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伯训了几声,咪咪蹲下来盯着阮佲摇尾巴。
老阿伯浑然不觉自己掏牙缝事被阮佲看到了,虎眼生风,把阮佲看得浑身发毛,问他:“等小女朋友啊?”
阮佲立马摇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老阿伯看了眼意思是还装蒜。
“我真不是,等朋友呢。”
老阿伯不信,这所谓的朋友就是掩饰,他固执地认为阮佲是害羞了,否则怎么这么快的摇头。
推理下来,老阿伯越发相信自己。
“这大冬天的,不容易。”老阿伯再看奇怪了,“咦?你女朋友开车啊?”
“嗯……”阮佲抿着嘴,忽视了女朋友,说我没有驾照。
“这像什么话!男孩子居然没有驾照!”
“呃?”阮佲脑门一跳,老阿伯那头回忆起来:“你这样不行的小伙子,我年轻的时候你晓得怎么追到我家老太婆的?”
“怎么追到的?”阮佲十分给面子。
老阿伯说到这些往事就骄傲,“我和你说啊,要会用车,这车就得是高级的,拉风的晓得不?年轻那会,我也长得不帅,我老太婆那是弄堂一枝花,一开始是自行车,一群大小伙跟在后头,老太婆都不看一眼的,我一开始也是骑自行车,可两次后我就一拍脑门,不行啊!所以我就换了,知道换了什么不?机车!那年代,多帅啊,时髦!”老阿伯拍拍胸,比了个大拇指,“我第一天骑出去,就吸引住老太婆的眼光了,后来一来二去,就这么看对眼了,我们啊,就这么结婚,这么多年咯。”
老阿伯叹口气。
阮佲在他说完后鼓了鼓掌。
老阿伯又绕回来说:“所以啊,你有空就考个驾照出来,很简单的,追女孩子要用心,也要努力工作,不要只会骑个时髦的机车,又没墨水,你看看我,要不是拉风又有腔调,时间长了老太婆早和我离了,小伙子加加油啊!”
阮佲被拍得一愣一愣的,老阿伯一腔话说完,又传授经验,小伙子受教,当下比吃了一碗红烧肉还要满足。
阮佲胡乱地点点头,咪咪把爪子伸进阮佲手心里,摸了摸,仿佛在说我家的铲屎官让你头疼啦。
阮佲好笑地摸摸大狗的脑袋。
这时关闻鸠下了楼,处理完了事情谢绝了大伯母的好意,立马下了楼怕阮佲等久了。
“阮佲?”
“啊,关先生。事情处理完了?”阮佲抬头,老阿伯也回头看,惊了下喃喃道:“诶哟--我这眼神。”
当下复杂地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
阮佲尴尬地笑笑,关闻鸠不知什么事,先向老阿伯问了声好,老阿伯点头:“小年轻们,好好好,老阿伯不打扰你们了。”
话说完,叫了一声咪咪,潇洒地挥了挥手,咪咪也叫了一声,脆脆的。
“怎么开车门了?”关闻鸠扫了眼门,看见阮佲连毯子也没盖在膝盖上。
“我逗逗阿伯的狗来着,阿伯也讲了些事,说他年轻的时候怎么追到现在的妻子的,我猜大概是寂寞了,找个人来说说话吧?还问我会不会开车呢,我连驾照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阮佲回答,关闻鸠嗯了声,叫他盖上毯子。
绕到驾驶座,关闻鸠没有立马开走,而是等了会空调,他走了后车内温度又被阮佲开的门带走了,都是冷冰冰的,“你手冷吗?等一会,温度马上就上来了。”
阮佲嗯了声,这才晓得冷了,手靠着出风口互相搓着,又放到嘴边哈气。
“久等了。这还有点时间,带你去吃饭吧?肚子饿了吧?”
阮佲专注地捂着手,关闻鸠说什么他就点头,等温度上来了,关闻鸠开着车,暖和后阮佲松了口气,见关闻鸠面上不显什么事,就试着问:“事情严重吗?”
“嗯,不严重。一点家庭矛盾,我妹和她爸吵架了,吵得有点凶,我伯母控制不住才找我来帮忙。”
“那就好。”阮佲回答,“吵架没事的,多大的事以后总会好的。”
关闻鸠笑笑,“没事,第一次这么吵架,刚才都说开了,我妹妹正好青春期,难免有些偏激,好在平日是个平和的孩子,我刚下楼时又坐在一块和她爸吃饭了。”
“那就行。”阮佲说,话音落下肚子骨碌一声,胃部放气,翻腾了一下,彻底憋了。
关闻鸠侧头:“肚子饿了?”
阮佲尴尬地摸摸肚子,“关先生肚子也饿了吧?”
“你在车门旁摸摸,我上次放了点零食在车上,忘记拿回去了。”
“零食吗?”阮佲摸出一小包小蛋糕--盼盼小面包,“关先生……喜欢吃盼盼?”
关闻鸠不由笑出声:“不是,这块是我妹搭我车去补习班落下的,正好今天祭了你的五脏庙。”
阮佲摸摸鼻子,撕开包装,咬住一口,嚼完了咽进胃里,说:“感觉挺好吃的?”他又摸出一包来,“关先生吃吗?”
“嗯?嗯……不过不太方便吃。”
“哦--是哦,你开车呢,不过这是甜的,你也不喜欢。”
阮佲失望地看着盼盼小面包,关闻鸠就突然说:“上次你妈妈做的豆沙包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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