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妹子凑上前面去甜甜的笑起来拍了个红包对小哥眨眨眼说劳驾帮按个门铃呗?咱这接亲那,君子成人之美嘛。那头南京就笑眯眯的说门缝钱就给门童吧,让新姑爷背块搓板唱首《纤夫的爱》,唱好了就开门。
这位惯称大爷的帝都还真唱了,一点也不含糊,半点脾气也没有。
好巧还对准上班的点,秦蓟阳在前面扭,后面的冀津唐就给那些连徐望申自己都没见过几面的邻居派红包。
事后秦蓟阳自己总结,还觉得扭得蛮开心的。
收拾干净上午的工作,徐望申考虑了考虑,还是翻出手机。
【你今年是打算一个人过年了么帝都大大?】
回复来的恁快。
【我一大家子人啊魔都菊苣。】
徐望申“哼”的冷笑了一声。
就知道你在等我消息。
他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了,直到下了班——秦蓟阳也没再说一句话。当然了,毕竟还是秦蓟阳,一句话还不够惊觉回复得太过迫不及待情绪激动丢了脸,那也就不是秦蓟阳了。
徐望申慢条斯理地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噢。】
不可否认徐望申是生了气的,在外地忙死忙活像条狗就为了下面能多拿点年终福利,好不容易回到家进门没多久就被秦蓟阳摆了脸色。摆脸色也就罢了,徐望申理智上还是很能理解秦蓟阳作为一个身心发育都十分健全的已婚男子在饥渴了一个月连个电话Play都没有——他的确也是忙得很了,虽然坦白说确实也有些羞耻心作祟。后果和影响都是很不好的。
但理智上的理解,并不代表徐望申能够容忍回到家又开了紧急视频会议,就要被秦蓟阳一声不吭拎起外套走人的。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年底了人人都忙,于是这一个月里谁也没联系谁。
徐望申看起来很淡定,手里的工作一样也没耽误。
可事实是当天夜里他在家里转了一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辗转反侧滚得床单一角都拽起来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按照惯例,春节假期开始前的最后一个周五,34个省区要在北京开个会,今年也不例外。
从前一天晚上的航班到达,到第二天下午四点会议结束,徐望申坚决贯彻不说不看的四字指导方针,没有分给秦蓟阳任何一点比分给其他省市更多的注意力。
只是散会时故意收拾得慢了一步,就让秦蓟阳抓住手腕。四下没人了,才被秦蓟阳拽回办公室里单刀直入地开口。
“您一飞香港公干就是一个月,回到家了还加班,这办事效率不见涨还反降了啊魔都菊苣,活儿还挺多的他们给您付加班费了没啊?您这么忙考虑过我身为家属的想法吗魔都菊苣?”
“你一声不吭就跟我耍起大爷脾气来了也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反倒害我被嘉龙嘲笑半天你身为家属考虑过我的面子问题吗帝都大大?”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秦蓟阳满脸不可思议。
“敢情您这面子比家庭问题还要紧啊?”
“你这个小学生吃飞醋也好意思叫家庭问题?我原本根本不想跟你讨论,水平都让你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噢?那现在是打算纡尊降贵跟我讨论了?哎呀很荣幸嘛!”
“嗯。所以你没否认我就当你承认了?你吃飞醋。”
“......卧槽!”
秦蓟阳瞪大眼睛。
“徐望申你他妈又算计我!你丫还是我媳妇儿吗?!”
“谁先开口就是谁认输。”
徐望申说。
好像终于理出了一根线,有些不情不愿地,从一个印象中本应该离秦蓟阳很遥远的词汇里,细而柔软,一层层缠住心脏,算不上紧,但好像又甜腻得让人感到胸口有一阵窒塞的、隐约的郁闷。
秦蓟阳哼哼唧唧地说:“你得了吧你,见好就收了啊,要不是仗着爷看上你了......”“我哪敢这么嚣张啊。”
“......”
一句抢白搪过去,把秦蓟阳噎得直翻白眼。徐望申冷哼一声,可心里又觉得好笑。
“噢,要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开了口才发现说错了话。
跟说大话惯了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关键时候到底还是没托住下巴。
徐望申被秦蓟阳摁倒在办公桌上。
已经无从分辨责任在谁,也不再执着于争辩责任的归属。早该结束了,矛盾的气息随着领带夹坠地的轻响、随着大力拽开的领带缎面摩擦衣领的沙沙声消弭殆尽——剩余的,全部作为情////欲的催化剂,在相互撕咬的唇齿间、灵巧的手指间,以交错的气息和层层剥落的衣物为反应终止的讯号。
唇舌分开了,冷空气有了一席之地,手里的动作也一并停止。他们对视着,视线也缠斗不休。两个月的忍耐瞬间崩断。没有发令枪,但徐望申仍然缠上去,秦蓟阳依旧吻下来,连同所有不可说的情绪一起吻进去,所有说不出口的醋意、愤怒、委屈和恐惧一起吻进去。粗鲁的、暴戾的、几番辗转之后柔和的动作,是情人之间最切实而深刻的抚慰。
【车被我吃掉了】
他想,总不能更糟了。
徐望申右手手臂搂住秦蓟阳的肩膀。
秦蓟阳低下头来啃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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