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桢开始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策划他的求婚仪式。何兆不是女孩子,但是他愿意把何兆当公主一样宠。
等终于万事俱备那天,裴桢给何兆打了个电话,骗他来“迷迭居”陪客户。何兆接到电话,心里隐隐担心裴桢,不停地问这问那,裴桢一向睿智机敏此刻却紧张得神经打结只一个劲儿支支吾吾地搪塞。
裴桢放下手机捧起戒指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既害怕何兆不接受自己,又担心何兆出门那两步路没专心看车、不好好走路。
表达心中深沉的爱意,男男女女都习惯用玫瑰,裴桢各色花花草草在脑中翻来覆去地转,最终还是选择了玫瑰,他的爱是坦荡直接的,不容那个有些木讷的男人有一丝曲解和茫然。为了回避何兆的痛处,裴桢选择了蓝玫瑰。
房间里刻花玻璃地灯晕开昏黄柔和的光,蓝色妖姬铺了一地,花香浓烈醉人。
霍玄一干人躲在角落席地而坐,头一回安安静静地稳坐着,等着作见证。
这一切厉燃都一清二楚,司命仙翁的忙他是帮定了。
在凡间逗留得越久他就对那个既自卑又自负的胆小鬼越着迷,知道裴桢要玩凡人最恶俗的花样来挽留何兆,厉燃心里十分不快,他不能让裴桢和何兆修成正果,裴桢是止宛的,而何兆是他厉燃的。
厉燃在何兆到达“迷迭居”后也给何兆打了个电话,让何兆先去他的包厢一趟。
“迷迭居”幽长的走廊上,何兆犹豫了片刻,咬牙先暂且把对裴桢的担忧放一放,进了厉燃的包厢。
推开厚重隔音的红木门,厉燃正满脸阴翳的立在茶几前解着袖扣,地毯上投下一道森冷的影子。
何兆一下忐忑起来“有什么,事?快,快说。”
厉燃偏头上下打量了何兆一番,转起了手腕“没事,你先选个地方吧。”
“嗯?什…么?”
厉燃一字一顿道“这里,还是床上。”
何兆厌烦地蹙眉“今天,不想做,裴桢叫我…过去呢,怕是出了,什么事,你,你找别人吧。”
何兆转身往门口走去,却被厉燃脚下一绊,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厉燃膝盖跪在何兆腿弯处,一只手死死按在他背上,一只手揪着他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怎么,你真当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子了?”
那晚何兆被厉燃按着毫不心软狠狠地强要,撞击得何兆几乎断气,浑身上下布满咬伤、掐痕。
而裴桢和一干人在另一个房间里浸在浓郁的玫瑰香气中痴等到半夜,而后一个个心焦得坐不住,全都开车分头沿街一路细细地找何兆。
第二天清晨,他们四个的工作邮箱都受到一封邮件,点开链接是何兆在厉燃身下,被顶得手脚瘫.软,声嘶力竭地求饶的视频。
即使其他三人都将视频删除了,裴桢还是心如刀割,如鲠在喉,他们看到了。
他们看到了何兆在人身下承.欢的样子,也撕裂自己高傲完美的面具,自尊在那一刹那支离破碎。
三个好兄弟都心照不宣地选择站在他身边,刻意疏远何兆,然而这并不是裴桢想要的。
每次对上他们藏着怜悯的眼神,裴桢都恨不得将厉燃碎尸万段,恨不得将他的小何兆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洗一遍。
裴桢找到邮件中给出的位置,一拉开门,一股淫.靡的气味扑鼻而来,沙发、地毯上全是干涸的白渍,何兆光.裸着仰躺在沙发上,白皙得肌肤上斑斑驳驳全是暧昧的红痕。
裴桢猛地回身把正要跟进来的霍玄覃岁推出去,冲过去用大衣将何兆严严实实地裹着,喉咙中抑制不住地漏出几丝哽咽。
裴桢把昏睡着的何兆送往医院,一路上额头抵着额头,何兆浅浅地气息拂在裴桢脸上,裴桢咬紧牙关死死忍耐着,却还是泪流满面。
看着床上人静静地躺着,一夜没睡的裴桢双眼通红,他想了成千上万种方法来惩罚何兆的任性轻浮,但真当何兆醒后,他只是咬碎了牙齿和血吞,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将病床摇高,弯身在何兆背后塞了个软枕,又耐着性子哄着何兆别乱动给他伤口细致地上药。
甚至为了顾及何兆尊严,主动为他找台阶下,对他低声道“何兆,”池西”和“时风集团”的合作案定下来了。”算是为何兆找了一个光彩点的理由,让两个人还能再各自掩耳盗铃地走下去。
何兆却并不领情,非要追问他身上怎么有股玫瑰精油的味道,是不是在外面得了什么妖艳的小gay,裴桢没有辩解,他心里清楚,这场战役永远用情更深的人稳输。
等何兆身体恢复了些,又有精力闹腾了,裴桢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要将那枚戒指送出去。
虽然一切从简,裴桢还是无比郑重地单膝跪在何兆床边,拿出那个冰花绒戒指盒,取出枚铂金戒举在何兆面前“何兆,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何兆刚要伸手,手机铃声却响了,来电显示是厉燃。
裴桢眼睁睁看着何兆触电般火速收回了手。
何兆迟迟不收戒指,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牢牢盯着裴桢。
裴桢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认输了,决定再退一步“电话响了,你不接吗?”
何兆挑衅一般直接无所顾忌地按了免提。电话里厉燃约何兆去南湖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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