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家已经被酒醉和身心的痛苦折磨到麻木,舌尖舔到那东西半天才反应过来,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噙著泪气若游丝地哀求,“解开我……手脚没知觉了。”
任有和也不回话,而是掰开的腿查看他伤得重不重,之前套子上就带著血迹,显然还是扩张做得不够好,也因为自己很少为床伴做这种准备工作。
任有家被弟弟的动作吓得又发起抖来,心情完全陷入绝望之中,以为那种事还要再来一次,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再次紧绷。
被侵犯过的洞口红肿可怜,却闭得很紧,一被碰触还继续拼命向内收缩,任有和皱著眉把手指伸进里面摸了摸,抽出来时果然有血。
看到哥哥惊恐万分的表情,任有和叹了口气,“别怕了,我去买药,回来给你上完药再给你解开。”
任有家发著抖不停地摇头,刚刚经历过这种事,又要被独自丢在这个房间里,他出於本能宁愿跟伤害他的弟弟呆在一起。
任有和实在没办法,只好给他解开束缚,再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给他穿好。
任有家总算觉得安全了一点,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很乖地任由弟弟摆布。穿好所有的衣服之後,他才迟缓地活动手脚,小小声看著地面说:“我要回家……”
任有和摸摸他的头发,胸口浮出一股怜惜的情绪,“好,我们回家。你站得起来吗?”
他试著慢慢地站起来,往前跨了几步,腰和後面都痛得厉害,腿也软得像面条一样。任有和看著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从背後扶了他一把,却惹得他脚步一歪差点跌倒。
“哥哥,你就算再怕我,还是要我帮忙才能回家的。”任有和沈下声音,动作强势扶住他的手臂和腰。
听著弟弟不容质疑的话,任有家茫然点了点头,极力忍住反抗的冲动接受了弟弟的扶持。
但是等到出了房间走进电梯,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让他恐惧,那些人看著他们的眼光怪怪地,好似知道了他们这两兄弟的关系有多恶心,他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害怕得停不住发抖。
他的理智在说,他们不会知道的,他和弟弟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也看不出刚刚才做过那种事,可是他的身体就像感染了什麽重疾,在大热天里也冷得一直打颤。
任有和注意到哥哥的表现,凑过唇在他耳後低声安抚,“哥哥,不用怕,别人不会知道的,那是只属於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第6章 你是谁?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电梯,任有家头痛欲裂,後面也痛得时刻都在提醒他。任有和挽著他的肩膀办理退房手续,他却站不稳脚步,觉得自己随时要倒下去,尤其是酒店大堂里那麽多人走过来走过去,每个看他一眼的人,都会让他流著冷汗缩紧身体。
看来今天的刺激太大了……任有和也觉得有点头痛,退了房就半扶半抱地拖著他到酒店门口招计程车。
把他塞进车的後座侧躺著,头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任有和摸著他的背脊柔声问他,“还是以前的住址吗?”
他“嗯”了一声,想要挣脱弟弟的怀抱往旁边坐好,任有和交代司机地址开车,随後又把他摁下去,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自己找罪受……乖乖躺一下。”
他带著哭腔小声抗拒,“司机……”
任有和笑了一下,大声跟司机解释,“我哥喝多了不舒服,不好意思,我让他在我身上躺一下。”
司机大哥也在前边笑,“不要吐在我车上就可以了,那我开慢一点?”
“放心吧大哥,我哥酒品很好,怎麽折腾都不会吐的,你开快一点好了,他想尽快回家休息。”
有了这句话,司机大哥就放下心来,把他们飞速送往一个老旧的小区。那边房型很小,房龄也都十几年了,搭车的这位青年满身名牌,还真看不出来是住那里。
到了地方,任有和下车给钱,任有家自己拉开车门往外慢慢走,休息了这一会,他走路已经不是太艰难,情绪也稍稍平复一些。
任有和从後面大步追上来,看著记忆里熟悉的小区,比自己小时候更加的脏乱旧,路上到处丢著杂物也没有收拾干净,不禁皱著眉向前面抢过一步,蹲下身子回头对哥哥说:“来,这段路我背你。”
任有家红透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不用,我自己能走。”
“听话!路上杂物这麽多,你要是摔了更麻烦。”
任有和声音一沈,表情就有点可怕,任有家立刻想起对方做过的所有事,不由自主顺从点头,身体发僵地伏在了弟弟背上。
小时候他也背过弟弟,不止一次两次,下暴雨时小区积了水,或者弟弟生病什麽的,他都责无旁贷。在这几年的想像和挂念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弟弟背著他的画面,他一直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只能做哥哥该做的事,即使弟弟比他长得高了、壮了,被依靠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
可现在弟弟在他面前显示的一切,都这样倒转扭曲,他混乱得不敢去再回想对方过去的样子。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弟弟已经彻底变了,变得高大强壮、心思冷酷,还什麽离谱的事情都敢说又敢做,成为不可预测的极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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