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帆说:“算他小子识相!不然老子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舒飞说:“唉,那时候我见着个男的都有心理障碍,总觉得会被人怎么怎么的,简直没办法去找工作上班,才躲回老家去的。我妈死了之后,我才带着睿睿去了sz市,开始的时候挺焦虑的,经常失眠,后来还看了心理医生,真的是进退两难,回老家吧,没有出路,在外面打工吧,总没有躲着不见人的工作。那时候,我就看着睿睿,心想,我一定要迈过这一道坎儿,不然怎么办?抱着睿睿饿死啊?总算挺过来了。所以,你以后别再给我开那种玩笑了!”
肖帆点了点头,说:“好,不过,我觉得吧,这个事吧,是很膈应人,其实概率是很小的,大多数人都是好的对不对?你千万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那一颗两颗老鼠屎就错过了一大碗好汤啊!万一你以后遇上一个像我这样的,长得又帅,又积极向上的,别错过了呀!”
舒飞没好气地说:“呸!你什么积极向上啊!你是积极向上接受治疗,努力吃药巩固疗效!”
正说着,忽然室内一片漆黑。
舒飞和肖帆都惊叫一声:“卧槽!是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结果,不是舒飞一家没电,是整个单元都没电,估计是单元保险丝烧断了。
舒飞当即起身,说:“我下去看看。”
肖帆说:“下去看啥呀,肯定有人熬不住会去修的,等一等就来电了。”
舒飞说:“你这人真是的!要是每次都等着别人去修,那老修的人不郁闷啊?我这下去看看,帮忙照照手电什么的,大家的事情大家做嘛。正好顺便把垃圾丢了,今天啃那么大一堆肉骨头,免得招老鼠。”
肖帆说:“嗐,我先就想说你,高远下楼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他顺手把垃圾丢下去?”
舒飞说:“你没发烧吧?人家高远给咱们拎一大堆好吃好喝的来,临到走了,你叫人拎一大袋垃圾走,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肖帆嘀咕着说:“那不是顺路吗?反正楼下就是垃圾站,他顺手就丢了。再说,怎么我每次来你这里玩,你都叫我顺手丢垃圾呢?”
舒飞一边说话一边换鞋子出门,说:“那还不是因为跟你太熟了所以可以使唤你?咱跟高远有那么熟吗?熟到可以叫人丢垃圾的地步?你个缺心眼儿!我下去了!”
舒飞出去后,肖帆自言自语说:“也许以后你们熟悉得还不止丢垃圾呢!”
舒飞下楼后,果然看见在单元门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圈人,有人照手电,有人拿测电笔,有人拿着扳手扳着什么。舒飞也停下了脚步,随着热心的人们说了几句,尽管没帮上忙,但是也表达自己作为一个住户遇上这种公共问题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意思。
大约五六分钟后,保险丝修好了,单元楼里一片高明。
舒飞和邻居们笑着道了别,推开单元门去五六米开外的垃圾站丢垃圾。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跳入舒飞的眼帘。
舒飞诧异地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几米开外的人,开口问道:“高远,这么晚了,你怎么……这里多冷啊。”
灯下站着的人果然是高远,手指间有红红的光芒在闪,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英挺的面部轮廓,整个人都显得落寞冷情,叫舒飞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难言的惆怅。
高远略有些呆滞,“啊?”地一声,半是讶异半是惊喜地看着舒飞,没想到心里正想着的人居然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话说高远从舒飞家出去之后,想着下午打牌时舒飞说的那一句决然的话,心绪久久难以平静,又想着肖帆这煞笔就能在舒飞家里留宿,心里更是跟被猫抓了一样。虽然说高远知道肖帆和舒飞是比较单纯的好哥们的关系,但是,自己老婆穿着睡衣,睡得睡眼惺忪、春情开放的样子叫别人瞧了去,心里哪能不难受?偏偏他现在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反对的话。
被这种思而不得、患得患失的心情摇荡着,高远根本就不觉得冷,也不急着回家取暖,就这样围着舒飞家的单元楼一趟一趟地边走边想事,一晃眼居然就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忍不住了,正说在他窗户正下方抽根烟就走,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舒飞。
高远的脸色不太好,嘴唇发乌,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簌簌的冷风吹得,却勉强地掩饰说:“没事。我就是心里有点烦,在这里抽支烟。”
舒飞不自觉地重复着他的话:“抽烟?你抽了多久了?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回家去抽烟?”
高远将手里的烟往垃圾桶那边飞掷而去,只见一点红红的火光划过黑沉沉的半空,就落入了大垃圾桶,一切又回归寂静无波。
高远掩饰地说:“我现在是要回家去了,再见。”
走过舒飞身边的时候,高远忽然顿住脚步,转头凝视着舒飞的侧脸,欲语还休。
舒飞心有所动,抬起眼眸看着高远。
高远的眼中,涌动着一种、或者说,许多种情绪,使得他的眼睛在一片苍茫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带着温暖的光芒,灼灼地看着舒飞。
舒飞迟疑着说:“你……从我家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站着?”两个多小时呢,那简直就要冻死人,不至于吧?他站在这里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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