的影响,只有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两个月才行。”
陈姐苦笑说:“听说热胀冷缩很伤翡翠,不过肯定要晒的。阴气这么重,就是放在家里都不放心。”
顾玄冥略微点头,对怎么处理这些翡翠并不怎么在意。他复又看向白狐,问他:“你和尤优有什么渊源?”
白狐说:“你不会猜啊,尤优小时候救过我。咱们当妖的,不是要报恩吗?所以我就来了。”
陈姐壮着胆子问:“那你为什么要带尤优进汉服圈,又怂恿她买翡翠?”
本来趴在茶几上有些张狂的白狐,听了陈姐的话,默默低了头,两只前爪子互相搓了半天,才小声说:“都怪我学艺不精,我只知道这样可以让尤优星途更顺畅,并不知道这是个圈套。”
陈姐有些生气,想指责白狐,却终究没说什么。
顾玄冥撤了屏障,他们来到尤优所在的房间门口,陈姐去找主治医生。没多久,尤优从重症监护室里被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
尤优已经醒了,等安顿妥当,她立刻问陈姐:“姐,我的那些翡翠呢?”
陈姐下意识地看了顾玄冥一眼,才说:“我放家里了,你现在住院,戴着不方便。”
尤优没再坚持。
顾玄冥抬手搭在尤优的手腕上,用把脉的姿势,探查尤优体内的气息。
片刻后,他皱着眉松开手。
尤优对他的身份好奇,偏着头问他:“你是中医吗?”
顾玄冥:“不是。尤优小姐,你最近这段时间,做过什么梦没有?”
尤优思索片刻,说:“这一年经常做梦,而且梦还是连贯的。梦里有个女人,穿很华丽的衣服,气势很足。还有个男人,像将军,穿着铠甲,但是很奇怪,这两个人从来没有碰过面。不过我能肯定,他们是认识的。”
“你怎么确定他们认识?”顾玄冥问。
尤优说:“女人有时候会站在窗前看月亮,男人也会在旷野里看月亮,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思念对方。”
尤优口中的女人,应该就是长乐公主。
顾玄冥倒是没有想到,长乐公主居然还有个将军恋人。
“尤优小姐,”顾玄冥问,“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你身边有没有……备胎?”
话题转的太快,尤优明显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有些恼怒,说:“我不是那种人!”
顾玄冥:“抱歉,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你身边有没有多年来一直对你默默关心的异性?有没有明确表达过对你的爱意都算数。”
这个问题涉及到隐私,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的尤优,当然会有很强的防备心,她看样子,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反倒是陈姐立刻说:“有啊,尤优的高中同学,叫吴什么,这十多年一直经常问候尤优。只要尤优回到故乡,这位吴同学就会约她见面。”
“姐!”尤优不乐意了,“这人什么身份都还没搞清楚呢,你怎么就把这么私人的事情说出来了?万一他捅给娱记怎么办?”
陈姐安抚道:“不用担心,顾大师是帮我们的。”
原本陈姐想借助“大师”的名号,来降低尤优的戒心,哪知道尤优听完,却不客气地回她:“这年头的大师都是骗人的,姐,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陈姐顿时尴尬起来。顾玄冥还没怎么样,姚君齐的脸色先难看起来,怎么说顾玄冥还站在这里,尤优当着他面说他是骗人的,也太不客气了。他道:“尤优,不要说得这么绝对,顾大师是真正的大师。”
他毕竟身份不同,尤优不能像对陈姐那样对他,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来看我。”
恰好此时,白狐变成人形,从门外溜进来。
尤优看见白狐,明显高兴许多,冲他招手,并笑着说:“武琼,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狐瞥了一眼顾玄冥,见对方没有把自己逼回原形的意思,顿时放松下来,对尤优说:“我早就来了,刚才上厕所耽误了一会儿。”
他说着,顺着尤优的动作,来到尤优床边,“别任性,顾大师人挺好的。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
尤优偷偷翻了个白眼,表达了自己的抵触情绪。
陈姐生怕她触怒到顾玄冥,忙说:“顾大师,您还想了解什么,我都知道。您问我吧。”
大概是因为罔顾了尤优的本意,只见尤优顿时沉了脸。
不但如此,她整个人都变得威严无比,就像上位者突然发怒一样。一股威压自她身上而出,施于陈姐,逼得陈姐住了口。
尤优道:“陈姐,你回家把翡翠戒指取来,我要带。想必戴在手指上,应该没有不方便的。”
连说话都是下命令的口吻。
她的变化太明显了,房间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全都看向顾玄冥。
顾玄冥手指一搓,祭出一张驱邪符,拍在尤优后背。紧接着,尤优浑身一震,陷入昏睡之中。
陈姐扑到尤优面前,紧张地问她:“尤优怎么了?”
顾玄冥收回手,说:“她的情况有点特殊,有人以翡翠为媒介,在她身上下了咒。这个可以查看她身上隐蔽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来确定。下咒的目的,我猜是唤醒隐藏在她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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