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超尴尬。好后悔刚才没出去接电话。
虽然早前在H市他家时就被撞见过,但跟直接说破毕竟不同啊。
我能察觉到他作为长辈的谨慎态度,想他这番电话过来多半是担心年轻人走弯路吧。
我就故作轻松,说您放心吧,我和XX(DN)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在H市那是闹着玩呢。
他说,闹着玩?(语气明显就不太好了)
我当然也后悔说出这三个字,但说都说了,就只能继续圆啊。
我说,可能就是出于好奇心吧,体验过也就不那么好奇了,我们都有分寸……
正说着,电话里突然传出DN的声音,好像在跟他叔说你别问了,都把人问得不自在了。
我就有点儿懵。我说,XX(DN)你在?
DN果然在那头说,我在,我们全家都在。
我???
这什么情况?
我说,你们在玩大冒险吗?
DN说,不是。
我就有种被耍的感觉,多半也是因为刚才比较窘迫,就说那祝你们全家新春快乐哈。
挂了电话。还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再看看床上全程旁听的小山。觉得他也很不真实。
觉得这一整天都很不真实,情人节只落得跟情敌在一起,却还要接受两轮家长检测?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否则这情人节过得也太扭曲了?
小山试探着落井下石,说你们真没在一起啦?
我……
这应该是梦话。没理会他,我就回房睡觉了。
转天一早,前女友来找小山。
因为要赶早班火车,我就把他俩送到火车站去卿卿我我了。
昨天小山因为没能过成理想的情人节,本来还有点儿介意,但我看他俩在检票口的黏糊劲儿,应该是半点儿芥蒂也没有了。
这就是距离近的好处吧。
像我跟DN离得这么远,将来会离得更远,如果心生芥蒂就麻烦了。
从车站回到家,跟老爸贴春联。
接下来一整天都是除夕的各种惯例,给外地亲友一一电话拜年。
到了晚上,四口人围在桌前吃年夜饭,看春晚。
弟弟早些去睡了。
我陪老爸老妈又喝了一会儿酒。
关于小山的事,已经彻底说明白了。
爸妈当然没承认他们此前有误会,可是喝着聊着,我能听得出他们是如释重负的。
也许DN的长辈们,听过我电话里的那些话以后,也会如释重负吧。
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儿孙还是平常些好啊。
接近零点,收到了DN的语音。
点开来听的时候,刚好新年钟声响起,都有点儿听不清了。
我回复他说,兄dei狗年快乐。
然后,年初的两天就没再联系了。
其实我俩的联系吧,从来就没形成规律过,跟古时住在两地人的交往差不多。
初三,我和高中同学去看《红海行动》,看完之后竟然莫名有些想DN。
(后来我发现个规律,类似题材的电影,或者末世灾难片,都会唤醒我对DN的想念欲。大概是危情之中,两个男人会更有安全感?)
回到家,我问我弟,你好像有几天没跟XX(DN)视频过了?
我弟说是啊,他出国啦。
我???
这个叛国贼!
第79章
我想发微信给DN。
让他以后的行踪都不要告诉我。
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出国了。
但又觉得自己为这事生气的话也是无理取闹。
又不是谈婚论嫁的关系,何必想着去驯服彼此呢?
转天,非常意外的,收到了DN的包裹。
邮政居然过年还派件。
打开来,是一种芝麻做的煎饼,都碎了。
看时间,也是耽搁了很久,DN年前就从老家寄出了。
说不定是想让我在情人节收到?
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份心思,心底产生了大概一分钟的甜蜜。
一分钟之后,我弟过来扒开袋子,尝了一块说真香。
说这是DN寄给他补脑的。
我……
芝麻能补脑吗?
连着两天,我和我弟中午就吃的这东西。
味道还不错。
我也是懒得做饭了。因为想念DN而无精打采的。
明明这段时间一直分开,可一想到他人在国外了,就想念得不得了,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做。
和他在微信上还有联系。
收到芝麻那天半夜,我就在微信上跟他道谢了。
有时差么,倒也不至于半夜,我只是睡眠不好,半夜正好醒着。
说起来,我还挺喜欢时差的。
我向来在半夜都会醒,大半夜要是联系别人会很奇怪,但因为有时差,跟DN发信息就刚刚好。
有时两点醒了,给他发一条。四点又醒了,正好看他的回复。
这样碎片化的睡眠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这样一来二去,有天梦到了DN倒也就不奇怪。
先是梦到的动物园,然后梦到同学会。
大概是分别几年之后的第一次重聚,我喝了很多酒,就吐了,但吐的是透明的液体(?),DN就拉我到外面,用路边的水管子冲我被透明液体弄脏(?)的鞋面。
多么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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