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自己有信心!”沈蔚风用力按住褚浔肩膀,“叶导也说过,你很有希望……对了,叶导原本也想来探望。但影片即将上映,他要忙的事太多。只能托我代为问候。还有,叶导的新片大概明年初开机。他让你好好准备,到时要准时跟组。”
先前《侵蚀》杀青,叶导便曾主动向褚浔提起过,若褚浔当真有心转行做导演,可以自下部影片开始跟在他身边学习。
此后这一年,事端迭起。褚浔更遭遇车祸双腿瘫痪,至今无法正常行走。但叶导信守承诺,依然记挂着当初的诺言。甚至不在乎褚浔是否会康复如初。打定主意,哪怕褚浔再也不能站起来,只要他肯学,叶导便会背起他这一只包袱,将自己毕生才学倾囊相授。
秉性耿直的老导演,爱才、惜才。几十年来从未变过。
褚浔眼底隐约有泪光闪烁,面上却绽开明朗笑容。他望着沈蔚风,郑重说道:“告诉叶导,我会准备好。一定!”
时间太过匆忙,似乎还未讲几句话,一个小时便已过去。护士提醒探视时间已到。沈蔚风皱眉不满道:“傅惊辰这个小气鬼。这是把你当犯人了?每天只给一小时放风。”
褚浔斜睨他,伸手拧他的腮,“你再背后讲小辰哥坏话试试看!”
沈蔚风拍开褚浔的手,“行了行了,知道你狼心狗肺,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小辰哥……我可提醒你啊,他有前科的。就算现在你可怜他,勉强跟他复合,你自己也要多长点心眼。当心再被他骗。”
褚浔掏掏耳朵,满不在乎般,“哎,话怎么这么多。快走吧你。”
好友这般不长进,沈蔚风气不打一出来。起身将褚浔长发揉作一团鸡窝,恨恨道:“就知道嫌我烦!傅惊辰那种人,小心眼不说还爱翻脸不认人。你整日傻乎乎的,可不是要多堤防着他些……”
话音未落,门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男声,“堤防我什么?”
褚浔探头去看,喜道:“小辰哥!”
傅惊辰提早下班,着急赶来陪褚浔。不想走到门外,便听到有人嚼舌根。他走过去握住褚浔的手,低头在爱人手背轻吻一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蛮好的。”在旁人面前亲密,褚浔略微有些不习惯。但傅惊辰喜欢,他便不会拒绝。仰头看着傅惊辰回话,“今天双腿的力量好像有所增加。”
傅惊辰点头,弯腰摸了下褚浔的腿。而后直起腰,又对着沈蔚风问一遍:“你让容容堤防我什么?”
沈蔚风怒目而视,满面愤愤不平。但却似有把柄攥在傅惊辰手里,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了。
褚浔趁机打圆场,“小辰哥你听错了。小风是在提醒我,堤防训练过度!”
傅惊辰目光锐利,直视沈蔚风,“当真?”
“真的真的!”褚浔一面点头,一面向突然变作哑巴的友人打眼色。
沈蔚风移开目光,含混应一声。
“既是这样……”傅惊辰抬臂看一眼腕表,“时间不早。沈少请回吧。”
沈蔚风向褚浔告辞,背地甩给傅惊辰一颗大大的白眼,转身往病房外走。行至门边,傅惊辰忽然又道:“提醒沈少一句:以后若再胡言乱语,保不齐有什么事,我可就给你保不了密了。”
沈蔚风猛然回身,一双眼扎在傅惊辰面上,“你敢!”
傅惊辰微抬下颌,“你看我敢不敢。”
沈蔚风怒气灌顶,却又拿傅惊辰无计可施。咬牙骂一句“卑鄙小人”,愤愤扭头走出去。房门一声怦然巨响,被他随手关紧。
傅惊辰俯身将褚浔抱起,放在阔大的沙发上,洗净手为他按摩下肢。
褚浔好奇问道:“你跟小风后来讲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是他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被小辰哥知道了吗?”
傅惊辰唇角微微翘了翘,道:“现在还不能讲。他若哪天再敢挑拨离间,我便告诉容容。”
褚浔颇为失望,但也借机为好友讲话,“他都是为我好。不要生气嘛。”
“我明白,”傅惊辰停下手,目中流露负疚,“是我做错的事太多。所以沈蔚风才不信我。”
褚浔急忙摇头,扶过傅惊辰肩膀,吻他的侧脸,“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讲。”为尽快揭过话题,褚浔又指着放在桌上的花束,道:“小风给我的花。小辰哥帮我插在花瓶里吧。”
傅惊辰果然被拉走注意力。他看着那束配色颇为刺目的郁金香,皱眉道:“我的玫瑰早上才刚换好。还不到一天,你就要换别人的。”
病房中花束不宜过多。傅惊辰便只在小客厅放一只花瓶,每天清晨亲手换好新鲜玫瑰花。
褚浔未想到他会如此在意,只得哄小孩子般劝他道:“多少给小风点面子嘛。毕竟特意带来送我的……明天一早就换回玫瑰。可以吗?”
傅惊辰这才沉着脸,不情不愿起身将郁金香换进花瓶。他在一边忙碌,褚浔便将下午与沈蔚风聊得内容讲给傅惊辰听。说到最后,不禁心生感慨:“小风,还有叶导……能遇到他们,真是三生有幸。小辰哥,若从这样的角度去想问题,其实,上天已经足够偏爱我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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