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心想,我也不想走的,但是我没有选择,你终究还是要和别人结婚,我就是再烂,也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第三者。更何况,你们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我又算什么呢。你现在不过是不甘心,不清醒,等到想开以后,就会发现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而我,最终不过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丑陋又难堪,不如早些遗忘了吧。
“别再固执了。”冯宁叹息着,嘴唇微微开合,“放我走吧。”
方逸坤这才松开捂住他的手,视线恢复光亮的一瞬,冯宁面前映着的是他漠然而疏离的面孔。
他像是清醒过来,又像是还混沌着,支起冯宁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开始了无言的冲刺。
冯宁被他撞得不断喘息,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呻吟。久未经事的后穴经过长时间的摩擦早已变得红肿不堪,每一次抽出都翻开泛红的嫩肉,每一次插入又连根部都全数吞下。
这是方逸坤第一次如此粗暴的进入他的身体,就连他技术尚且不够熟练的时候,都未曾这样,用可以称之为“蹂躏”的行为对待他。
这股横冲直撞的力道几乎将他撕裂。
冯宁脚趾蜷缩着,因为过度的疼痛咬紧嘴唇,浑身痉挛起来。
看见他的嘴唇又一次被咬得汩汩流血,方逸坤连忙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巴掰开:“不要咬。”
他又把自己的手送到他嘴边:“疼的话就咬我。”
冯宁别无选择,张嘴咬下,口中马上就溢出了丝丝血液的咸腥。
方逸坤吃痛的闷哼一声,胯下仍继续着抽插,又动了数十下,终于低吼着将精华都灌入了他颤抖着的后穴。
冯宁随着他的动作又轻微抖动了两下,眼前白光闪过,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外面夜浓如墨,冯宁眨动几下眼睛,有种分不清时间流速的感觉。
已经晚上了吗?
身下的床单是干燥的,应该是换上了新的。手腕仍被某种布料捆绑着,但不再是领带,而且绑法也改变了,不再勒得难受,却仍然没有挣脱的余地。
他试着坐起来,一股隐秘的疼痛立即从身后顺着脊椎蔓延,倒吸几口冷气才渐渐缓了过来。
被子顺着这个动作滑下,他低头看去,身上应该是清洗过了,没有黏腻的感觉。胸前可见的地方满布红痕,昭示着这具身体刚才遭遇了一场多么疯狂的情事。
他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就连内裤也被那人撕烂扔掉。哪怕他有本事破门而出,忍着痛走出这个大门,不等走出小区,八成也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又捉回来。
行啊你,姓方的,你可真够狠的。
冯宁躺倒回床上,目光涣散的望着天花板,觉得时间的流逝似乎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他浑浑噩噩的躺在那,想象方逸坤现在去了哪。是去陪伴他娇滴滴的未婚妻了吗?那个女孩他见到了,很娇小可爱,应该是每个男人都会喜欢的那一款。方逸坤要不是遇上了他,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肯定也会喜欢上这样文静漂亮的女孩,而不是他这样带着尖刺的硬骨头。
他哪里比得上人家呢?既不温柔也不善解人意,不会说好听的漂亮话,更没有办法为方逸坤想要的事业增添任何助力。
这样的我却让你没有办法放手吗?骗谁呢。
冯宁攥住床单,在手心里揉皱。似乎是不愿相信这个结果,却又不得不承认答案已经近在眼前了。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为了目前的境遇感到悲哀。他本来从没为了任何事后悔过,没后悔认识方逸坤,没后悔爱上他,甚至没后悔单方面的求婚——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此刻,他却为了自己曾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而动摇了。
什么宁愿从未遇见过你,都是我瞎编的鬼话。我不后悔的,遇见你,我从来都不后悔的。
但是怎么办呢,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坚持,这么僵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像是弹簧的两端,等到真正松开的瞬间,只会拉扯得我们更痛不是吗。
耳边传来清脆的机械声响,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房间,推门走了进来。
冯宁不用睁眼也能知道来人是谁,他此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干脆继续装睡。
方逸坤看见他还睡着,有些惊讶的顿了顿,放轻脚步走到了床前。
他轻柔的拨开冯宁额前的发丝,在眉心落下一吻。视线顺着被子缝隙看见他身上的痕迹,又不由低低地叹了口气。
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方逸坤坐在床头,看着他的睡颜自言自语:“对不起,明明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你,结果我却是伤你最深的人。”
“你能原谅我吗?”方逸坤怆然的笑了,“算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个混蛋,不被原谅才好,让我也长长记性。我做了这么多烂事,是该得到些惩罚。”
他看冯宁一动不动,大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吻在手腕勒出的痕迹上:“你知道吗?我这个人,还有我整个人生,它们都一团糟。是遇到你之后,我才慢慢好了起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又私心想要霸占着,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就像你说的,我是疯了,疯了一样的想要拥有你。”
方逸坤的手背蹭过冯宁的脸,感受到上面粗糙的纱布触感,冯宁的眼睫开始几不可见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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