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话,简直像是已看破红尘,不知何时便要剃度出家。
褚浔心情沉重,抱着电脑删删改改,许久未能将回信写完。
傅惊辰为他端去一杯牛奶,视线扫到屏幕,抬手揉一揉褚浔发顶,“不要想太多。事关感情,他们自己总会解决。”
“可是,”褚浔拉住傅惊辰的手,“如果安雅一直不肯原谅小风怎么办?”
傅惊辰沉默,而后说:“那他们便是真的分手了。”
褚浔低下头,情绪低落,“都是因为我……”
“跟你没有关系,”傅惊辰在背后抱住褚浔,“沈蔚风说的对,人的一言一行都有因果报应。之前做错了什么,报应总是要找上门的——只是早晚而已。”
褚浔扭头瞪他,“你什么时候这样赞赏小风了?也想跟他一起出家了吗?”
傅惊辰勾起嘴唇,仿佛是在笑,细看却又似在那浅笑里蕴含一道苦涩纹路。他的双臂更紧地收在褚浔腰间,语气低柔,“我可舍不得出家。我是要跟容容过一辈子的……”褚浔眼中荡开闪亮笑意。傅惊辰在心底无声补充道:只要能得你允许。
沈蔚风的爱情故事,便以这般清冷的音调告一段落。而褚浔的故事,也未能一帆风顺。
时间进入十二月下旬。街面上弥漫开浓郁圣诞气息。在圣诞之前的两天,正是傅惊辰的生日。
自他们复合,这还是傅惊辰的第一个生日。按理两人都会满怀期待。但在褚浔心中,却对那一天没有多少渴望,甚至还隐隐抗拒。并非他不在意爱人,或是仍对过往耿耿于怀。实在是七年之前,恰巧也正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傅惊辰与薛睿越过了普通友人界限。一夕之间,遭受挚爱与好友双重背叛。褚浔纵是对傅惊辰百般包容,也做不到全然不在意。眼看傅惊辰生日一天天拉近,莫说着手准备庆祝,他甚至连与傅惊辰亲近,都变得困难起来。
褚浔虽未提起过,但傅惊辰心知肚明。他更清楚若要与褚浔长厢厮守,定要解开这道心结。要消减一份痛苦的记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另一份更甜蜜的记忆去覆盖。傅惊辰便与褚浔商议,想要趁机空出几日假期,去一个清净的城市度假庆贺。
“喜欢吗?”傅惊辰问褚浔,“不必理会任何人,也不会有其他应酬。只我们两个,可以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褚浔自剧本中抬起头,没有立时回应。傅惊辰的心思,他能够猜得到。两个人若想长久,必定不能困守在过去。再者他现在的状态,确实已经影响到两人的生活。想通这点关窍,褚浔扬起笑容拥住傅惊辰,“好啊~我可以排出三四天假期。庆祝完生日,可以继续留下过圣诞……啊!不如就去我家吧!这个季节,我们那里冰天雪地美不胜收。可以滑雪,还可以看冰雕!”
傅惊辰轻笑,下巴抵在褚浔发顶,“好,都听你的。”瞬间想到什么,又说:“这次回去,我刚好也能正式去为爸妈上柱香。”
提起父母,褚浔神色稍微暗淡。但他很快又打点起精神,更故意斜视傅惊辰,戏谑道:“呦,爸妈……有人允许了吗?你便擅自这样喊。”
傅惊辰知晓褚浔必有后话,眨动眼睛,配合他道:“那,怎样才能得到允许。”
褚浔目中划过一丝狡黠,果然轻咳两声,定睛注视傅惊辰,“也不难为你……就喊两声老公吧。喊过便算你进了褚家的门。”
傅惊辰这样的人,浪漫是有的,情趣也不缺。但总归性情所限,过于矜持冷静。便是兴致所至,也难以撬开他的嘴巴,听他意乱情迷喊一两句动听的话。
褚浔此时刻意玩笑,原也不抱希望,以为他又要牙关紧闭宁死不屈。傅惊辰面上却渐渐漫开淡色红晕,片刻靠上身来,嘴唇贴在褚浔耳边,轻声软语地唤:“……老公。”
褚浔身体陡然僵硬,下一刻便似被电流击中,全身毛孔噼啪炸开,“靠!爽死了!”褚浔咧开嘴笑,突然将傅惊辰推到在沙发毯上,单手按住他一侧肩膀,逗猫儿似的调戏他,“乖啊。再喊一声来听。”
傅惊辰双手抬起握住褚浔肩头,浓重的羞耻感令眼角微微湿润,但他仍启开双唇,温顺唤道:“老公……”
褚浔心尖滚烫,耳廓都被热意蒸红。他箍紧傅惊辰腰身,面孔埋进对方胸膛,一遍遍要求:“再喊一次。再喊一次……”
傅惊辰百依百顺,褚浔不说停,他便一直喊下去。也不知喊到多少回,褚浔突然张口咬住他的喉结。凶猛迅疾,仿佛一只矫捷的猎豹,终于决定杀死自己的猎物。
傅惊辰的声音顿时卡住。他下意识收紧握在褚浔肩膀的手掌。但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褚浔。只稍微抬起身体,让脖颈以更舒展的线条呈现在褚浔眼前。便似在为豹子的杀戮,提供更多方便一般。
褚浔眨一眨眼睛,不觉稍稍松开齿列。傅惊辰抚摸他的长发,尚被褚浔咬在口中的喉结轻微滚动,声音断断续续吐出,“容容,我做错很多事。那个时候……”
褚浔忽又用力,重新叼住傅惊辰喉结,将他后面的话干脆截断。傅惊辰的手指仍留在褚浔发间,停了稍息,继续以指为梳,细细梳理那头瀑布似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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