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两步,大手一伸拉起傅皎童的帽子,又扯着带子把帽口收紧了,傅皎童只露出一张小脸儿来,头发都被压到帽子里了。
“你干嘛!”傅皎童抗议,推开别惜何的手瞪他一眼。可惜那一眼对别惜何没有用,他顺势抓住了傅皎童的手腕,一路牵着走。
“欺负一下小喷菇不可以吗?”看傅皎童还想驳嘴的神情,别惜何见好就收,“带路吧,我好饿啊。”
听他喊饿,傅皎童偷偷红了耳朵。这还是别惜何第一次来他家,无论是交往前还是交往后。
在一起以后他俩在学校的生活也没发生很大的变化,就是偶尔中午一起吃个饭,晚上一起坐公交回家。有时公交上人多,别惜何用身体给他围出个包围圈来,傅皎童就乖乖拉着他书包带子,司机一脚急刹,一个漂移入弯,他就直接撞别惜何胸膛上了。
他想起那句土味情话,当晚就给别惜何发了:不想撞南墙了,只想撞别哥的胸膛。
别惜何回得很快:不是今晚回家才撞过吗?疼死我了。
“?”
傅皎童问号发得快,别惜何的求生欲瞬间爆棚,马上表示“小童可瘦了撞得一点儿都不疼”,在没有得到傅皎童的回复后又岔开话题:“好想吃童童做的早餐啊”。
这才有了今天的小小约会,约在了傅皎童的家里。
当然,对着蓝女士,他一定是交代的:别惜何学长来我家做家教呢,最近学雷锋月,学校里学长学姐都这样的。
他妈也没多研究十一月末学什么雷锋,注意事项说完就去收拾旅行要带的物件了。旅行重要还是儿子重要?当然是旅行!景色会变,儿子又不会跑!
钥匙插进孔洞,咔嗒一声,傅皎童家门开了。
客厅很温馨,花瓶里换上了鲜切的满天星和白百合,布艺沙发上铺着软垫,电视机和空调机都盖上了蕾丝方巾。
傅皎童把别惜何带到餐厅,把人按在椅子上,说:“你在此等候,傅大厨去去就来!”
他认真的样子又傻又可爱,别惜何抿着唇笑,也不戳穿。
四张卖相不错的鸡蛋饼放在面前,温度正好的牛奶摆在手边,傅皎童也紧挨着别惜何坐了下来。
“真是你做的?”这饼子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卖相还不错,别惜何有点惊讶,他还真看不出来傅皎童有这么一手。
“真的,你尝尝嘛,爱心早餐。”傅皎童凑得很近,他闻到鸡蛋的味道都要陶醉在自己的杰作里,太天才了,这么漂亮的煎饼都能做出来,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在傅皎童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别惜何吃了第一口热乎乎的鸡蛋饼。
……怎么说呢,吃起来是还不错,可是为什么这饼,是甜的?!
傅皎童一惊,难道他把糖和盐搞错了?不可能吧,他都尝过的!
“我试试。”秉持求真的态度,傅大厨夹起来吃了一口,腮帮子鼓了一边,嚼没两口他就吃出来甜味了。
傅皎童脖子一梗,脸不红心不跳:“我的鸡蛋饼它有自己的想法!”
“傻子,”别惜何三两口吃完一张,“我又没说不好吃。”
就着甜牛奶,别惜何愣是把甜味的鸡蛋饼吃完了,中间还喂了一张给傅皎童。傅皎童多吃一口都跟遭罪似的,活了十七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吃到甜的鸡蛋饼,他受到的打击不亚于第一次吃到咸的豆腐脑。
“甜不甜?”喝口奶压惊,傅皎童又凑到别惜何跟前问他牛奶甜不甜。
刚刚吃完饼拿杯子的时候傅皎童没留意,直接喝了别惜何喝过的那杯,别惜何看到了也没戳穿,就着傅皎童那杯喝完,拿拇指给他擦干净唇角的饼屑,才点头说甜。
“你犹豫了那么久,是不是真的很难吃啊?”傅皎童说这话的时候又不自觉撅嘴了,他本人没什么感觉,可面对着他的别惜何老感觉气血上涌。
“真的没事。”别惜何哄他,“更难吃的我都吃过,怕什么。”
对上傅皎童明显不相信的小眼神,别惜何又败下阵来,不得不说实话:“好吧……也就,有一点点怪。”
“对不起啊,我第一次做。”这孩子道歉倒是很快,萎靡了不到半分钟,又抬起头来说:“不过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吃的!你放心!”
别了吧,下次,别惜何有点害怕,连忙说:“下次我教你,不要看网上那些食谱啦。”
小喷菇点头,桌下的手又不安分地去勾别惜何的手指。别惜何故意使坏不让他勾,反手抓住傅皎童作乱的爪子,抓在手心里不肯放开了。
明明更加用力的人是他,可他偏偏要一脸无辜地问傅皎童:“干嘛?非礼我啊?”
“你松手,不然我叫了。”傅皎童迎着他的目光,脸都红了还要嘴硬。
“叫谁?阿姨今天出门去了吧?”别惜何笑得不怀好意,跟电视上那些金鱼佬似的,傅皎童没了心思陪他演,服了个软两人就顺理成章回房间去了。
回房间干嘛?当然是学习啊!
还是国际惯例,从数学开始教。傅皎童特别骄傲地拿出接近满分的周测试卷,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靠近一百五,心情好得想要哼歌。别惜何接过来看,翻看两遍也夸他进步很大,再努努力冲刺一下,说不定可以弥补英语不及语文数学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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