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惩罚属实有点狠了,但靳闻冬知道他松口了,不过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您得让我亲眼瞧见这视频消失了才好放心啊。”
“你以为我愿意留着?”老王又粗暴的把电脑转过去,操作着鼠标给删了,“放心了?你最好能把这事解决了,要不发视频那人今天能把视频发给我,明天就能发给校长,啧你说每天学业这么重,别人都想着是能争分夺秒多睡几分钟,到你这你怎么就这么闲呢?”
靳闻冬矜持的没开口,脑袋聪明他也很无奈。
再说他也不闲啊,忙着谈恋爱呢。
回去教室已经快下课了,温瑾然坐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像马上要出去找他一样,都快急哭了。
靳闻冬坐下后悄悄把手递给他握,安慰他:“没有大事,你安心复习你的。”
他的神色镇定坦然,温瑾然焦虑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于他温暖的手掌中了,冰凉的手心因为在他那汲取的温度而渐渐回温。
然而他并没有安心多长时间。
在中午一起吃完饭后,下午也马上平平静静的过去,正在上最后一节课,靳闻冬又让人叫了出去。
叫他出去的是班主任老王。
这次他一出去,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人,靳博涛。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可能刚从什么重要的酒会宴席上赶来,毕竟以他所居的位子,能让他费心打扮的场合不多了。
在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们的级部主任,另一个则是校长,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尴尬和勉强。
外人在,也不能见面就吵架,他过去站着,手插在兜里沉默。
靳博涛神色不辨喜怒,还是那副稳重从容的模样,上来第一句话:“又打架了?”
靳闻冬觉得稀奇,怎么屁大点事还把他惊动了?
第37章 发现
靳博涛拿出根烟来,让给了校长,校长不敢接,连连推脱,直到靳博涛不耐烦地皱起眉毛,他才接过,捏在手心,几乎握出了虚汗。
这人他实在不敢惹,甚至有些怕他。
有些人有钱,但是手中没权,这类人没什么好忌惮的,有时他们还反过来给他们求求情塞点钱,以求子女在学校能受点特殊照顾,可靳博涛不是这类人,他生意做的大,与官场人员牵扯也就多,人脉广了,那手中没点权利是不可能的。
既有财又有势,这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这是公家院校,校长这位置说小不小,说大他也大不到哪里去,保不齐哪天和真正的大人物打交道,没点眼力见能坐稳?
因此他心中有些忐忑,看见靳闻冬,对这位闯完祸的“祖宗”简直头疼。
靳博涛点燃烟,颔首与校长示意:“这事你看着办就行。”
这校长不过才四十出头,上任也就几年时光,资历不算多深,担不起他的一声“您”,可也正是因为资历浅,对他所说的“看着办”着实摸不准头绪。
他不意多说,后倚着窗户,成熟男人吞云吐雾,自有一派风流魅力。
老王当班主任却是很久了,看他的姿态,点了点校长,示意他这时候走人就行了,后边已经没有了他们什么事。
于是几个人不尴不尬的告退了,靳闻冬至始至终眼皮都没抬起来几下。
“办完事刚好路过,就想进来看看你,没想到能听见这么个‘惊喜’,”靳博涛抽了口烟,呼出口气,“前段时间听你宋姨说你都不大回家,是去哪野了?”
靳闻冬觉得好笑,他自己也不怎么光顾那个“家”,却还记挂着往他身边安插个眼线,来时常报备他的行踪,是出于做父亲的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父爱还是责任?
那在他的预想中,自己听闻他还关心着那个“家”,路过还记得进他学校来看看,该有什么反应?感激涕零?受宠若惊?
他想了想,“浪费您的时间了,不好意思。”
靳博涛直接捻灭了烟,冷冰冰的注视着他。
“你就非得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他直起身体,绷紧了五官,“见一面吵一架,见一面吵一架,你究竟要和我对着干到什么时候?我们父子俩得这么过一辈子了是吗?”
“这话说的,和我多对不起您似的,”靳闻冬终于笑了一下,只是笑容都带了点凉薄讥讽,“当初您把我妈逼疯,就该明白,我们这辈子父子情缘尽于此了。”
——靳博涛的脸色登时一变。
“行了,”靳闻冬后退一步,“您想看人,现在也已经看过了,多谢您今日解围,虽然说原本就屁大点事让您大题小做了吧,我还有课,就不奉陪了。”
靳博涛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靳闻冬没再理他,扭头就走,他腿本来就长,加上刻意迈大步子加快步伐,没半分钟就消失在了靳博涛的眼前。
那天靳博涛在原地站了很久,他捻灭的烟头在窗台上落下去,烟灰被风轻轻吹散,沾脏了他的西服。
*
放学收拾好东西,温瑾然照常被靳闻冬送去校门口。
宋雅香还是在老地方等着,温瑾然高高兴兴,刚想冲她挥手,结果却发现她身旁站着个男人,穿着身黑色西装,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却还能夸赞句玉树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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