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荣昊搓了一把脸,掩饰了自己的无语。
“接着说吧。”孟荣昊拿了高脚杯,喝了口酒,“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当然不会!”盛超也坐在了地上,他抱着一只抱枕,认认真真道,“跟你有关的所有事,我都想知道。”
“好吧。”孟荣昊琢磨了一下,他也不用说的那么细,于是干脆省略了细节,“后来的事情比较简单了。”
“忠义”做大,内部开始分裂,阵营之间摩擦不断,孟荣昊也不能幸免,这是内忧。跟孟荣昊对立的分支不满足现状,要铤而走险,却被人盯上,这是外患。两相夹击,“忠义”快速衰落,经过一系列变故,孟荣昊做上大哥的位置,接管了“忠义”的生意。而原本的六个兄弟分崩离析,死的死入狱的入狱,本来跟孟荣昊统一战线的侯老五,也因为孟荣昊要解散“忠义”,愤然与他断交。
“忠义”消失,孟荣昊带着剩下的兄弟,把生意扶正,渐渐积累了财富,一边做大做强,一边给过去的兄弟谋划正经的工作,最终摆脱社会毒瘤的身份,成了上流精英。这期间,孟荣昊确定不连累家人后,跟周润锦她们娘俩又联系上,做回了一家人。
“昊哥,你很累吧。”盛超目光闪烁,流淌着心疼。
孟荣昊说的这些,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原来他自以为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真正的孟荣昊有血有肉,过得一点都不轻松。听完这段故事,他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过往的岁月,那些崇拜和向往变得越来越模糊,而爱恋和渴望越来越浓烈。
一时之间,盛超分不出来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孟荣昊的,究竟是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再相遇以后。
“还行吧。”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当然不累,倒是说得口渴,他喝了一口酒,问盛超,“听了这么多我的事,不害怕,不嫌弃吗?”
“怕什么?”盛超疑惑地眨眨眼睛,忽然脸一沉,“你跟苏齐也说过,他怕你嫌弃你?”
那吃人的脸色,跟平时的人畜无害判若两人。
孟荣昊却笑了,摇摇头:“不是经常有人传我背景之类的,我记得还有人说我杀过人,挺多人既害怕我,又瞧不上我。”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盛超脸色稍缓,但仍旧别扭,犹豫着问,“那苏齐呢?苏齐知道你这么多事吗?”
询问前任是谈恋爱的大忌,盛超心里清楚,可又控制不住。他忐忑着等待答案,既怕听到不想听的,又怕吃醋的小气劲讨嫌。
这是个送命题,孟荣昊沉默了片刻。
无论苏齐是否远离他们的生活,对方的存在,就会引起盛超的不适,孟荣昊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猝不及防被盛超问了,他得斟酌斟酌。
沉默让气氛尴尬,就在盛超想转移话时,孟荣昊出声了。
“其实你不用在意他的态度,”孟荣昊说,“过去的就留在过去,珍惜拥有的,放下失去的,我明白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明白。跟你在一起我就只想着你,如果你拿过去的事情给自己添堵,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盛超心思通透,早就明白,只是一时没忍住,闹出不愉快。
“我知道了,以后不问了。”盛超吞下不快,乖巧的回答。
“我还没说完。”孟荣昊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补充道,“离婚了还说前任的不是,显得咱们肚量太小,不好听。但我希望你知道,对我来说,你最适合我,在我心里,你是唯一。”
任何人跟你比,都是渣渣。
孟荣昊的语气平淡,把情话说得像述职报告,可盛超听着,心里的涓涓细流迅速涨潮,瞬间波澜壮阔。他再也按耐不住,饿狼似的扑了上来。
“昊哥……”盛超黏糊糊地叫了一声,成功压倒孟荣昊。
孟荣昊没防备,被他一扑,手里的杯子就脱了手,好在地毯够厚,摔不疼。
“啧,幸亏杯里没酒。”孟荣昊首先关心的是这个。
盛超低低地笑出声音。
孟荣昊并没有承受盛超全部的重量,因为盛超用手肘撑在自己的身边,正用那深沉的目光扫描自己。
升级之后再升级,已经无法用暧昧形容,战火一触即发。
“昊哥,”盛超又叫了一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奢求已久的人,此时正被自己压在身下,既没发火,也没推他,仿佛是种变相的邀请,让他想要探寻未知的领地。
孟荣昊保持沉稳,任由盛超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流连忘返。他起了戏谑之心,毕竟盛超是个雏,平时表现得很主动似的,关键时刻,会怎么做?
“我不仅仅是喜欢你,昊哥。”盛超描绘着孟荣昊的五官,心律不齐下,撑着身体的那条胳膊,甚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好在孟荣昊看不见,他得以佯装平静地说话,“我爱你,你的一切,过去,现在,将来,我全部都爱,全部接受。”他顿了一下,努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再开口,嗓子都哑了,“昊哥,我想要你。”
烛火扑闪,把两人的影子照得交缠难离,盛超的呼吸越来越近,孟荣昊平稳的呼吸也逐渐急促,都到了这一步,他那些思量和理智变得摇摇欲坠,盛超会后悔吗?他们应该在一起吗?能走得远吗?这些问题都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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