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拐弯处好像听到有骚动,咫业他们去凑热闹了,我喝太多水了所以没法,去洗手间先。一进门,就被一股力拉扯到边上去。
“小子,别动!”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推到里面去。
“听着,待会有人来,你就说没看到任何人,知不知道?!”背后那个凉凉的东西不会是刀吧,我僵硬的点了点头。这时他好像觉察到什么,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爬上了天花板,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有人一脚把门踹开的声音。
“刚才看见有什么人来过?”来人一脸平静却气势汹汹。我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也没说什么,虽然是一张帅哥脸,但倒像谁欠了他几百万黑着脸走了。
“吓死我了”贴到天花板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松了口气说道。
“那个,对不起啊。”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比我略高,长得很清秀,两只眼睛很大,满是水汽,会说话似地一闪一闪。还有手上拿的是… …刀叉?汗,原来不是刀。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打断他的话语,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从刚才忍到现在,妈的,再不解手的话,我可是憋不住了,一把把他推出去,锁上门,解决… …等我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人们向前方聚拢去。我挤进人群里却看见是小胖他们,其中有几个人都挂彩了,我心一沉,怎么回事,真见鬼,屋漏偏逢连夜雨。该死的,明知道这些人不好惹的,还打架!
“小子,哪条道的,毛还没长齐就来这撒野!”那人阴沉地发问。小胖的手臂受伤哭哭啼啼地求饶,华数他们几个满脸惧色,咫业的额头好像磕伤,拳头捏紧,看样子要发飙了,在他一旁的诺原眼尖看到了我,我示意他别出声,他了然地回应了。
我默默地退出那些越围越多的人群,脑袋像搅了浆糊一样混乱,怎么办!
我穿过那些看戏的脸孔,戏谑的眼神都打在咫业他们身上。我拐过一个桌子,乘那边的人不注意,偷偷地拿了他一件外套,直接地走,不停留一秒钟。摸了摸那口袋,好像是烟还有打火机,照拿捏的长短,应该是雪茄… …雪茄,打火机,我咬咬牙,那个角落餐座的主人应该是看好戏去。我径直地过去,闻了闻高脚杯里的液体,是酒,那么刺鼻的味道应该挺烈,我含了一口,剩下的倒在半路扯来的餐布上。然后直接走出大厅,把餐布扔在拐角处的垃圾桶里,向洗手间走去。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里面水龙头全开,然后进入内间,锁上门,把刚才的酒全濆在已被我撕坏的外套上并摆在马桶盖盖上,再拿出雪茄拆开,把它们放在外套的最低层以确保雪茄所带来的烟最后才出来。听到水龙头里的水逐渐停的声音,应该有人来,我的手心满是汗,心跳遏制不住地狂跳。听见渐远的脚步声时,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我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还差最后一步… …
我反锁了门,走出洗手间,走到那个拐角处,把开着的打火机扔在刚才的那个垃圾桶里,走进大厅舞池那个光打不到的角落处,深呼吸,默念,1、2、3… …
“着火了!快跑!着火了!… …”
我扯着嗓子拼命地喊。期间也拉扯了几桌餐具,增加恐慌感。除了少许女的惊慌外,男的虽坐怀不乱,但脸色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在场工作人员的安抚下,场面很快就控制住。
“怎么回事?!”
“是一个垃圾桶起火,已经灭了,具体原因我们已经在查了… …”其中一个话还没说完,整个夜总会就响起火警声,这下那些人终于坐不住了,场面一片混乱,现在也没有什么人看住他们,我大步向他们走去,
“走!”
紧接着我们几个不要命地跑,依稀记得那个出口然后冲出去… …
等我们回神过来已经坐上回去的那趟公车。
“以后打死我也不去那里,”小胖抽抽搭搭地,“打死我也不去… …”
“阿念,你没事吧,脸色那么难看。”诺原问着从刚才上车就一直发呆的我。
在反锁门的时候,我很小心地用衣角擦掉指纹,打火机上也是,垃圾桶着火的地方是摄影机拍不到的死角,我在拿外套和酒时,那些人的注意力应该在小胖他们身上,在喊的时候我是站在暗处,面貌应该比较难辨,声音也不是用自己的原声,应该行吧,应该不会被人知道… …
“阿念,阿念”
有人摇了摇我的身体,好像抽空了我最后的一丝力气,不知觉方式靠在一边的咫业的肩膀。
“阿念”
咫业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还好身上还是暖和的,虽然还带点血的腥味。我对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我不仅很丢人地腿软,现在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喉咙干得不得了。
他们也好像被我吓得够呛的,一脸紧张地望着我,我对他们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从那天起我们闭口不提这件事,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今天是小琪的生日,我带给他最喜欢的限量版奥特曼做礼物,看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可爱地让我忍不住狠狠地揉他头发一把。随后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去给去他的小伙伴炫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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