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我是说宗教。”
“哦哦哦,”苏承尝试着吸了一口可可,烫得直吐舌头,“这个没有,不过我很喜欢他们!教会经常有活动,其他同学和老师都要参加,只有我可以放假。”
“哦,那挺好的,敬鬼神而远之。”余行道。方便统一安排了。
苏承吹了半天,鼓起勇气喝了一口,依旧烫得直抽气:“其实我也很喜欢上帝的,可惜他从来没有保佑过我碰见简单的期末考试。”
余行:“……你去教堂祈祷通过考试么。”
“是的!我们想验证上帝的存在,集体去祈求考试题能够简单一些。结果叫Miss. Miller听见了……她认为我们亵渎了神圣的教堂,于是挂掉了全班的期末考试。”苏承吐了吐舌头,好像很不堪回首,“我从那时候就知道,神是不会帮助我的。上帝博爱而公平,所以并不会帮助谁,即使是他的信徒。”
余行:“有觉悟,无神论的祖国无产阶级人民队伍欢迎你。”
“我偶尔也会做祷告,以后是不是应该减少?”苏承聊得起兴,直接端起杯子喝可可,烫得直冒眼泪,“嘶——好夯(烫)!”
余行啼笑皆非:“过来,张嘴,让我瞅瞅起泡没。”
苏承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趁着脖子张开嘴,吐出舌头口齿不清道:“合(舌)吼(头)横(疼)……”
余行站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抬起苏承的下巴凑近了看:“没起泡,没事儿。”
他正要坐回去,却忽然叫苏承给拽住了:“行哥!”
“怎么?”余行道。
苏承眨了眨眼睛,扳着肩膀不让他动,仰头看着他道:“你这样,像神仙一样好看。”
余行抽手在他脑袋顶儿上揉了一把,笑道:“眼光不错。”
在咖啡厅坐到下午上班,余行埋了单,先送苏承回公寓,再去了趟公司。
小赵正在给刚刚组成的男团做培训,七个少年占了二十三个教室,声乐舞蹈表演都在集训。余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洛译,最后打电话问,才知道他的练习场地被征用了,暂时被停了下午的课。
风水轮流转,余行以前带着公司力捧有望成一姐的小花,所有人都要给他让出一条路;现在他在练习生身上孤注一掷,一切统统推翻重来,别人也就顶多看在他手上资源的面子上走过路过打个招呼了。
洛译没找他,他也懒得去抢地方,找保安借了天台钥匙,余行给洛译发短信:“来公司训练。”
洛译很快赶了过来,带他摸清了天台地形,余行不想跟个稀有动物一样在公司接受各种目光的洗礼,一一推掉饭局,出去给苏承配了套钥匙,直接回了公寓。
苏承正在收拾客厅,抓着邢一兰当初最喜欢的抱枕按在怀里大撸特撸,边撸边蹦跶着拖地,拖把晃得跟摇滚一样,狐狸毛都快叫他给撸掉了。
没想到邢一兰连这狐狸也没带去,以前还说不抱着睡不着觉。
也真不知道苏承是从哪翻出来这家伙的。
“哥!”看见余行回来,苏承激动道,“这个布偶好棒,手感非常舒服。”
“哦。”余行踹掉皮鞋换拖鞋,“你拿着玩去吧。”
苏承欢快地抱起小狐狸:“我想给他取名字!”
余行瞅了眼变形的狐狸脸:“叫啥?”
“想不出来。”苏承撇着嘴道,“行哥,你想想呗?”
余行一点也不想揽这个差事,又拒绝不了苏承,只好随意道:“橘子。你是小承子,他是小橘子。”
苏承看了看“小橘子”,爆发出一阵欢呼:“好耶!这个名字非常棒!”他庆祝似的扑上去熊抱住余行,“我很喜欢!”
余行叫他撞得退了好几步,差点直接怼在门口的鞋柜上。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带回来的是条大型犬,萨摩耶或哈士奇之类的,傻乐起来就扑人。
一气儿抱了个够,苏承就拎着小橘子拍照去了。余行实在理解不了他是怎么为了一个抱枕乐成这样的。
既然理解不了,也就不打扰他开心了,余行去厨房准备晚饭。
等焖上米饭,他才猛然发现,和邢一兰分开了,日子也能一样地过。
他喜欢邢一兰近十年,在一起三年,此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脱离邢一兰三个字,就像人要吃饭睡觉一样,他要邢一兰。
而从微博爆料至今已经四天,少了这么个人,地球也还转着,世界没毁灭,照样日升月落。
不是说不难受,而是远没有想得那样损失惨烈。好像在他心中早晚会有这一天,他迟早是抓不住邢一兰的,还稍微有点解脱感。
如果说他本来还会有点对单身的不适应,苏承那小孩儿往这一住,也给彻底灭绝了。这孩子是真挺不错的,邵小五看人很准,既有外形条件,气质也够标准,性格开朗讨人喜欢,还十分具有爱国情怀。这种人放在哪个年龄层都有受众,当哥哥行,当弟弟行,儿子可以,女婿也可以,最好是男朋友。具体就看他有没有一技之长了,是唱歌跳舞还是演戏,实在不行真人秀也是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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