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乐盯着他,有些认真地问:“为什么啊?”
问完就见程希至怔住了,眼里都是欲言又止和挣扎为难,祁乐被他的眼神戳得心里一软,忽然也就不想逼他了,只一根一根地掰开程希至握着他手腕的手。
程希至被祁乐决绝的动作弄得心神大乱,刚想再做点什么,怀里就扎进了一个温热的事物。
祁乐紧紧地揽着程希至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脸侧过去吻了吻程希至的耳朵,在他耳边笑着说:“程希至,我不离开你,因为我喜欢你。”
祁乐并不觉得先说出喜欢的人就是感情里弱势的一方,他是想和程希至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而非是为了和他抗衡,也并非是要挣一个先后的,所以他自己喜欢,也舍不得程希至这样患得患失,于是他就这么说了。
而程希至听闻此言身体明显地僵了,听完这话之后久久都没有动静,就这么任祁乐抱着,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他这样搞得祁乐有点尴尬,毕竟告白之后得不到回应的这段空白时间是真的蛮难熬的,他没松开程希至,不过身子往后倾了一下,和程希至近距离地面对面。
程希至见祁乐的脸出现在面前,玻璃似的眼珠动了一下,把目光聚集到了祁乐脸上,祁乐皱了皱眉,气鼓鼓地说:“喂!今天早上不还说亲一个嘛!你这会儿别这么冷静行不行,搞得我……唔……”
神魂似乎终于回体,从动作到言语到理智到情感都在叫嚣着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程希至终于是没忍住,揽住祁乐的后脑勺就狠狠地吻住了他。
祁乐的话音就这么消失在两人又暖又热的亲吻之中,祁乐偷偷笑了一下,手指攥紧了程希至背后的衣服。
这一回的亲吻不像头两次那么浅尝辄止,程希至大概是由于冲击太大,心里沸腾的情感似乎只能通过急切的唇舌表达出来一般,舔开祁乐的唇缝之后一路长驱直入,里里外外扫荡了个遍。
祁乐没这么激烈地接过吻,心里鼓荡得不行,还一边亲一边在心底站起个小人为程希至加油,挥舞着旗子大喊‘快!蹂/躏我!’,不过大概是太激动的原因,反而有些适得其反,很快就喘不上来气,不情不愿地把程希至推开了一点点。
程希至的嘴唇离了他之后,胸腔也起伏得厉害,他眷恋地看着祁乐,总觉得事情美好得太不真实,可他又不敢问出声,怕如果这是一场梦,一出声梦就碎了。
直到祁乐低低地嘶了一声,他才发现祁乐的嘴唇居然被他咬破了一条口子,程希至暗恼自己太莽撞,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朝他唇上轻轻吹着气,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祁乐被程希至这一系列动作撩得都快不能自理了,脑子一抽又回答:“你舔舔就不疼了。”
程希至闻言一怔,眼里泛起细碎的亮光,祁乐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忍不住红了脸,不禁为自己碎掉的脸皮默哀三秒。
程希至果然又凑过去,在祁乐唇上轻轻舔着,祁乐本来也不怎么疼,这会儿被程希至这么轻柔对待的样子一引诱,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程希至的唇珠,不出意外地又引起了下一轮的征伐。
祁乐这回找到了出气的方法,配合着程希至亲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乐觉得腿都有点站麻了,才再次和程希至依依不舍地分开,程希至额头抵着祁乐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彼此喷薄,祁乐心里被勾得又是一股冲动,妈的,还想亲个没完没了了?祁乐为了维持自己的最后一点矜持,强忍着没动。
程希至也有点气喘吁吁,声音里都是沙哑的情/欲,听得祁乐骨头都酥了,他似乎是在亲吻间蓄满了坦白的勇气,低沉又坚定地说:“融融,程希至喜欢祁乐,很久很久了。”
他抬手抚着祁乐的眉目,笑容里满是虔诚:“他今天特别开心,从今以后也会特别开心,不过,更希望让他的融融也特别特别开心。”
祁乐看着程希至莹亮的目光,其实心里生出了一点不合时宜的酸涩,不过他不想给程希至一种他觉得他很不容易的感觉,反正以后他再也不会让程希至为他黯了神采就是,所以他还是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忍住又吧唧了程希至一口,脆生生地说:“程希至开心,祁乐就最开心!”
其实祁乐是想说‘希希哥哥开心,融融就最开心’的,不过他只是稍稍想了一下这个称呼,鸡皮疙瘩就起了半身,觉得自己实在是骚不出口。
果然,能理直气壮地喊他‘融融’的程希至才是真·闷骚·大佬,自己当真还是太年轻了,小两岁真的还是小不少事儿啊。
之后祁乐糊弄了程希至一下,准备回房间把他打包的行李给归置一下,留下这些证据看着太伤眼。
不过他一进房间还是没有先毁灭这些伤眼的东西,一个箭步就蹿进了浴室。
要是再不和五指姑娘亲密接触一下,他们家祁小乐可能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真的不能怪他太没有自制力,他刚刚还感觉到程希至也硬了呢!
两个年富力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狼似虎地抱着啃了这么久,没点反应的话就该去找医生聊聊天了,不过他和程希至谁也没提这件事,主要是两个人才坦露心迹,这进展还是不要太快了,细水长流总比开闸泄洪走得远,彼此之间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磨合,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地瓜熟蒂落,最后再成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结果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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