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来的时候油漆才清理了一半,斑斑驳驳的很吓人。
店长正在和阮佲讨论店要不要装修的问题,大叔站在装修这边上,阮佲问店长是不是因为装修了可以放假,店长想了会更加坚定要重新装修的想法。
关闻鸠走近的时候阮佲正劝着店长不要装修,就这样挺好的。关闻鸠沉默地听了会他以各种理由阻止店长。
“坐在装修漂亮的店里还好意思像现在瘫在店里偷懒吗!”
“这样反倒觉得躺得舒服吧。”
关闻鸠看到阮佲翻了个白眼,整个眼球都看不到了。店长看到了关闻鸠,“关医生啊!”
阮佲白眼差点翻不回来。
关闻鸠笑着打了招呼,衣着很低调,阮佲一眼就注意到他今天的衬衫颜色很暗,关闻鸠看着店门口问:“怎么了这是?”
“倒大霉了呗。”
阮佲和关闻鸠解释了今早的事,他还是怀疑是昨天那个小流氓干的。关闻鸠轻皱眉头:“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今天才知道商场的监控都坏了一年了,估计是找不到罪魁祸首了。”阮佲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店,关闻鸠才注意咖啡店停业。
阮佲想关闻鸠难得下班来了,还碰上这事,就有点不好意思道:“关先生,今天真是对不住。”
关闻鸠说没事,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听到阮佲可能来了医院,就想过来看看。这时店长手机响了,她想起今天为什么要穿高跟鞋了。
“怎么了?”阮佲问。
店长一脸丧气说:“我要去约会。我想怎么今天穿了高跟鞋过来,脚都冷死了。”
她挂了电话,说男朋友马上就要来了,“他来看看我,待会我让他回去。佲佲,你先回去吧,你今天陪了一天了。”
阮佲说自己不要紧,“你要约会去的吧,不好食言,我回家也没事情做,在这看着就好。”
正说着男朋友就来了,店长转身扑倒男朋友怀中,亲了一口,阮佲别过脸。
店长劝着男朋友先回家,自己这没忙完,男朋友皱眉,店长哄了哄说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阮佲说:“好了,你看电影去吧,这里有我在呢。”
店长瞪了他一眼:“小胳膊小腿顶什么用,我这么见色忘义的?”
阮佲耸肩,硬是让她去约会。
“你强迫我们啊!”
“差不多。”阮佲不耐烦,“让你去就去。”
洗油漆的大叔憋不住了,这搞得和电视上的生离死别似的,“两个人别争了,小姑娘不放心店员,可以让旁边的那位陪着啊。”
阮佲直摇头:“叔,他是我们店的客人,怎么能帮忙呢,别瞎说。”
大叔挠挠头:“原来不是啊,我以为是朋友呢。”
关闻鸠这时开口:“是朋友。店长就去约会吧,有我在这陪着。”
店长啊了一记,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见店长的表情如是说,阮佲忍不住有点埋怨关闻鸠,这时来搅什么浑水。
“关先生别开玩笑了,这是医院的事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过是暂时留下来照看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关闻鸠无奈,阮佲瞪着浑圆的眼睛,明显急了,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很无聊的!我们这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凳子也没有!”
关闻鸠说:“没事,我自己打发就好。”
大叔摆摆手:“诶小伙子,既然你朋友都答应了,你店长也能去约会了,两全其美嘛。”
最后拗不过,店长还是和她男朋友去赶电影,临走前像是交托了使命般很认真地拍了拍阮佲的肩膀。
店长走后没多久,这油漆就清理的差不多了,阮佲看了一下问:“现金还是转账?”
大叔拿出自己的二维码,阮佲扫了扫把钱转了过去。
门口没有排水口,还要打水把地上的脏水冲干净,阮佲看也不看关闻鸠,把他晾在一边,倒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他去了隔壁粥店老板,想借个桶,接他们厨房的水来冲地,粥店老板和他一起过来帮忙。
“咦,小阮你朋友也来了?”粥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阮佲硬邦邦地说他是路过,马上就走了。可关闻鸠趁他打水的时候十分自觉地脱了大衣外套,卷起了袖子,“麻烦你了,我是来帮忙的,就交给我吧。”
粥店老板哦了一声就把桶给了他,“那我先回店里帮忙去了。”
阮佲不情愿地摇手,他坐在轮椅上抢又抢不过,样子十分憋屈,闷闷不乐地看着关闻鸠洒水,溅起的水珠落在了皮鞋上,阮佲一阵气闷,像是被抢了活干。
“怎么不说话?”关闻鸠问他。
阮佲板着脸不回答:“你冷不冷啊。”他看关闻鸠的手都红了。自来水管的水别提有多刺骨了,他还只穿了衬衫马甲。
关闻鸠如实告诉他有点冷。
活该。阮佲心里骂,“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小心手上生了冻疮哦,等来年冬天又会有,可痒死你!”
“冻疮是挺痒的。”关闻鸠答非所问,“我们不是朋友么?”
“既然是朋友那为什么我说让你回家不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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