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没和好呢?”一个同学就问云天赐。
“没呢。”云天赐在秋风中喝了口水,看着坐在高台上对着喇叭汇报铅球比赛名次的花年,“哈”的叹了一声。
“小花儿搞起冷战来比我还牛呢。”他说道,又喝了一口水。
然后等运动会的第二天,云天赐参加完男子五千米长跑,胸闷气短的瘫在阶梯椅子上喘气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凑了过来,遮住了他脸上的光。
云天赐便露出了笑,虽然还喘的厉害,但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花年在他身边坐下,淡淡问他:“身体没问题吗?”
“没问题,昨天就差不多来完了。”云天赐回答道,显得很轻松。
两人看着大操场,一阵无言,花年不开口,云天赐就不开口,然后约两分钟后,花年给他道歉了:
“那天晚上我把话说重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云天赐看了他一眼,控诉着:“你那些话把我伤到了,但是……”
云天赐顿了顿,像玻璃珠一样棕褐色的眼瞳重新看向了大操场:“我也伤了你,所以咱们扯平了。”
花年看了看他,露出了一丝笑。
继而他问云天赐:“既然咱们分手了,那是不是……重新做回兄弟?”
“你希望和我做回兄弟?”云天赐反问他。
花年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了:“嗯,咱们过去那样就很好,老实说……自从我们交往以后,咱们矛盾变得很多,而且……”
他看了云天赐一眼:“你也变了不少。”
换云天赐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笑了笑:“人嘛,都会变的,如果你某一天在全校人的面前‘痔疮破了’,你会发现你眼中的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对着操场轻笑:“世界变了,所以我变了,就连原子都会衰变,又有什么能保持一成不变?”
然后他重新看向花年,认真的给了他答复:“兄弟是不可能再和你做了,这辈子都不会做了,你说的对,感情不是谈出来的,是陷进去的,我现在还陷在里头呢,怎么和你做回兄弟?”
“你……”花年皱起了眉头:“就非我不可吗?”
“你给我换一颗心啊。”云天赐吐槽着:“也许换一颗就不是非你不可了。”
花年无话可说了,而见他又沉下脸来,云天赐于是笑着去捏他的脸颊:“别那么沉重,兄弟做不成,咱们还是朋友嘛,你不喜欢就拒绝我喽,哥现在不搞专.制了。”
花年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真假?我现在有拒绝权了?”
“有用啊,咱们不都分手了吗?”云天赐说道,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但你有拒绝我的权利,我也有继续追求的权利。”
“……”花年瞅着他,有些凌乱了:“我不懂你。”
“怎么,觉得在你对我说了那些话以后,我会灰溜溜的避开你?从此以后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像败犬一样不敢再奢望得到你的爱?”云天赐自嘲一笑:“你以为在咱们交往的那一月里你拒绝了我多少次?”
花年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有些佩服起来了,他在秋风中定定盯了云天赐片刻,忽然伸手拍上他的肩膀,感慨道:“我老大终究是我老大,可以的,我服!”
云天赐朝他竖了一个中指。
花年走了,回去继续当他的校园男主播了,云天赐听着他好听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在自己耳畔缭绕,不禁吹着秋日的凉风晒着最后的暖阳,轻轻唱起了歌: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冷战就这么结束了,其实云天赐还有好多话想问花年,想问他那天晚上说的是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是不是真的觉得他是有着破身体的可怜人,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忍耐他的霸道,又是不是还讨厌着他。
但想了想,还是不问了,花年不一定会给他真心的回答,他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有时候不知道答案比较幸福,云天赐相信花年也有很多话掖着不与自己说。
等运动会结束,和好的两人去他们小区附近的一个烧烤店撸串,活络活络,缓和缓和。
“你这几天有和韩幸打游戏吗?”云天赐吃着烤茄子问他,语气很平静。
“没呢。”花年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虽然他们还未满十八岁,身上也穿着校服,但店家为了赚钱哪里管什么法制,照样卖他们了。
“被你那样搞,哪里还有心情和她打游戏。”花年说道,冲着云天赐抱怨:“我这几天光是想到你头都是痛的。”
“我头不痛吗?我不仅头痛我还手痛!”云天赐给他看自己的双手:“看见没,梦里揍你揍的。”
“那我还心痛呢!”花年戳着自己的心,痛心疾首:“我把你当兄弟,你TM却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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