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真厉害!”即使牙齿疼,也不忘这多余的夸奖,他继续说:“我现在牙齿有点痛,但我相信痛一痛就好的。”
时西这才抬起头,看到果知肿起的左脸:“不要去找牙医了,建议你去肿瘤科看看。”
“过份,哪有肿的这么厉害。嘶~~”果知刚说完,一阵难忍的疼痛涌上来,他往时西方向走一步,停顿一会儿再走一步,又停顿一会儿又继续走一步,直到走到时西身边。
“在你自己的教室白痴就行了。”
“我是在试试如果离你近一点,疼痛会不会减轻。”
“不会,只会更痛。”时西拿笔戳果知的左脸,果知痛的连连后退,捂住脸,皱着眉强忍着疼痛,瞪大眼看着时西:“你真厉害,竟然这样也能戳中我最痛的地方。”都已经这样了,还在夸奖吗?!
时西拿起本书站起身,向教室外走去,果知捂住脸站在原处,被抛弃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怜,时西并未转身,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走吧,带你去看牙医。”
果知的双眼被阳光照耀着,他用力的点点头,追上时西,他的脸堆满了比平时更多的笑容,脸上几乎塞不下,只能塞点进心里。
多想说句广告语来表达果知此刻的心情:有了时西的假条,不管门禁再严,走到哪里也不怕了,嘿,就是这么好!
天气闷热,打着遮阳伞的人们不断的路过他们,他们暴露在刺眼的烈日下,他们在地面上的影子比他们之间的距离更靠近一点。
街上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跪在地上,疯狂的冲路人磕着头,真的很疯狂,那磕头的速度没练过是不可能达到那种效果的,果知急着往包里掏钱。
时西冷漠的站在一旁,也不阻止他。
“他好可怜,你看到前面写的吗,父母双亡又身患重病,腿由于干活时发生意外下身残废,现在需要装假肢,等着钱救命!”他掏出50块递给磕头的男人,又好心的说:“够不够?我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我得看牙医,对不起啊,我的牙真的很痛。”果知满脸愧疚。
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谢,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
两人客气一阵,果知顶着还有些肿的小脸兴高采烈的往前走去,时西并不急着走,站在男子旁边,男子以为又是位大客,继续嗑头,时西好看的脸面无表情,冲他伸出手:“拿来。”
男子愣愣:“那是你朋友给的,还想要回去吗?”
时西一脚踢在男子跪着的腿上,男子痛的咧嘴,时西冷冷的说:“你的腿废了,还能感觉到痛?”他伸出的手,修长的手指动动,时西居高临下的盯着跪住男子,男子愤怒的抬起头,这样的角度他能看到时西的眼睛,那暗黑的瞳孔,只有暗黑,只得畏畏缩缩的将果知的50元递给时西。
在前面的果知转过头寻找时西,才发现他站在那个可怜的男子旁边,他又倒回去。
“你在干嘛?”
“捐点东西给他。”
“时西,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果知的语气如此诚恳。
“恩,我是。”时西回答的语气可就不诚恳了,只是懒懒的敷衍这句夸奖,他趁果知没注意将钱放进了果知的衣服包里。
到了牙科诊所,果知再次捂住脸:“我相信牙医的技术,应该不会痛的。”
“他们只是会用刀、钻子、小勾捅你的牙齿。”
果知扁起嘴,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冰冷的器械,突然掉转身,被时西抓住了,将他推进诊所里。最终,果知躺在专用的躺椅上,牙医戴着口罩,将一盏强灯打在果知脸上:“张开嘴,我看看。”牙医将一个小镜伸进果知嘴里探索着:“你这颗牙已经坏掉,而且发炎了,要立即处理,不然会更痛的。”
果知点点头。
牙医继续说:“要洗牙吗?现在我们正好有优惠,而且你的智齿其实并没太大用处,可以拔掉,会显得脸型更好看。”牙医抛出诱惑。
“真的?”果知接受诱惑。
“他不需要。”时西简短的拒绝掉牙医,他的语气如此不容人反驳,牙医和果知不坑声了,时西拉了跟凳子坐下,翻开书。
一切准备好后,牙医拿出小勾伸进果知嘴里。
果知皱紧眉:“痛,那里好痛。”他看着的不是牙医,而是坐在旁边的时西。
时西没搭理他。
“现在不能说话哦。”牙医提醒果知。
“痛,时西,真的很痛。”果知不顾提醒,痛苦的抓紧躺椅。
时西不耐烦的轻皱眉,他的眼睛看着书,他的声音那样轻微:“洪水冲塌了兔兄、兔弟的家,他俩哭着到外边去逃荒。夜幕笼罩了大地、山野和森林,兔兄和兔弟哭着坐在山坡上休息,他俩连眼睛都哭红了。
“别哭!别哭!好孩子决不哭鼻子!”
“是谁在对我们讲话?这声音真好听!”兔兄说。
“好像妈妈在讲话,这声音是从天上来的!”兔弟说。
兔兄、兔弟顺着声音向天上望去,天上只有月亮姑姑微笑着望着他们。
“是您在对我们说话吗?”兔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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