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_萧二河【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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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逼。”

  里面的人低低地骂了一句,声线喑哑,竟然还有点好听。另一个人不说话,只是低低地叫,好像有什么东西搔着我耳孔,听着怪痒的,甚至胯下有点要升旗的意思,我赶紧掐了把大腿。

  快抽完一根烟时,他们终于完事了,从隔间里先出来了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整齐,压根看不出刚干完炮,我食指一弹,把烟头弹进斜前方的便池里,继续低头玩手机。厕所里只有两个洗手池,走廊外有一排,但厕所里的洗手池有镜子。那个男生就在我边上洗完手,还臭屁地抓了抓刘海,他和我一般高,可能比我还要高些。

  我装作不以为意地一瞟,无语,我居然和他对上眼了,更他妈无语的是,这人是徐星元。

  说实话我跟徐星元有严重的私人恩怨,他不让我进校队我至今怀恨在心,这狗逼玩意,等明年一月校篮球队的高三年队员都要暂停活动,到时候他屁都不是,还跟老子拽。

  “你不是高三年的吧。”

  他没走,也从口袋里摸了烟,倚在洗手池边抽,我不想鸟他,就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算是回应:

  “嗯。”

  “萧琅,是吧?”

  我没理他,这句话仿佛被淹没在滂沱的水声里,过了几分钟后,我猛地一打响指,欢呼到:

  “今晚吃鸡!”

  把他晾一边我总算是心里爽了,这才假模假样地喊学长好。徐星元刚要开口,隔间门又开了,出来了个林追。

  乍一看我还有点不敢确定,就直勾勾地盯了他几眼,真的是林追。他走路姿势有些古怪,两条腿微微打颤,挪到洗手池边,徐星元丝毫没有给他让位的意思,倒是我大发慈悲让位出来。林追就没徐星元那么人模狗样了,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些不自然的红,校服拉链拉到最高,把他的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他低着头洗脸,以我的身高,一垂眼就能看到他宽大校服领子里露出的雪白后颈,因为很白,所以那道渗了血丝的齿痕尤为明显,看着就疼,我下意识地扭了扭脖子。

  “学长好。”

  这声学长我叫得心甘情愿,其实我更想叫他姐姐,我心血来潮,决定从此以后,只要是我见到林追,我就叫他姐姐。我是把他当成那个妓`女的替代品了吗,我不知道,但也懒得细想,他叫我小屁孩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好。”

  又是一阵无话可说,我也不想跟他们——特别是徐星元有太多交流,就去关水龙头,水桶储满了水,很沉,我猛地把桶推倒了,把里面的水倒空,将湿漉漉的拖把丢进桶里,好,这厕所老子洗完了。

  一回头,徐星元和林追正在接吻,林追的舌头又小又红,似乎很软,被徐星元吃在嘴里吸着,我居然看到两个大老爷们这样亲,都没觉得恶心和尴尬,绝了。

  然后徐星元就先出去了,我也拎着桶要走,林追抢在我前面先出去了,他走到门口时,对我竖了一根手指,我起初以为他对我比中指,怒气腾一下就窜上来了,快步上前要搞他,却发现那是无名指,右手的无名指,又白又细。

  我瞬间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怔怔地看着他离开,以及一句轻飘飘的:

  “小屁孩。”

  登时我觉得自己的天灵盖要炸了,脑浆也要炸了,我他妈整个人都炸了!林追就他妈是那个妓`女没跑了我`操!

  第3章

  之后我因为踢坏塑料桶,赔了五十块钱,被教务处以违反校规“严禁破坏公共物品”给记了过,年段广播通报批评,这么兴师动众的同学还以为我把校门给炸了,这他妈还不是最搞笑的,居然闹到要请家长,神经病,我爸妈春节都不会出现,更何况是为了一个破塑料桶。

  但班主任死活要我叫家长,威胁我不把家长请来就停我课,她说她带过这么多届学生,从没见过我这种开学不到两个月就惹是生非到要请家长的,她还有孩子要带,她的时间也很宝贵也不想浪费在我身上,之类的屁话。

  没办法,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书还是得读的,迫不得已把我哥叫来了。我本来不想麻烦他,从小学开始我的家长会就都是我哥去开,我出了什么事也是叫我哥,这个社会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格外的宽容,老师起初听我是哥哥来家长会,没给我好脸色看,开完家长会的头两天对我简直春风和煦,可见我哥还是有点手段的。

  我被停了一天课,刚好空出时间去动车站接老哥,高铁出站口都是即停即走的,我俩约好了地点,结果进进出出绕了两圈都没接到人。我怒了,砰砰地捶着怀里靠枕和他打微信电话,萧玦你猪吗,事不过三,再接不到你就自己走出来。老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忧心忡忡地说,琅琅你怎么变公鸭嗓了?屁话啊,哪个男生在变声期不是公鸭嗓。

  终于第三次接到了我哥,他一钻进车后座我俩就搂在一起了,我和他大致说了一下那些逼事,立刻兄弟连心达成共识,班主任吃饱了撑的纯属有病。今天我是不打算去上课了,最近我烦得很,一想到林追就暴躁,能让我暴躁的人说明是我在意的人,我不太想承认这事。

  于是老哥带我去洲际大酒店吃自助,我俩无话不说,我第一次撸管还是他教的,就跟他提了林追的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老哥正在啃龙虾腿,一听我`操了个男人,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笑到被棘刺扎破了口腔内壁,边笑边吐血,我赶紧叫服务员拿冰块来给他镇着,他还是神经质地笑个不停,我没好气地抓了一把冰块,捏着他的嘴塞进去了。他含了一嘴的冰块,咕噜咕噜含糊不清地说,萧琅啊萧琅,你都要十七岁了,逼和屁`眼分不清吗?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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