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扯着书包带,等了一会才等到林追他们班下课,我赶紧站到窗户前,寻找林追的身影,他坐在中偏后的位置,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他根本就不会整理,抓到什么就直接往书包里丢,难怪书包总是又鼓又大形状奇怪,收拾东西都不会,笨死了。
他戴着口罩出教室了,应该是没看到我。楼梯间人来人往,我就跟在他后面下楼,嘴里姐姐姐姐的叫,没人发现我在叫他,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我会叫一个男生姐姐。
他根本没理我,我发现他人前人后简直是两个人,居然还跟我装不熟,我这人记仇的,他完蛋了。
我一直跟着他走到停车棚,见停车棚里没人,他才转过头对我说,小屁孩,牵车吧。
我气死了,抓着他的小圆屁股就是一顿狂揉,他对我投怀送抱的,钻进我的校服外套里,我捏了捏他左半边的屁股,问你这里好了没,他说好了,那我开始慢慢开始跟他算账: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谁打的?”
“你猜。”
“猜个屁,你都他妈被打成猪头了!”
我把他的脑袋从胸口揪起来,扯了他的口罩,想到书包里装着的那张证件照,一对比,更生气了,就威胁他如果他不告诉我,我就在停车棚里强`奸他,他屈服了:
“徐星元打的。”
一听到这名字我瞬间破口大骂我`操`他妈逼,林追抓着我的手讨好地晃了晃,你别操`他妈逼,你操我逼吧,不气不气。我瞪着他,你在帮这狗玩意说话吗?他得意地比划了一个秀肌肉的姿势,他穿着大校服外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肌肉。
“我踢了他鸡`巴,扯平了。”
“真的?”
“骗你干嘛。”
靠真狠啊,不过我欣赏,同时又隐隐担忧,我会不会有天也和他闹到这地步,然后被他踢鸡`巴……我他妈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敢踢我鸡`巴我就操烂他。
“你说我们分手了是怎么回事,我们谈过?”
“我是说和徐星元啦。”
“额,”我被我的自作多情给尴尬到了,“那你们分手和手表有什么关系?”
“我不用气他了呗,”他狡黠地眨眨眼,被棚顶灯照下来,他的睫毛长到有影子落在脸上,“我好饿啊,去吃饭好不好?吃饭说。”
我骑车载他去吃饭,我是山地车,他踩在后轮的火箭筒上,搭着我的背,问我吃什么,我说带你去吃面,他说好。
现在是十月下旬,夜风里有了明显的凉意,他在我身后唱歌,被风灌进我耳朵里,我问你在唱什么,还挺好听的,他说是《亲密爱人》。
等面的时候我还是想问他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么执着于了解他身上的“为什么”,明明我只要管他好不好操就可以了。
“你审犯人吗,警察审我的时候都没你问得多。”
我看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进了局子似乎成了什么光荣的事了,我真的又爱又恨,搞得好像那天从派出所里出来哭着往我怀里钻的人不是他。
面很快就上来了,他说好香啊,拿起筷子就唏哩呼噜地吃起来了,我在碗里挑挑拣拣:
“你吃香菜吗?”
“吃。”
我把我碗里的香菜挑给他。
“胡萝卜呢?”
“吃。”
我把我碗里的胡萝卜挑给他。
“咸菜呢?”
“吃。”
我把我碗里的咸菜挑给他,他嘴里吊着一口面,鼓着腮帮子看我:
“你怎么这么挑食啊?习惯真不好。”
“难道你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我想想啊,还真没有,你这个挑食的小屁孩。”
“我这个挑食的小屁孩,也比你这个不挑食的姐姐长得高啊。”
我撑着下巴笑他,他白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面,不理我了。他怎么这么好养啊,什么都吃。
吃饱后我问他要不要去我家做,他装模作样地拿拳头捶我胸口说你好坏呀,我无辜地耸耸肩:
“姐姐你冤枉我,我明明说是做作业。”
“也是,毕竟不是情侣,只能叫约炮。”
约炮这词听着好刺耳,不仅显得他很廉价,还显得我也很廉价。
事实上我的确是想说做`爱,谁他妈周五晚上做作业。我把他载回家了,顺序和上次如出一辙,我把他按在大客厅里干了一次,又在我的浴室里干了一次,第三次在我自己的客厅,上次我们在这里做作业,这次在这里做`爱。他还是哭,而且他这次胆子肥了,边哭边骂我:
“烂鸡`巴,驴屌,技术差!”
然而他嘴上嫌弃,但小细腿却把我的腰缠得死紧,不过最紧的还是他的屁股。我没来第四次,搞不动了,两人泡在浴缸里话都说不出来。我仰着头闭眼泡澡,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他飘到我身边,脸上湿漉漉的,漆黑的发丝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他的脸被蒸汽蒸得泛出水蜜桃色的粉,眼睛满是期待——我想我可以来第四次的。
“萧琅,你是不是喜欢干我?”
“……额。”这问题太直白了,我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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