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着嘴巴泪眼婆娑的吸吸鼻子,伸着脖子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厉燃一把勾住我的后颈,把我捞到他腿上躺着,他脸笑得能开出花来,低头一下一下轻轻地揪我的鼻尖“何兆,你是雪做的吗?都能亲化了,看你这满脸的水。”
他又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脸贴脸地磨蹭“嗯,真的爱死你了,你收了我吧……”
我紧闭着眼厌恶地躲闪,哽咽道“你,你才不爱我,你就,就是执行公务。”
他果然恶习难改,还是那么喜怒无常,硬是“啪”地甩了我嘴巴一巴掌。
“你这张嘴,就知道胡说八道,该打!”
我嘴皮子火辣辣地,肯定已经红肿了。怎么都闹不过他,只好像条翻白肚的死鱼一样,鼓着眼睛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厉燃没脸没皮地揉了揉我的唇瓣“我执行公务而已,用得着献身吗?你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啦?”
我气得胸口痛,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撑起身“你就是盘算着我和裴桢分道扬镳后,他和宋懿就可以正大光明无所阻碍地谈情说爱了,你,你硬来的!为了事成,无所不用其极,你下流……”
厉燃一口含住了我的喉结,巨大的咬合力几乎把我的脆骨咬碎。我后仰着脑袋,从脚趾到头发丝都在发抖。
“你还来劲儿了,你难道没爽到?缠在我身上一个劲儿地叫“好哥哥”的是谁?这会儿给我装清高!”
他三两下将我翻过身去,撩起我的雪锦外衫,按着我不停挣扎乱踢的腿,把亵裤退至腿弯,巴掌一记记狠狠地扇在我臀瓣上。
我趴在他腿上,被打的晕头转向,也顾不得什么男儿尊严,张嘴哼哼唧唧地叫唤。口水泪水揩了他一身。
等他过足了施.虐的瘾,又假惺惺地托起我的屁股,往臀瓣上徐徐呵着热气“心疼死我了。”
我怒火攻心只想糗他一下,头埋在他腰腹前,闷声闷气道“你这个疯子,你不知道你后来都被关进了精神疗养院,绑的像个木乃伊。”
谁知厉燃仍然是洋洋得意,他伸出两指在我臀瓣上一弹一弹的
“哦,这我知道,那时我已经事毕回天庭述职了,你看到的只是没灵魂的躯壳。他仅存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碎片,当然是疯疯癫癫的,我堂堂洵水龙太子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可,可是,你明明还帮我收了尸。”
厉燃手指顿了顿,随后顺起了我毛糙的头发“就算只剩个壳,也是想着你的呀,还好又见到了,否则我非得发水淹了这黑不溜秋的阴曹地府。”
“你见我干什么?”
“当然是救你脱苦海,和你双宿双栖喽,看你气都喘不匀净的样子,是不能带你下洵水了,要不我带你去归鸾泽,天天逗那司命老儿,撑竹筏、剥莲子怎么样?”
我脑中突然闪过纹着沧海孤月的屏风后上那道清减修长的人影,于是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我才不跟你走。再被你欺负,还不如冻在冰里。”
厉燃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颇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假咳两声“那人吧,正是本太子,我原先想着反正换了副面孔,那我们可以从头开始,装作和你素不相识,凭着古道热肠把你救出来,然后天长日久的你总会对我死心塌地。”
“但胤钏实在是把你看太紧了,你腕上还戴着他的追魂铃铛,我只好潜入冰湖底,此处玄冰重重铃铛声传不出去,无论你愿不愿意反正我伺机而动。”
他皱了皱眉,拽着我手腕的手紧了紧“胤钏折断过你的腕骨?”
我莫名觉得有天大的委屈需要哭诉,瘪着嘴巴大着舌头吱吱呜呜“对的,我后来,后来听话,他就给我……接好了,你不知道……痛死我了。”
那一刻,我突然变得安心,像是踽踽独行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盾牌和利剑,既能给我庇护,又会替我报仇雪恨。
我把手乖乖地递过去,泪眼朦胧,巴巴地望着他。
厉燃狂躁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将我的手拍开,随后修眉微蹙掐住自己喉咙吐出一颗银光流离的剔透珠子。
“张嘴。”
我往后闪了闪,有些发憷地盯着他“我不要吃,你吐出的脏东西!”
厉燃摁着我肩膀,掰开嘴巴给我强塞了下去。
他虽生得唇红齿白,但行事却粗鲁暴虐,宽袖一摆,冲我大声嚷嚷起来
“脏东西?你个见识短浅的呆瓜!这可是本太子的仙元,可活死.尸,肉白.骨!以后你这破落身子再出毛病,能极快自愈,这小小一颗,可抵得上你在灵山中修炼万年!”
我咽了咽口水,呛咳几下,偷觑他的脸色“你,你没了仙元,是不是会法力消失?灰飞烟灭?”
厉燃捡着大便宜一样,立刻眉开眼笑“心疼啦?舍不得啦?放心,醉在你这温柔乡里,我可是会生龙活虎和你恩恩爱爱地相守千秋百代。”
我渐渐感觉到全身发热,浸泡在冰水中的凉意慢慢减轻了,身上新旧的伤痕尽数消失,连同脚上被钢筋扎破的口子和唇瓣上的红肿咬痕。我筋骨也活络起来,手脚恢复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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