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平当时正巧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周南京回来了,先是望了眼手表,发现时间不过才两点过,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结果,这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周南京竟然又“啪”的一下关上了门,看的周北平一愣一愣的。
除了桌子上的那杯矿泉水,谁也没法证明周南京其实是回来过的。
周南京想干什么呢。他想干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下楼敲门。事实上,他也不大清楚自己为什么非得坚持这么干,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又一次的变成了浆糊,以至于思维都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
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去电脑桌子前写个文撸个管什么的,再不然就好好玩会游戏看会新闻,管他什么温向华老淫柴,都砸一边去,谁爱玩玩去。
不过身体的行动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自己,等他感觉自己已经回过神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到楼下了。
要说一下的是,周南京住的楼,每层楼都三家人……
更要说一下的是,周南京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敲哪一家。
不管敲哪一家都不大对好吗,敲了门以后万一不是自己要找的怎么破,说是居委会来调查人口吗?想想就够了好吗……
周南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最近联系人列表,选择了温向华的电话号,然后,拨打。
“嘟……嘟……嘟……”一听就晓得,这孩子没有每个月付五元钱交彩铃费。
结果这电话就这么嘟了一分半,却依旧没有人来接电话。
#你他妈果然是玩我吧#
周南京一脸黑线的听着手机自带的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稍后再拨?呵呵呵呵呵呵……
周南京就近选择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周南京这人有个毛病,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他总是极其的、极其的有礼貌,估计是小时候在学校站岗站多了的后遗症,每次领导来检查,周南京百分之九十五就是那捆着红领巾去一边列队欢迎的小学生……
所以,他对着面前的女人展露了一个微笑:“这位妹子您好,我有一个朋友就住在这里,刚好就是这一层楼,但是我不知道是具体是哪儿,他是刚搬来的,姓温,请问您知道是哪家吗?”
姑娘先是诧异的眨眨眼,然后挪出一小步,对着对面的门指了指:“就是对面吧,我不清楚他叫什么,不过最近只有他是刚搬来的……”
周南京的眼神望向对面的门,灼灼的,像是要溶出一个洞来似得。
小姑娘估计也感受到这强烈的,额……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周南京,又看了眼对面的门,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个,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周南京充满歉意的对小姑娘笑了笑:“没了,很感谢你。”
姑娘回了句“不客气”,随手关掉了门。
哦,原来就在对面门啊。正好就在他正下方呢。
周南京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门,找出打火机,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因为实在没有蜡烛了,就用烟来凑合一把好了。
周南京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没反应,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其他怎么的。周南京觉得应该是前者居多,因为自己敲门的声音的确很轻,如果里面的人正在放电影或者放音乐,的确是有可能听不见的。
于是他加重了点敲门的力道。结果还是没人开门。烟都燃了一半了呢。
周南京抖了抖烟灰,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次奥,你有本事写同人,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周南京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要到暴走的边缘了怎么破,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上挠啊挠的,又疼又痒。
他又一次的敲了门。
这一次,面前的门依然没反应,倒是隔壁一家有人慢悠悠的伸了只头出来,是为老太太,周南京认得他,经常在楼下跳广场舞,上次还差点因为扰民被投诉……
不过老太太似乎并不认识周南京,她上下打量了一会,问道:“小两口吵架啊??”
周南京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是的。”皮笑肉不笑,这到底是笑了还是没笑呢?
老太太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过你媳妇也真过了,竟然都把门锁了……”
说罢,老太太的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眼神,笑眯眯的关上了门。
等到她关了门后,又捧着杯茶怀念了一下青春后,记忆力有点衰退的脑子才骤然想起了一件事:咦,隔壁住的不是一个男人吗?
周南京第三次敲门的时候,门里面的人似乎终于听到了。
“谁啊?”有人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有点飘忽。
“顺丰快递。”周南京尖着嗓子说这话的同时,随手把烟头扔到了地上,还不忘踩熄那点点暗火。
门“咔嚓”一声,慢慢的被打卡了一条缝,这缝隙越来越大,温向华的声音也从里面飘了出来,“我最近没订——”扶着门把的人的后半截话被吞回了肚子里。
温向华应该是刚洗了澡出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水滴顺着脸颊边上往地上滴,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身上穿的也是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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