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然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啊?”
“就过来帮我摸两下,”靳闻冬去拽他,实际上只是耍流氓过过嘴瘾,“都是男的,你肯定干过这事啊,帮助下困难同学做好人好事。”
温瑾然真的怒了:“什么困难同学!”
调戏人也不能太过火,靳闻冬见好就收,“我就逗逗你,卫生间在哪边来着?”
温瑾然羞愤的又指了指,捂着耳朵出了卧室,他脸和脖子全部都红了,眼中还有着刚醒时未散的雾气,如同一泓秋水,像要害羞的哭出来一样。
卧室里的门被他紧紧关上了,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喝了口凉水,脸上好不容易降温,扭头瞥见了他和靳闻冬一起写作业的桌子。
桌子上课本被丢的乱七八糟,他想起来没写完的作业,惊悚地冲过去,急急忙忙翻了个遍。
却发现全部都被写完了。
第15章 蔫茄子
平静的日子飞一样流逝,温瑾然与靳闻冬相处的时间日日增多,关系也越来越亲密,短短的一个星期,他们几乎和女孩子间处闺蜜一样,一块学习一块吃饭,就差没手挽手一起上厕所了。
当然,没能一起上厕所的原因,都是在靳闻冬起来想跟去的时候,被温瑾然毅然决然的怼回去了。
靳闻冬表示很遗憾。
现在他隔一岔二就去温瑾然的家里睡个觉,写写作业占占便宜,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在温瑾然的家里扎了根似的。
自己家是基本不怎么回去了。
微信几次被家里人或者姚峋轰炸,他都选择性无视掉,装聋作哑删掉聊天记录,也减少了不少糟心事。
开学一个月,老王宣布他们即将迎来高三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
去年他们学校没能出个高考状元,身为重点高中,这绝对算是很耻辱的一件事,因此今年学校就开始了严抓猛打,准备给他们来一场严厉高质量的月考。
靳闻冬是无所谓,反正他的成绩突出,底子扎实,该怎么样来就怎么样来。
但温瑾然就不同了,他偏科严重,虽说高二已经分了文理科,但并不代表文科就不用考了,他的文科成绩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他的焦虑都摆在明面上,叫人一眼就能看穿,靳闻冬不动声色,放学后开始套话。
芒果酸奶在手,他在温瑾然的面前一晃,笑容痞气:“地主同学,该回神了吧。”
温瑾然一般在烦恼的时候,被他一闹就差不多能分散了注意力,但今天没有,不仅没有,他还垂头丧气地趴在了桌子上。
靳闻冬深觉问题有点大,和他一同趴下,侧过脸盯着他:“今天怎么蔫了?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才不是茄子,”温瑾然闷声闷气,“你自己算算,打认识开始,你给我起多少外号了?”
靳闻冬哭笑不得:“这也算外号?就是个比喻好吧,难不成你喜欢这个?小茄子?小地主?”
温瑾然瞬间气笑了,轻轻露出一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靳闻冬揪他的耳朵,“别人我还不稀罕烦呢,你这个人要知道好赖。”
四周无人,温瑾然也去了平时的乖巧安静,他在靳闻冬的面前渐渐能放开自己了,小地主真实的一面其实有点骄纵,但很可爱:“当然知道,你就是那个赖嘛。”
靳闻冬佯装伤心:“嘶——枉我还哄你开心。”
“你哄我了吗?”温瑾然这下是真的奇怪了,“再说我哪有不开心?”
“行吧,刚才长吁短叹的那个人不是你。”
这话又唤起了温瑾然对考试的畏惧,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把头埋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
靳闻冬:“得了,请问地主大人能否告诉小的,您是为何而如此抑郁呢?”
温瑾然懒得搭理他。
“不说话?那我自己来猜?”靳闻冬悄咪咪揽上了他的肩膀,缓缓收紧,对着他的耳朵呼气,“是因为月考?”
温瑾然浑身一哆嗦,耳朵瞬间红了个透,尽管相处久了,可他还是不习惯靳闻冬对他时不时的肢体接触。
“哎呀,那该怎么办呢,”靳闻冬还在继续,“要不然,小的给地主您补补习?”
明明是很正经的事,经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正经,透着股调戏人的流氓气息,温瑾然挣掉他的手,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真的指责他吧,他也没干什么,甚至还帮他买酸奶、打饭、打水,现在还想帮他补习。
但面对这人吊儿郎当的态度,他又有些羞恼。
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靳闻冬的手机蓦地响起来了。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看,立刻皱起眉头,眼神有点不对劲,和与温瑾然平时相处的那种放松愉快的神色不同,现在的他像是被人突然从美梦中打了一拳,阴沉可怖,几乎不像他了。
温瑾然担心道:“怎么了?”
靳闻冬回过神来,摆摆手没说话,出去接电话了,温瑾然坐在位置上有点无措,这样的靳闻冬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更多的是吓人。
确认走到了个温瑾然听不到声音的地方,靳闻冬才接起来电话,语气充满了不耐:“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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