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有人和你说好要努力做一件事,你很支持,并全力帮助,最后那个人什么都没干就放弃了,你会怎么做呢?
应该是先锤爆那个人的狗头,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
不行,越想越惨,他可是硬汉的人设啊啊啊,为什么突然这么矫情啊?!
江修抱紧自己的狗头,在忐忑中,纠结了一晚上。
这个夜晚,冷风阵阵,阴云蔽月,两个少年都没能安稳入睡,一个担心会失去朋友,一个在为朋友的伤势感到不安。
江修回到学校,已经是期中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了。病弱美少年拄着一根拐杖,瘸着腿走路的样子成功吸引了一大批目光,回头率百分之百。
看什么看,没见过下楼摔断腿的吗!
从来没觉得校门口离教学楼这么远,他都残成这样了,门卫大叔也不同意江妈妈开车送他进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不习惯用拐杖走路,只能一步一步龟速挪到了教室门口,打了石膏的脚刚踏进去,原本吵闹的教室安静了一瞬,大家纷纷停下动作,对他行注目礼,响起了一片“哇哦”的惊叹声。
你们哇哦个鬼!
江修神色淡淡,冷酷的一批。
问都不用问,江修知道自己的座位肯定没变,于是拄着拐,目不斜视,慢悠悠地向着教室最后排前进。
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四周,怕看到贺峥与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心里竟然冒出一丝苦涩。他应该是在教室最前方吧……
一条手臂突然环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温暖又有力。
猝不及防的关怀,让江修暗自感叹,三班原来还有这种小天使的吗!
“谢谢了。”略微转头,想要看看是哪位好心人愿意帮助暂时“残疾”的同学。
身高略高于他,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明亮的眼眸了写满了认真。几天没见,这人还是这么好看。
没想到是贺峥与,江修惊讶之余又有些局促,头转了回去,不敢看他。
贺峥与不清楚他的内心戏,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严肃道:“你怎么伤这么重?”
江修呆住。
“你是怎么搞得,把脚弄成这样。”
声音依旧清冷,但其中的关切却是藏不住的,没有嘲讽他,也没有给他冷脸。怎么办,忽然有点想哭。抽了抽鼻子,还是把眼泪压了回去,不行,不能哭 ,哭出来太丢人了。
“……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摔下去了。”似乎也知道原因有些丢人,江修回答的很小声。
“江修。”
“啊?”
“你果然是个白痴。”
“……”
快给我刚才的眼泪道歉!
把可怜的小瘸子扶到了熟悉的位置,贺峥与转身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你干嘛坐人家位子上?”
江修疑惑地望着他,随即了然:“你是不是习惯了坐这里。”
贺峥与正在桌子里翻找什么,闻言无语道:“白痴,我本来就坐这儿。”
“???”
难道贺少爷为了和他邻桌,不惜自降分数,自甘堕落了吗?!
“找到了。”一个透明的袋子被放到江修桌面上,拿起来看了眼,是一袋杏仁。
“骨折要多吃补钙的东西。”
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唔。”
听到声音,察觉江修有些不对劲,可他低着头,看不到面容。以为他伤到的脚又疼了,贺峥与走到江修身边,蹲了下来,手掌轻轻放在石膏上。
“很疼吗?”他轻声问,表情充满了关切,平时冷若冰霜的脸此刻显得格外温柔,让一旁悄悄观察这边的女生们差点惊呼出声。
疼的不是脚啊。
“唔……呜呜”
感觉到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啪嗒啪嗒的滴落下去,江修的头埋进了桌子里。
“这么疼吗,你坚持一会,我去找老师打电话!”以为江修疼哭了,贺峥与迅速起身,要去办公室。
腿刚要迈出去,手却被拽住了。
“不是,不是脚疼。”带着瓮瓮的鼻音,小声解释。
那你在哭什么?
从桌洞里掏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接着说:“我只是太感动了,你居然为了我,堕落到成绩垫底了。”
“……”
终于理解了他的脑回路,他果然是个白痴,担心他的自己更白痴。
防止这个小白痴感动起来没完,贺峥与无奈地开口:“劳你费心了,我还是第一。”
江修一脸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
贺峥与心里爆了句粗口,接着解释:“我太高了,坐前面会挡住别人。”
少骗人了,他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和他一样高的男生都坐到前排了,为了避免挡住后面同学的视线,老秃会把个高的安排在教室侧面。
不过,他既然这么努力的编理由解释,江修只好装作信了的样子。心下暗暗发誓,从此贺少爷就是他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了!
后来江修偷偷问了老秃,得知贺峥与真的还是第一名,只是他自己和老秃说不想坐前排,强烈要求坐后面,并以换个环境不利于他学习这种扯淡的理由成功打(wei)动(xie)了老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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