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乘风:少特么废话,来不来吧!
刘开迪:当然来,我都到青衣巷了,不就危楼小馆么,多少年特么吃不腻你!
刘开迪:再加个腊八蒜溜肥肠呗,你们没点酒?我顺路带一提过去吧。
赵柏生:我在外头呢,先给我媳妇送回家,估计二十分钟能到。
骆荀:上月刚换那个就带回来了?一起来呗,还送回去干什么。我应该比你先!
赵柏生:不带,就你们这些嘴,回头估计还没领证呢就得跟我闹离婚。
三个人拉拉杂杂地脚前脚后过来了,小包间里顿时填了个满,杯盘碗盏叮叮当当,锅仔里蒸腾出汩汩热气,大家笑语欢颜,终于像个过年的样子。
赵柏生给大家分酒,500毫升的小麦王一人面前摆两罐,摆到晏羽面前迟疑了一下,“阿晏少来点儿?”
“让他喝汽水吧。”酒给易乘风拦下来。
刘开迪嘭地抠开拉环先给风哥满上,“你护着阿晏护出习惯来了?行吧,阿晏随意,咱们也都不是外人,高兴就行!”
易乘风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晏羽的手,晏羽含笑看向他,听话地给自己杯子里倒了青柠汽水。
“来来来,新年快乐,地久天长,我是说友谊,走一个——”
五个人叮叮当当碰杯,再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咱们班还真有几个在莲城工作的吧,冯婉悦、李霄……加上你们俩,还有谁来着?”刘开迪拧着眉头敲太阳穴,“就在嘴边儿上。”
晏羽恍然大悟,一脸歉意,“余琦!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个人……”
当然是在嘴边儿上,他们都没少吃人家的馅饼。
赵柏生唰唰翻手机,“光有他微信,电话是不换号码了?”
“我找他。”晏羽已经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赵柏生没等他说话便把手机顺了过去,开了免提摆在桌子上,干咳两声换上一副霸道总裁的腔调预备好要逗他。
“晏总,过,过年好!”余琦依然是被老师拎起来提问的语气,紧张又小心。大家都忍着笑,差点儿喷。
赵柏生也好悬破了功,正色道,“来公司一趟,立刻!”
那边登时懵逼了,既觉得声音不太对,也觉得画风不太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别逗他了,”晏羽把手机拿回来,依然是免提,对着话筒说,“我是晏羽,你在家吧,有空过来跟大伙儿聚聚,我们在危楼小馆。”
那边还是没动静。
刘开迪忍不住喷他,“余小胆儿,这都工作多少年了还跟大姑娘似的……”
“晏总?”余琦惊诧,终于缓过气儿来,“您怎么来梅川了?您真在梅川呢?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晏羽以手撑额,偷偷瞄了易乘风一眼,怎么来的还真不好回答。
“您十万个为什么吗?来不来给句痛快话!”易乘风凑过去说话,几乎要跟晏羽脸贴脸蹭在一起,彼此皮肤上的细小汗毛扫起酥麻的轻痒,他甚至有些转头亲上去的冲动,硬是在人前生生忍住了。
晏羽也没躲,大大方方地举着电话让他说完,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易乘风:“家里有馅饼都带来,我跟你说不少人呢,没点主食就等你了!给你十分钟啊,晚一分钟明年扣你一个月奖金!是吧晏总?”
“有空就过来吧,我们刚开始。”晏羽补充道。
余琦那边赶忙答应,“十分钟应该能到,我装了馅饼就出门!”
“郭培君也说要过来,”赵柏生看着手机说,“他跟李敏旭在一块儿……诶,李科长去年离婚了你们听说没?”
“滚鸡波蛋吧!”刘开迪没好气儿地点了根儿烟,将烟盒和火机扔易乘风面前,“你别瞎哔哔,什么人都往这边儿招,看动物还得买门票呢!”
易乘风从里面出来,之前有些朋友故意疏远他,李敏旭就是最明显的一个,刘开迪一直看不上他,神烦。
赵柏生:“李科长肯定不会来咱们这小庙,老郭还行吧,你们不是总一块儿踢球儿么?”
“想来的就过来吧,大家热闹热闹,的确也是好久没见了。”晏羽对此倒很无所谓,小孩子家家的那些事儿,长大了之后都不算事儿。“这间有点小吧,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换什么换?!这刚点一桌子还没怎么吃呢……”刘开迪攻坚他的猪大肠,转头看了眼易乘风手边的烟,“嫌不好么?还得给你点上怎么地!”
“不抽,我戒了。”易乘风轻描淡写,抬手招呼服务员,“有大屋么给我们换一个,等会儿还来人。”
“就你这衣服上头都是烟味,糊弄谁呢?”
“刚戒。”
刘开迪一脸见鬼的表情,“哥们儿为了亲闺女戒烟戒两年都没成功,我媳妇从怀孕就开始拉拢全家狙击我,你丫随口一说就戒烟了?”
“不然呢?还得金盆漱口么?”
服务员过来帮忙换房间,大伙儿又稀里哗啦端着菜提着酒往隔壁折腾过去。
易乘风在前面搬开挡路的椅子。
晏羽借机问,“难受吗?我说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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