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帆这一看,上面牙疼,下面蛋疼。
“爸爸那瘦小的身子骑在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上,东倒西歪地骑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卷走。”
肖帆在心里默默吐槽,我哪里瘦小了,还被风卷走呢,人家是有四块腹肌的汉子好不好,又不是林黛玉!要不要这么逼真的苦逼啊!
再看后面的一句,简直不忍直视:爸爸脸上的皱纹又黑又深,就好像用一把刀在黧黑粗糙的大石头上刻出来的一样。
肖帆简直就出离愤怒了,说:“你爸爸我有那么老吗?还黧黑粗糙呢,明明是光滑得跟溜冰场一样!”
琪琪撅着嘴说:“你不是说可以编的吗?还叫我写得苦逼一点!”
“可是,这这这……”肖帆表示不能接受,要求琪琪改写,把他的英俊面目和名誉在一年级某班级予以恢复和澄清。
琪琪抓着肖帆的手使劲地咬着,哀求说:“不要嘛爸爸,我这作文我们语文老师都夸呢,还说要让它上下一期班级板报,改了的话没准儿就评不上了。”
肖帆说:“那我不管,你把你爸爸写成这样,还上板报呢,把你爸写得跟个做环卫工作的老大爷似地,多丢人啊!”
琪琪眼珠子一转,说:“爸爸,你不要瞧不起环卫工人老大爷,他们的工作是崇高的!”
肖帆才没被她混过去,坚持说:“我尊重环卫工人的工作,不等于我就喜欢他们那样沧桑的脸。你赶紧给我正回来,这叫一个丢人啊,都丢到小学一年级去了!”
琪琪悄悄地和肖帆咬耳朵,说:“其实我写的不是你,我写的是爹地。你别对号入座啊,你比爹爹小好几岁呢,要是环卫工人老大爷也是他不是你,只是,你千万别和他说,咱们私下知道就行了。”
肖帆一听这话,气才平了,又想着好笑。
到晚饭的时候,景瑞明回家了。
肖帆依旧不太会厨房那一套,今天还是去附近的馆子打包回来的饭食。
景瑞明回来了,一脸风尘仆仆。
肖帆一边吃饭一边打量他的脸,想着琪琪写的那两句话,什么黧黑粗糙的石头一般的脸,还有刀刻斧劈一般的又黑又深的皱纹,越想越好笑。
景瑞明见肖帆时不时地偷看他一眼,还抿着嘴笑,心想,嘿,这家伙,自从那一次的事之后,看来这夫夫关系是日日情更深,看这才回来呢,就耐不住了,不住地抛媚眼过来!还笑得那样浪里个浪!
难怪“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自古流传。
吃了饭,景瑞明便很自觉自发地去洗碗去了,好让肖帆保持最佳体力接受接下来的睡前运动。肖帆陪着女儿在沙发上看电视,又辅导了一会儿女儿的功课,便打发琪琪去睡觉去了。
肖帆靠在沙发上玩“斗地主”,还开了声音的,一个电脑合成的女声不住地发出娇滴滴的声音:“不要~~”
其实她说的是不叫牌不当地主的意思,可是,这声音反复地响起,就难免叫人联想到一些床上的风光了,尤其是对某个正在谋划此事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滴勾引啊有木有?
景瑞明悄悄开了琪琪的房门,探头往里一看,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好吧,美好的夜生活要开始了!
小样,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第66章
舒飞打开保温桶,里面装的是一桶豌豆米和新鲜鱼肉熬煮的清粥,热腾腾地直冒热气,豌豆的清香和浓郁的粥香混在一起,直冲鼻翼,唤起人心中暖暖的感念,最上面的一个小合里装填着清爽脆嫩的麻油拌青笋丝,应该是佐粥小菜,高远想得挺周到的。
舒飞拿小碗盛了两碗,和睿睿一起吃了起来。
睿睿对着勺子里冒着白气的热粥“呼呼”地吹了两口,感觉冷了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口中,吃得很斯文。
吃完了之后,舒飞收拾了碗筷,然后用热水给睿睿洗了洗脸啊手啊小屁股啊什么的,再用炉甘石粉水给小家伙又搽了一遍患处,才打发他去睡觉。
睿睿躺在床上,听爸爸讲故事,却听得心不在焉,忽然插嘴说:“爸爸,我今天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舒飞轻轻地责怪他说:“别胡说。你要是死了,爸爸也不活了。爸爸最爱你了。”
睿睿圆睁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爸爸,说:“我也最爱爸爸。可是,爸爸,如果我以后长大了,去读那种寄宿的学校去了,你会不会很孤单?”
舒飞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说:“当然会了。那时候爸爸就给你找一个新妈妈好不好?”
睿睿先是撅起嘴不回答,半天才说:“不要。不过,如果是高叔叔,就可以。”
舒飞吃了一惊,说:“你胡说什么?”
睿睿转动着一对灵巧的眼珠子,说:“高叔叔人多好啊,我喜欢他,爸爸你也喜欢他好不好?再说,他上次救了我,这一次又救了我,书上说,人要知恩图报。”
舒飞没好气地说:“那你就把你爸爸拿去报答给人家了?你这小子有没有良心?”
睿睿没词了,冲着舒飞甜甜地笑,说:“爸爸你难道不喜欢高叔叔?他多好啊,长得那么帅,对人也好。”
舒飞啼笑皆非地说:“那又怎么样?他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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