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感受是全新的。我说不清楚,不是指下身的反应,是整个身体都有感应,不算强烈,只是比较清晰。
大家围上来之后,这种感受才消失,但心里却记住了。
这一摔,A的头破了,鼻子出血了。
本来,应该找个会骑车的人送他去医院。
但我当时特别想和他一起离开人群,正好场边有个三轮。去医院的一路,我都很不踏实,不知道自己摔倒时那种感受应该算什么。
所以从医院回来,当A又流了鼻血时,我莫名其妙和他说不会做他男朋友,应该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吧。
就此,我和A的相处,就变得别扭了。
过去那种朋友般相待的舒坦,一去不返。而新的感受又没成型。
我有了危机感,必须正视自己对男生的这种感觉,不能任由它未知数一样的存在。
我先做最坏的假设,就是我真的对A有了情动。(这是最坏的假设!我???)
然后开始对比实验。
我要跟小健说声对不起,我把他当实验对象了。
小健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对人与人应保持距离这件事,一直没什么概念。
我正好送A去医院时手擦伤了,那一周就比较依赖小健,身体接触比较多,比如洗澡叫他帮忙,还教他打高尔夫。
但实验下来,我对他的感受没变化,我们两个还像好兄弟一样。(你个渣男,万一有变化呢!)
反向验证之后,我又做了正向验证。
替A去接弟弟那天,接站回来比较晚,想回宿舍也能回,但A问我要不要住他订的酒店,我就留下了。
半夜,我从弟弟的床换到A的床。
从实验的严肃性来说,我应该像在球场上那样压在他身上。
不过不必了。
因为我的身体一贴近他的身体,球场上的那种感受就回来了。
第56章
感受被证实,不等于我就一定要采取行动。
毕竟,A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的男朋友。
然而转天一早,他的这种身份就受到了质疑。
学校里突然出现说A是gay的横幅。
我俩从酒店赶到现场时,他女友和那个小山就站在横幅旁边。
小山问我们,是一起从酒店过来的?
A说是,他女友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差。
随即又发现新的横幅。就在人工湖边上,在某学院欢迎2017年新生和某社团期待你加入的横幅中间,挂着一条说A插足别人感情的横幅。
当时情景是这样:
挂横幅的俩女生还在,一个坐地上,一个哭。
A拿俩人没办法,就爬上树去解横幅。
他女友和小山,则站在另一棵树的影子里。
横幅掉落的瞬间,我忽然意识到:我和A之间出现了一丝可能。(你个禽兽!)
横幅对A的打击不轻。
他那段日子看起来,就像游戏里一下子掉了几十级。
他弟弟离开时,还很不放心,让我照看他哥。
我当时就有了一起去实习的念头,巧的是,出国时间提前到三月,我必须要年前去实习了。
去H市之前,我没跟A说,想给他个惊喜。
没想到一下飞机,惊喜的却是我,他来接我了,还举着个牌子。
不过出现点儿小插曲,我叔也找了个人来接我,还是个漂亮的女生。
A就误会了,随口说自己本来是接别人的。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假话啊,他总爱这样。我想这应该算他的一种习惯吧,我应该配合他,毕竟我来H市就是和他朝夕相处的。
而且,他的即兴表演最好玩了,能看到他的各种情绪。
至于假装坏人把Daniel吓跑那段,我没觉得我演得多好,A说好就好吧。
来到H市之后,我当然想过和A一起住酒店。
不过当时,我不清楚他和他女友到底要怎样,我连他对我是不是真有意思都不确定。
他是在飞机上亲过我,是和我搞过暧昧,但他就是爱开玩笑的人。
一谈到正经事,他的底线似乎还是存在的。
所以,我就先住我叔家了。
但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把控。
不是说我想把你当朋友,就能当朋友,想把你当情人,就能当情人。
感情里没有这样的开关,至少我没找到。
到H市第二天,和他去逛老街,很多感觉都不对劲了,哪怕是手指碰到一起,感觉都不单纯了。
当在茶楼,听他在电话里说和女友没有可能之后,我就觉得,嗯,可以像假期一样放任自流了。(放任自流!)
所以我第一次抱了他。
就是在老街口,他假装盲人被小黄车绊倒那段。
他戴上墨镜的样子,看起来要比平时真诚。(我???)
他亲口说了些对我的感觉,我也承认了一些对他的感觉,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难为情也会产生快乐。
我就抱了他,他还以为我是配合他演戏,要吓唬那个乱停车的男人,那只是捎带效果罢了。我就是想抱的。
可惜,面上还是朋友的话,能抱的机会并不多。
好几次都觉得气氛到了,但也不能抱,比如在不开灯的小面馆,比如在江边吹夜风。
那种想抱不能抱的时候,我就很佩服A收放自如的流氓功夫,他想搂就搂想摸就摸,我就不擅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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