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今天他妈妈跟他说,程希至现在暂时离不开S市,但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刚结婚就分居,于是叫他到时候一起去S市的时候,祁乐想了下,就答应了。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哥和他嫂想过二人世界,他爸妈也想去环球旅游,整个祁家就他一人左右不靠,所以把他支走并且还有人看着他,正合他们的心意!哼,这么可爱的祁小少也不乐意跟你们玩儿!
后来他哥又跟他说他们有意要进军S市,在那边也有个销售分部,就叫他顺便过去帮他看着,祁乐心想,那边明明就有职业经理人打理,我去了完全就是打酱油的好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话就是说来逗逗我。
但其实祁乐也并不是那种传统的懒散纨绔子弟,只不过他们家公司的事务他都不感兴趣,而且还有他哥哥在前面顶着,家里人从小又对他颇为溺爱,觉得他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只要不长歪做什么都无所谓。
祁乐当然也乐得清闲,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感兴趣的东西,跳舞骑马、钢琴吉他、打球画画他都玩儿的可好了呢!随便拎一个去直播,那必须是百万粉丝的阿婆主,才不像有些富二代天天只知道喝酒泡妞刷八卦呢。
总之,祁乐就是觉得自己是朵不一样的烟火,大白天他也可以到处闪烁。
一天时间倏忽而过,婚礼当天祁乐又被老早就拉起来去收拾。
早起的祁乐心态崩塌,心想结婚有什么好呢?结婚还要早起,怪不得说婚姻是坟墓,他觉得自己也已经土埋半截儿了。
独自心塞,哭不出来。
赵冰宁看祁乐状态不太好,就问祁睦他怎么了,可祁睦却完全不当回事儿:“他一早起就这样,人家都是爆发式起床气,他是沮丧式起床气,这个时候会觉得人生了无生趣,不管他,他自己忧郁一会儿就好了,反正也难得有个忧郁的消停时候。”
不过程希至就比较单纯了,看祁乐脸色不好,就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去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祁乐一见有人关心就戏精附体,十分深沉地说:“哎,没什么,我自己歇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语气十分做作,本来嗓子没事儿也假意咳了两声。
听他咳嗽程希至就不淡定了,手抬起来就去摸他额头,摸了半天发现没发热,又去摸了一下他的喉咙,感觉也不像扁桃体发炎,刚想问问他有没有别的症状就发现手下的人绷得有点紧,坐得笔直笔直一动不动的。
祁乐没想到程希至会招呼都不打直接上手,天爷,他虽然性别男但取向也是男啊,程希至这样子四舍五入就是投怀送抱了!他一个纯情小可爱,根本不该禁受这种折磨好吗!
他脑袋往后仰了仰,瞪着程希至,眼神示意,兄弟,说话就说话,动手易干架。
程希至瞧着祁乐一改方才的颓靡,霎时跟个小斗鸡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手往上捏了捏他的脸颊问道:“逗我呢?”
“!!!”祁乐无心回答问题,转身就跑了,留地儿给您发挥行了吧!
后来他们俩被赵冰宁安排去做造型,化妆师上手的时候程希至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化妆师看他冷冰冰的脸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想什么啊,刚刚和祁小少说话的时候明明就不是这种眼神!不过腹诽归腹诽,还是战战兢兢地下手了。
祁乐一开始倒还挺兴奋的,他想,老子今天也要成为一个精致的宝藏男孩了!基圈天菜,舍我其谁?
“嗷!”可画风只和谐了三分钟,化妆师给他刮眉边杂毛的时候可能手法比较随便,他一个没忍住就嚎了出来,“怎么这么痛!”
瞬间化妆室里的人纷纷被他吸引了目光,化妆师看向他的眼神也有点复杂,祁乐莫名从他的目光里读懂了土包子三个字,他有点气,于是心一横眼一闭,决定任君作法!
好不容易化完之后造型师又把他额前的碎发给抓起来,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随后他又去更衣室把礼服换上了,出来的时候正巧程希至也从隔壁更衣室里出来,祁乐觉得程希至没什么大变化,只不过比平时隆重了些,还是一样的无可挑剔。
可程希至一见他就愣了一下,因为他没见过祁乐这么正经的样子,祁乐其实长得也很好看,只是平时太闹腾了,大家的注意力大都会被他的性格吸引,现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唬人的,而且他身材也十分匀称修长,虽然比程希至矮几公分,但一米八二的个子还是算很出众,看起来也是个招蜂引蝶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他们是在草坪上举办的婚礼,一切安排得当,举行得也十分顺利,孙佩玉在底下看着儿子儿婿,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几位太太凑在一起,纷纷夸她有福气,说台上这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孙佩玉女士脸上风光,完全没有生出一点不舍和感动的情绪来,眼泪花儿什么的更是渺无踪影。
到后来接吻环节的时候,祁乐抿着嘴角朝对面的程希至轻轻眨了眨左眼,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一触即分,在这春日暖阳之中漾出一片随风流转的眼波。
祁乐递出暗示,觉得他和程希至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不过当程希至靠近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紧张,要不是程希至按着他后颈,他估计能做出往后仰头的事来,这种事儿要真发生了那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嫌弃程希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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