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喊道:“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高远无奈地站住,说:“您老人家快说吧。”
苏老爷子说:“儿媳妇明天就出院了吧?明天就在咱家落户了!你说,这新儿媳妇上门,我这作公公的,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
高远皱着眉毛说:“不用吧,我已经在考虑了,只是时机还不成熟,等以后再说吧。”
苏老爷子不干,说:“等什么等?你倒是可以混,我一般年纪、老皮老脸的怎么混?明天儿媳妇给我上茶,我难道连一点遮手面的礼都不拿出来?好意思吗?”
高远顿时起了不好的联想,马上阻止说:“哎哟,您可千万别把上次给我看的妈留下的那些老古董首饰拿出来献宝啊。”
苏老爷子傲然看了他一眼,说:“你把你爸我也说得太没气度了,你妈留的东西是你妈的,我的是我的,我怎么会把老娘儿们的东西拿来混呢?跟你说,我买了两套房子,一套上的睿睿的名字,还有一套上的儿媳妇的名字,怎么样,不错吧,等儿媳妇给我敬茶的时候我就给他做见面礼!”
次日,舒飞在协安医院做完了全身性的体检,各项指标都十分良好,医生同意出院,不过还是交代了许多话,诸如饮食要定时、定量、定餐、不能过饱、过饥,禁食过甜过酸过辣等刺激性食物,烟酒更是大忌之类的云云。
办好了出院手续之后,高远回了病房,见舒飞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高远顿时眉头一皱,说:“怎么这么多东西?”
舒飞指了指说:“还不怪你能絮窝呢?弄了这么多东西进来。”原来高远因为每晚都要陪宿,他又爱干净,衬衫都是每日一换,故而带了许多换洗衣物过来,另外住了一个多月,还购置了不少生活用品,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高远弯下腰,将舒飞装好的东西刨了许多出来,舒飞连忙说:“哎哎哎,那洗发水还是才买的,还剩一大瓶呢,带回去接着用吧。”
高远又皱着眉拎出来一套病号服,说:“这个也要带回去?”
舒飞说:“那都是花钱买的呀,纯棉的,以后可以在家里当睡衣穿。”
高远说:“要不要这么节约啊?看着你成日穿着个病号服在我跟前晃荡,叫我想要怎么样都不敢怎么样,时间长了,把我整痿了你就得不偿失了。”
舒飞忍不住笑了,说:“那这个就不要了。这些还是可以留着吧。”
高远将那一堆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具全部甩了出来,说:“都不要了,家里都有呢,再说,医院用过的东西都晦气,为了好兆头,都要把它们全部扔掉,以后再也不要住医院了。”
舒飞说:“生病不生病可由不得我。”
高远一把搂过他,贴在耳边说:“必须不能再生病了!你马上都要做老板了,连自己的身体都管理不好怎么管理下属呢?再说,现在有我了,我帮你管理你的身体!”
舒飞推着他的胸膛说:“拉倒吧,就你那个管理方法,只怕是越管理越坏。胃可能不会有事,肾就说不准了!”天天晚上撸一发,算是纵欲过度不?不会肾虚吧?
高远呵呵呵地笑,说:“主要是你以前太憋着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根据杂志上的统计,就咱们这个龙精虎旺的年纪,一晚上一次只能算是温饱,两次算是尚可,三次才算小康。咱们今晚上开始就脱离温饱,直奔小康吧。”
舒飞:“滚滚滚滚!”
两人上了车,高远侧身过来给舒飞扣上安全带,顺势在他唇上掠得一吻,惊得舒飞扭头躲避,说:“这是停车场呢,叫人家看见!”
高远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毫不在意地说:“看见了又怎么样?谁认识谁啊?”
舒飞马上想起当年在妇产科门口和肖帆在一起的照片被曝光后的可怖情景,好心情似乎一下子被驱赶得无影无踪一般,僵着脸说:“以后公共场合都别这样,我不喜欢。”
高远心里略略诧异,因为在开车,只好在后视镜里注视着舒飞的脸,柔声问:“你怎么了?忽然……”
舒飞也反应了过来,不过那一件事太惨痛,他不想亦不愿回顾,更别说对着高远回顾,便勉强笑了笑,说:“也许是想着要见你爸,所以有些紧张吧。你说,我怎么称呼他好呢?”
高远对舒飞的这个解释有些意外,却十分满意: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新媳妇见公婆可不就是这样紧张又错乱的心情吗?“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嗯,有趣。
高远唇角的微笑更加柔和了,声音也变得极慢极温柔,“没关系的,我爸爸人很好,他也很中意你,你别紧张。嗯,你最好是跟我一样喊他‘爸’,若实在不好意思,就喊‘老爷子’也可以。不过,我爸还是有些老传统,别看他嘴上不说,若是能喝上儿媳妇敬的茶,准把他美翻了。”
舒飞说:“哦,我知道了。”
高远将车开得飞快,正好赶在下班高峰之前,路上也不太拥堵,故而半个多小时就回了家。
舒飞下了车,见高远也空着手下来,忙说:“东西!东西还在车上!”
高远牵起他的手就往屋内走去,说:“那些东西等一会儿再来搬,爸和睿睿都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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