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对对对,你男朋友爱你如生命!你就是他的小仙女!”阮佲忙着安抚,“你怎么不堵回去呢?”
店长喝了口茶,嫌味道苦,撇嘴呸了几声,“我才不傻,我和你说她就是狐狸精,要给她看到我家属,肯定早贴上去了,我才不给她看,混蛋!气死了!”
“诶——行啦。”阮佲看看指甲,又看看大牙,“那就早点回来呗,你看也最后一天了,正好见见你男朋友,好好约个会,争取明年结婚咯?”
店长叹了口气,丧气,阮佲问她怎么了,她就说男朋友迟一天回来,整个人都没动力了。
阮佲撇嘴,说她矫情。
“你别讨骂啊,还矫情,你等着,等你以后,我看你怎么表现。”
阮佲不以为然,又烦躁起来,翻了个身,说:“我不想要轮椅了。想要个拐杖。”
“别闹。等医生说你能用拐杖了再说。”
阮佲扣着被子上的线,说:“我自己买一个,在家里用。”
你消停点。店长翻了个白眼。
阮佲冷漠地哦了一声,摩挲着被子,像狗一样,蛮过来蛮过去的。
大概是那边叫人了,调侃店长电话那么长是不是男朋友,店长一边捂着一边说才不是,我朋友,后来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阮佲自己挂在床上,大牙醒了,就拱着他手,是要他放好小花,阮佲给他找了个小盆子,把小花放在水面上,大牙蹲在那,这爪子不知怎么放才好,阮佲就搅了搅水,小花就荡来荡去,大牙吓了一跳,拍了一记阮佲的手,不让它乱动。
最后他还看到大牙学着刚才,自己贱爪子去撩水。
它大概是把这盆水当做小梅的家里,一天下来守着,吃饭也得把盆递过去,丸丸也不给靠近,到了晚上,水上浮了游尘,它见阮佲拿起盆要往卫生间走,死盯着他的手,阮佲给它的小梅找了个小玻璃碗,以前拿来装洗完的草莓,小番茄,蓝莓用的,透过去看,小梅涨了几圈,颜色像烛光下的红,他放到大牙眼前,大牙前爪怀着,冲阮佲应了一声。
大牙开心了,小梅有了家,阮佲想了想拍了张照,给关闻鸠发过去,然后就在等,抱着丸丸一起等,后来10086来的消息,说他停机了,阮佲握着手机充了钱进去,再接下来手机一震,阮佲睡在沙发上,关闻鸠给他发了夜市照片,问他想要什么。
后面连续震了几次,阮佲没仔细看,他问人忙完了?关闻鸠说还早呢。
好玩吗那里?阮佲斟酌着问。
还行吧。人挺多的,好像还有人趁着春节旅游,到处都是人,我同事刚下飞机手机就被偷了。
那你得看好自己的手机。
阮佲发过去,过会关闻鸠回复:我知道,手机很重要。我一直握在手里。
丸丸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爬到了胸口,找了个好位置,最近似乎又大了些,攒成了一个中等的毛线团,毛色又好,阮佲摸着丸丸的头,耳朵顺着贴在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灯出神,等他再看手机,上一条信息已经是一刻钟之前的了。
阮佲抿唇,打字道:“我刚愣神了。嗯……你随便带点吃的也行,旅游的特产贵,不带也没关系。”他还有些想说的,但是语言凝结不成文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地回复。
过会关闻鸠回他,我知道了,等回来后你猜猜看吧。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发过去,阮佲皱着眉想撤回来,手指头一直悬在上头,但想必那头的人已经看到,他到希望自己的话不出什么歧义。
但另一方面……
阮佲不太清楚。
这天下了雨,晚上也在下,惆怅得很,也烦人的要命,不知道是雨让他烦了,还是他烦了雨也不怎么好了。
他又紧跟着模棱两可问了句你那下雨了没。
关闻鸠说没下雨,就是风大了点。
阮佲就催着他回酒店,以此来结束了话题。
雨天,也许可以坐在阳台前,透过玻璃移门,看在灯下避雨的麻雀,身旁是大牙和丸丸一左一右,可能再开一罐啤酒,他没试过热啤酒,或许以后,再久一点可以和关闻鸠一起试着喝啤酒。
他会喜欢喝吗?还是说比起啤酒,会更喜欢红酒呢?
阮佲比较了一下两样东西,事实上,他觉得更偏向红酒,红色总是吸引人的,除了讨厌红色的店长。
他划开手机,也许能问问,澄黄的酒液在灯光下也像油菜花田那样芬香扑鼻,更何况是盛在透明酒瓶中。
然而市面上也有着易拉罐里的啤酒,绿的,银色的,金色的包装。
他放弃问关闻鸠了,抱紧了丸丸,真暖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阮佲喊了声谁呀,慢慢挪过去,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才知道门外敲门的是表姐。
表姐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开了门后打了个喷嚏,也不说什么话,就在找餐巾纸。
她那行李箱就放在门廊,没拉进来,她说:“就放那里吧。”随后她注意到了阮佲的脚,“你小腿怎么啦?骨折了?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阮佲回答说不小心弄的。
表姐说:“怪不得今年说不回来,原来这呢,还亏阿姨叔叔去旅游了,你看你瞒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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