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笑笑说:“因为我想你要是搬到市中心来了,大概离我这更近了一点,我还想说要是有确切时间,我可以先去附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到时候我不能和你去吃,你也能一个人去,吃饱肚子,下午有力气干活不是吗?”
“什么啊……”一席话说的,阮佲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胡乱飘向窗外,说:“你喜欢吃的也不一定是我喜欢的,就像你喜欢吃鱼,我就不吃的。”
“没什么不好的,我吃鱼你吃其他的。”
阮佲低头扣扣自己的脸,又烫了,没好气地说:“关先生你看路开车,我不和你说话了。免得你分心。”
关闻鸠说好。
后来下了车,关闻鸠叫住他,阮佲微微弯下腰来,听他问中午去哪里吃饭。
阮佲想了会说:“关先生决定就好,我没什么想法。菜里面不要有葱姜蒜就好。”
“那好。我到时候给你消息。”
阮佲比了个手势,正想让他赶紧去医院,别耽误了时间,就听见诶哟哟一声,店长早看见这门口的动静了,刘海打着卷发器就跺出来发了一阵怪腔,挤眉弄眼的,关闻鸠好脾气,自然下了车来打招呼。
阮佲朝天翻了白眼,问“你脑子里是汪洋大海吗?”
“嘿,骂人挺有文化的啊。”
阮佲不为所动说:“哪里,大海广阔无边,物产丰饶,我这是夸你呢。”
店长比了个中指:“你以为我不懂吗!小心我让人来揍你!”
阮佲哼了一声,“来啊,打就打,揍得你男朋友七零八落的!”
“滚蛋!”店长瞪了一眼,随后又笑着打招呼,“关医生好久不见呀。来送我们家佲佲真是麻烦你了,老给你添麻烦,这孩子哦,长不大的。”
虚伪——阮佲心里骂道。
关闻鸠也是打着哈哈,问候了几句,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了过去,没说多久,阮佲就打断话头,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店长浪费了时间,等目送人开车远去后,店长毫不客气在他手臂上拧了一道,阮佲一巴掌拍回去,说:“怎么的!欺负人,你好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你这样,面目含春,说出去不要说你认识我!”
“神经病你。”阮佲回道,同时进门,又为谁先进唧唧歪歪起来,隔壁粥店老板蹲门口,眯起眼睛老神仙一样说:“像不像打架的两只耗子?”
“为什么不说像猫?”
“猫多可爱啊,他俩不可爱了……诶哟哟哟哟耳朵!”
粥店老板哀叫起来,丢人丢到了门口,被老婆抓包,念叨着:“店里忙死了,你还给我偷懒!还想不想要零花钱了!”
“你轻点,轻点!”
随后粥店老板又瞪着眼看着两个不争着进门已经看过来的两人,挥着手赶老鼠似的:“去,去,小孩子非礼勿视!”
“我是耗子听不懂人话。”阮佲面无表情。
店长咔擦一声拍下来,“耗子二号拍下了您的玉照,同样听不懂人话。”
粥店老板气得跳脚:“既然是耗子那你用个屁手机啊!”
阮佲骄傲地挥过去:“我们是智慧的耗子!”
两只耗子扫着长尾巴进了门,粥店老板啐了一口,恨不得门板把他们身后的尾巴夹住。
两人幸灾乐祸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粥店老板被拖进去,店长说:“他才是大耗子呢,长着络腮胡的大耗子,全身黑巴巴的。”
店长转了一圈,摊在她的懒人沙发上,随后尖叫一声,她的刘海卷过了头,看上去像根三明治,阮佲指着她笑,笑得跟个筛子,抖下来不少面粉。
店长又拿着喷雾往刘海上招呼,说:“你开心么?”
阮佲嗯了一声,店长哼哼:“春天啊,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闭嘴吧你……”
“诶,有个事和你说,我大概要结婚了。”
结婚——稀疏平常的事,店长用一种十分平淡不打紧的语气告诉了阮佲,阮佲歪着脑袋问:“你们这叫闪婚?”
“什么闪婚啊,咱们为爱鼓掌!”
“那你的店呢?不还要搬到市中心?”
“所以呀——”店长转过来,“一直到我结婚可能就要暂时交给你了哦。”
阮佲立马摇头:“我不接你这个摊子。”
“不要慌。”店长安抚道,“我不会抛弃你的。”
阮佲回以白眼。
店长又问:“你妈妈知道你和关医生这件事吗?”
“唔……我还没说。”
“那怎么不说啊?”
“嗯……虽然我妈说不介意,但是……怎么会那么容易说出口呢。”阮佲叹口气,店长也了解,不过以她的性子谈了恋爱巴不得帮个大喇叭,每天在市中心循环播报,宠女儿的傻爸爸就曾做过,买了一整个星期恭喜XX同学高考XXX分,诸如此类的,因此给人的错觉往往是她身边的男人如同流水般送走一朵又来了一朵。
这也是她与死敌结仇最深层的原因,她曾暗恋过的那个男孩就因为这个认为她是个花花女子,最后店长年轻气盛,叫人堵着那男孩揍了一顿,又揍出个女流氓的称号,此后她与那死敌不共戴天,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是在吃雾霾,睡觉前也恨不得把名字嚼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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