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她给傅皎童带上门,走前还多说了一遍记得吹干。
等蓝佩芝走了,别惜何才开门出来。
浴室里的水气迫不及待地往外涌,顶灯还没关,衬得别惜何身后一片朦胧。傅皎童盯着别惜何的上衣,腹部应该是沾了水,布料竟然透出了里面的肉`体。
别惜何走动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他的腹肌,傅皎童看得有点呆。
呸!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他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下流。
傅皎童脑子里飞速闪过好几个话题,却见别惜何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吹风机。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非常积极地揽过了给别惜何吹头发的活。
他把别惜何按在床上,通上电就开始一通吹。十八岁的手法果然没有大他一岁的好,那热流一时在某一处停留很久,一时又匆匆略过,感觉像做了个局部吹头。
虽然技术不怎么样,傅皎童手指却很温柔,在他发间来回拨弄,别惜何觉得他大概能想象出来是什么样子。傅皎童手指不算很长也没有很骨感,但胜在够白,都说一白遮三丑,而且有点肉还更可爱一点。
“好啦。”傅皎童拔掉电源,单腿跪在床上,颇为满意地看着别惜何被吹得十分蓬松的头发。
叮——别惜何的手机屏幕亮了,有新消息进来。
何钰回复:我没事,你也快乐。
傅皎童也看见了,他抿唇,安安静静在别惜何身边坐着,没再吭声了。
“没事,小童。”别惜何揉揉他的脑袋,“我能猜到有这一天的。”
不用太担心我。
第23章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拉得紧紧的。闹钟仅仅响了一声,在敞开嗓子放声歌唱之前被一只手按灭。
那只手白净修长,骨相很不错看,光看手背的话甚至都能打个十分。看手心就不行,主人打篮球留下的茧子还是很明显。
它按掉闹钟以后又去拉被瞪到腰间的被子,提一下还提不动,用力扯了一把才把那掉了一半的可怜被子提了起来。睡在它的主人旁边的那边无疑就是罪魁祸首,此时正窝在它主人的怀里酣睡。
傅皎童真的像只小动物,明明一开始两个人盖的是两床被子,睡到半夜愣是把自己的那床踹掉了,凭着本能靠近热源往别惜何怀里钻。
这么一看,他还是个挺聪明的小动物。
大概凌晨三点,别惜何两点半过后才睡着,他睡得浅,被傅皎童一拱又醒过来了。
他看着迷迷糊糊往自己这边钻的傅皎童,撑着身子坐起来,在心里迅速计算是掀开被子下床给他捡被子还是掀开被子直接把人搂过来比较划算。
不管怎么想,好像都是后者更加划算。
他被子一盖长手一搂,傅皎童就乖乖到了他怀里,后半夜就一直都很听话,没有蹬被子也没说梦话。
傅皎童九点多一睁眼,自己竟然在别惜何怀里睡了一夜。他明明记得自己设了闹钟,而且也多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怎么睡过头了还睡一起去了?
被子盖到肩膀,别惜何怕他着凉还放了一只手在他肩上,现下那只手已经不是凉的了,暖烘烘的舒服得很。他在被窝里抬起头,控制着幅度不敢太大,怕自己没个轻重,大年初一给别惜何一个头槌。
别惜何看起来还没有醒,一呼一吸都很平稳,睫毛轻轻颤动着,看得傅皎童有点心痒。他伸了一根手指,自别惜何的眼角一直描摹到他的唇峰,好像每一样单看都不特别呀,怎么组合起来那么好看,那么招人喜欢呢?
别惜何的唇好软啊,傅皎童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还下手轻轻按压。
唉,傅皎童缩回手,拿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去蹭别惜何。他好想亲亲别惜何,像电视里那样,可是他又怕别惜何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大概是因为他还没刷牙。
“摸都摸了,结果还是没亲我呀?”头顶上传来别惜何的声音,还伴着一声闷笑,“还往我胸口蹭,你多大了啊?”
靠,原来是装睡啊!傅皎童屈着身子不肯动,抱紧了别惜何的腰就是不愿意把脸露出来。
太羞耻了,什么玩意,再也不看电视剧了。
“好了,再不起来阿姨要来敲门了。”他瞄一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七点多的闹钟被他改成了九点二十分,现在开始唱歌了。
“你心情好点没有呀?”傅皎童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里还带着朦胧水雾。看起来像是闷太久,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点了呀。”别惜何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伸手在他后脑勺薅了两把算是安慰。
昨晚一点多何钰给他发短信,说是已经提前回研究所了,这边也有因为工作没法回家的研究员,大家打算一起在研究所过个年,都一样的。别惜何看着那句“都一样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但他自己也习惯了,习惯了父母不在的各大假期,习惯了独居。
这世界上真的没谁离了谁不能活,至于伤心难过,那是人类的本能。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钰和他爸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想插手,连多说一句都不想了。
生活还得继续,他不能放着傅皎童小心翼翼的讨好当看不到,这还是大年初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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