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关闻鸠说五指袜子穿下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不如还是让脚趾头一个挨一个亲密无间的。
关闻鸠看了回复在笑。
阮佲问他在超市?
买点巧克力。关闻鸠回复。
看着巧克力三个字,阮佲就想起了上次见过的可可纯度很高的牌子,问他关先生这么快就吃完了?
买点囤着,下次来超市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阮佲想关先生工作忙,囤一囤没什么不对,丸丸从窝里跑出来,阮佲看了一眼手臂一伸就把丸丸捞进怀里,丸丸大概是饿了,把他的头发当做了青草,三瓣嘴一张一拽,诶一声,头皮都扯疼了,丸丸大约也觉得头发味道不好,就把嘴松开了,阮佲故意点了点丸丸的脑袋,装死后又一个翻身,快得不得了。
“你还嫌弃我,谁是你衣食父母啊!”揉了一把毛毛的肚子,阮佲开心了,把这小事告诉关闻鸠,阮佲见他一直在输入,可却没有新的消息,过了会连正在输入的提示都没了,阮佲想大概是不方便,也没在意,转头先打了个电话给阮妈妈。
阮妈妈惊讶他主动打电话过来,问他你是做啥事了?
阮佲说:“没做什么事,难道我不能没事打过来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呗。”
“真没有。”阮佲再三保证,阮妈妈那头还有点失望,阮佲问:“真想让我有什么破事麻烦你啊。”
阮妈妈脑袋一转,告诉他:“那可不嘛!你这么主动打电话过来,肯定就是和财政啦,恋爱啦有关,然后你妈妈我呢,就犹如救世主一般闪亮登场对吧,到时候你肯定对我感恩戴德!”
阮佲嗯了一声,电话里清晰地传进来阮爸爸学着电视上的黄梅调哼哼唱唱,“我爸是不是在唱曲?”
“儿子,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阮妈妈犀利一语。
“既然你都瞧出来了为什么不能转移了这个话题呢?”
阮妈妈说你太让我失望了,阮佲急着道:“难道要我哭着说‘妈妈,我在外面欠了债,要好多好多钱!’这样吗?”
阮妈妈回答:“那我就和你的亲情小船说翻就翻了。”
阮佲顺着她,严肃地说:“阮女士,你太令我失望了。”
“妈这话说的怎么样?楼下小胖教的。”
楼下小胖,有着初恋,圆滚滚的四年级小学生。
那头阮妈妈看看时间,黄金八点档,赶忙喊了一声让阮爸爸挪屁股让位置,阮爸爸兀自不动,阮妈妈对着那头电话里的阮佲说:“我要追的电视剧到了,你爸不让位子,我要让他晓得谁才是这个一家之主,就这样拜拜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阮佲产生一种儿子没有电视来得重要的错觉,他恍然想起打电话给阮妈妈是想要说五指袜子的事。
退出通话界面,关闻鸠那边来了消息,说刚才有点突发状况,没来得及回复。他一本正经问兔子是不是肚子饿了,可能觉得你头发比较香。
阮佲摸了摸第二天的头发,没好意思说,他转问关闻鸠刚才什么突发状况,是在超市晕倒什么人了?最美医生?
关闻鸠看着最美医生几个字哭笑不得,他告诉阮佲算是好人好事,但不是救死扶伤那种。
阮佲发来问号。
事实上是个孩子的问题,关闻鸠低下头就见腿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孩子出来,裹成了一个球,一看就是奶奶家的,超市空调很足,小孩脸蒸得像刚出的桑拿。
关闻鸠想大概是和大人走散了,就问那孩子爸爸妈妈呢?
孩子说上班。
关闻鸠换了说法,问带你来的大人呢?
奶奶。
关闻鸠又问奶奶在哪里。
小孩子伸着手,顺着那头望去哪里有奶奶的踪迹,大概这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来的,关闻鸠带他去找工作人员,到时候广播一下名字,可孩子像是觉得关闻鸠特别有安全感,工作人员想带他去服务台的时候,一颗球就这样黏在了关闻鸠的西装裤上,工作人员十分尴尬,关闻鸠也揉着额角觉得十分头疼,别的人看过来还以为是哪家帅爸爸带着儿子出门,巴不得多瞄几眼。
关闻鸠不好意思对工作人员点点头,问他服务台哪里走,自己带他过去。工作人员说了具体的方向,关闻鸠说谢谢,就牵着这孩子往服务台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孩子大概衣服穿得多了,根本迈不开步子,为了赶上关闻鸠的步子,几乎是在跨着走。
关闻鸠蹲下来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带过孩子,叔叔可以抱你吗?这样走快一点,你也不难过。”
小孩权衡了一番,伸出手,关闻鸠没怎么抱过孩子,更加上他穿得多,给人的感觉就像颗浑圆的篮球。
“嗯,我是不是抱得不怎么好?”
小孩子不晓得掩饰,这叔叔抱得姿势很僵硬,他认真地点头,关闻鸠也认真地对他说:“那就暂时忍一下吧。”
小孩子迟疑了一会,做出了我会努力的表情。
去服务台的路上经过一个买蛋糕的窗口,这一片都是熟食的,不少人在找师傅打包。
小孩肚子饿了,关闻鸠耳朵听见一段悠扬的咕噜声。
他有点为难,但小孩悄声道:“叔叔,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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